“嗯趙小姐或許是捨不得我,特意讓我留下來說幾句話。”亞汀笑着看向了她。
“有點事,先走了,趙小姐,期待下次相見”
他輕輕勾脣,眼裏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紀惟言也早已邁出了步子,對她根本就沒有半分的留戀。
趙清染想到要到苑國治療一段時間,不能再來這裏找他了,忍不住開口叫了他一聲。
“惟言,你以前說過的,即使忘了全世界,也不會忘了我”
那個時候,她開玩笑問他若是失憶了怎麼辦,他異常肯定地給出了這個回答。
而如今,一語成讖,他可能真的失憶了,但是他記得所有人,唯獨把她給忘了
見紀惟言的腳步沒有做半刻停留,趙清染沙啞着聲音,再次喊了一句。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我都會等你,等你把我記起來的那一天,永遠也不會放棄”
如果他真的不記得了,那也沒關係,她會努力讓他記起來的,大不了,她追他好了
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當初一起逛超市的情景。
“你也會追男人”
“唔,那我真想見識一下,趙小姐是如何追男人的”
紀惟言的每一句話都響徹在她的耳邊。
“我體內的毒成功解除了,現在需要去做後期的治療,等完全好了,我再來找你。”
趙清染在原地微笑着,她不管他聽不聽的到,依舊自顧自地說着。
“只要知道你平安無事我就很開心了,所以,惟言,等我”
列瑟蒂國果然像他說的那樣,雪下得異常的盛大,早上來的時候雪停了一會,現在又重新下起來了。
街頭白茫茫的一片,大雪重新在地面堆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蓋了這座城市。
“下雪了。”
穆深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傘,撐在了她的頭頂。
“該回去了。”
趙清染盯着前方,看着紀惟言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雪白深處,脣微微抿了抿。
全國上下都是有關新總統上任的消息,路邊的大屏幕上,無不放映着列瑟蒂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總統的上任儀式,新總統俊美出衆的面容引得每一位女性心動。
趙清染真正見識了列瑟蒂國的繁華。
和f國不同,這個國家,有着一種讓人無以言說的感覺。
飛機漸漸起飛,透過窗戶往下看,趙清染看到的是滿目的白。
這是紀惟言的國家。
“後期治療大概要多久”她收回視線,問旁邊的穆深。
“我問了卿絕,應該要一個月。”
“一個月”
趙清染聽到時間怔了一下。
那也就意味着,她必須一個月後才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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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深嗯了一聲:“那個時候,你的身體才算完全康復了。”
si毒素是非常罕見的毒,而且幾乎沒有醫治成功的案例,所以對於自己居然能康復,這是趙清染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他爲什麼可以做到”她不禁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
知道她的意思,穆深低低答道:“卿絕從很多年前開始,就一直在致力研究解毒的方法。”
“他是醫生”
趙清染並不覺得普通人會想去研究這種東西。
穆深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來,他僅僅只是在進行si毒素的研究。”
對於這個,趙清染也覺得奇怪。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穆深解釋道:“其實,是因爲卿絕的母親當時中了這種毒。”
聽到這裏,她已經完全明白了。
原來是爲了救他母親
“那他母親現在應該平安無事吧”
畢竟,穆深都說過那個男人有過成功醫治的案例。
“嗯。”穆深點頭,“也不負卿絕這麼久來的努力,伯母現在非常健康。”
“伯母當時的情況要比你好很多,是一點一點毒發的,所以才能熬到成功解毒的那一天。”
這番話也解開了趙清染剛才的疑惑。
“他是什麼身份”她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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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神祕得讓人遠遠不敢接近。
穆深的聲音緩緩傳入她的耳中:“南卿絕,苑國總統。”
趙清染從來沒想過,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能認識總統,而且,一下子還是三個。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聽了她的話,穆深不由得笑了:“怎麼”
“居然能認識總統。”趙清染把心裏想的全說了出來。
“我覺得只有在電視上能看到,連親眼見到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說話了。
但事實上,她不僅認識了,還和其中的一個,談過戀愛。
又想起了紀惟言,趙清染的眼神不禁暗淡了幾分。
“呵呵”穆深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清染,總統也是普通人。”
這句話,很耳熟,當初紀惟言也和她說過。
“清染,總統也是普通人,也會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溫存。”
紀惟言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趙清染再想起他之前冷淡的模樣,心裏就微微刺痛。
原來,他真正陌生起來,真的能讓人感到害怕和恐慌。
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冷酷,高貴,面對不在意的人,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之前聽刀疤男說他不喜歡說話時,她還有些不信,而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只有面對自己在乎的人,他才會願意放低自己的姿態。
“清染”
穆深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嗯”趙清染儼然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小臉上是滿滿的迷茫。
面前的男人一雙眸子裏不知道是什麼情緒:“沒事。”
穆深沒有表露出什麼,淡淡地笑着:“只是想告訴你,這一個月,我會讓卿絕照顧你。”
“我明天要回f國,抱歉。”
他本來就陪她浪費了太多時間,趙清染心裏很不是滋味:“一直都是你照顧我,說抱歉的應該是我。”
他陪她來苑國,又陪她去找紀惟言,這些都是她無以回報的。
“我願意。”穆深深深地看着她,“等那邊事情不多的時候,我會抽空去苑國看你。”
“有什麼事就找卿絕。”他柔聲囑咐道,“也可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