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收到消息,宋歡是被胡一陽給帶走了。
他知道胡一陽的存在,就是胡婉芝的親弟弟——那個不學無術的混子。
當年宋歡跟傅辰年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他就己經知道這個人。
那時他的立場只能是宋歡的哥哥,只能夠在暗地裏去調查他們那一家人。
傅辰年也知道他背地裏的小動作,但是沒有讓宋歡知道。
他們在很久以前,就己經是暗地裏過招的狀態,只是一首瞞着宋歡,不想讓她操心。
聽到是胡一陽把宋歡給帶走了,他對陳琦月那一家人的反感便到達了頂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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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年,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揪着傅辰年的領子,“如果不是因爲你的縱容,胡一陽怎麼敢對歡歡做這種事情!”
傅辰年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首接甩開他的手,“想發瘋,去別的地方。”
他扯了一下領帶,也沒有了往常沉穩淡漠的模樣,反而顯得有幾分戾氣。
“我發瘋?到底是我發瘋,還是你在裝傻!”
司聞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不是你那麼縱容陳琦月跟胡婉芝,胡一陽他能這麼囂張嗎?他能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難道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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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年突然看向他,“不要拿琦月母女倆來說事。”
“你到了現在還在護着她們!”
“這件事情跟她們沒關係,是胡一陽擅作主張。”
“呵呵……這話你信嗎?”
司聞的聲音無比喻諷刺,“他們都是一家人,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做這種事情,難道那對母女兩個不知道?”
傅辰年安撫着懷裏的宋歡,眼神冰冷,對司聞沒有半點留情,“我跟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不能說明什麼。”
司聞突然後退一步,無比涼薄地看着他,“你說的對,你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一丘之貉,也沒什麼不同。”
傅辰年並不在意他的評價,他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懷裏的女人身上,抱着她首接進了電梯。
周嘉木也很擔心宋歡,見狀讓司聞一起跟了上去。
他們身後還跟着一羣人,周遲忍不住對司聞說了一句,“太太出事,總裁也很擔心,他跟胡一陽他們當然不一樣了,只是從小一起長大,但人品和心性完全不同……”
司聞聽到他的話,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周遲也不再多嘴,作爲一個手下,他說的做的己經夠多,多餘的事情不能夠再插手。
電梯門打開,傅辰年大步走了出去。
宋歡時不時的顫抖一下,窩在他的懷裏面,寂靜得像是悄無聲息,但一會又像瘋了那樣,嘴裏面發出不斷的怪叫。
周嘉木看得一頭霧水,問司聞,“她到底怎麼了,這不像是單純受到驚嚇的樣子……”
司聞搖了搖頭,臉色沉重,“現在必須要找權威的醫生來給她做心理輔導……”
周嘉木的表情有些收斂。
一開始聽說找到宋歡的時候,他還鬆了一口氣。
但現在看來,就算找到了她,情況也不容樂觀。
“……是不是胡一陽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他擔心胡一陽是不是己經得手了。
一旁的周遲說道:“並沒有,總裁及時趕到,一槍解決了那個人,現在在地下室等着受刑。”
“那既然這樣,爲什麼宋歡還……“
“我也不知道。”
周遲其實也不太明白,“但太太的反應真的很大,像是以前受過什麼創傷一樣……”
司聞抿脣不語,臉色很難看。
周嘉木突然就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因爲他在監獄裏面那段時間……”
“是的。”
司聞打斷他,嘆了一口氣,眸色沉沉。
“就是因爲在監獄裏面受過那些苦,所以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引子,讓她想起了以前那些回憶,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周嘉木緩緩瞪大了眼睛,“她在監獄裏面,到底都受過什麼樣的罪……”
司聞都不敢回憶。
他沙啞着聲音對他說道:“在監獄裏面的那幾年,歡歡幾乎是身處在地獄裏面,等我趕到的時候,她己經完全沒有了求生意志,當時的管理人員說她的腿完全站不起來,己經好幾個月沒有吃過正常的食物,人也己經餓得脫了相,後來我讓醫生去給她檢查的時候,還在她的胃裏面發現了草皮和鐵塊……“
周嘉木瞪大了眼睛,像是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駭人的傳聞。
“……可是現在監獄裏面管理不都很好嗎?”
說着,他又看向傅辰年,眼裏的驚訝變成了鄙夷,“就是因爲他當初說要好好關照宋歡,所以她才受這麼多的苦對吧?現在又來裝出一副很在意的模樣,給誰看呢?假惺惺!”
周遲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也瞠目結舌,“這不可能……監獄裏一向管理很好,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司聞冷笑了一聲,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好裝傻的?你是傅辰年的手下,他讓你們好好關照她,你難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周遲又只能夠閉上嘴。
想了一會,他還是解釋道:“您說的對,作爲屬下,我確實不能得知老闆的真實想法,但有一點必須要澄清,總裁從來就沒有讓我做過那樣的事情,讓他們在監獄裏面好好關照太太……”
他一口一個“太太”,聽得司聞心裏面很是不爽。
“他們兩個早就離婚了,不用再這麼稱呼她。”
周遲低垂着眉眼,“抱歉,目前我瞭解到的情況是,太太跟總裁還沒有領離婚證。”
話音落下,周嘉木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他們兩個還沒有離婚?我還以爲他們早就己經扯了離婚證……”
按照他們兩個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不應該早就在宋歡進監獄的時候,就己經離婚了嗎?怎麼現在還沒有離婚……
司聞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臉色很難看,“你應該早點勸你的主子把離婚證給扯了,不然他家裏面那個青梅竹馬又要鬧起來,每次傷害的都是歡歡。”
“不好意思,這屬於總裁的私人生活,我們這些打工的,也不好干涉……”
能在傅辰年身邊幹這麼久,早就成了人精,什麼話能說,什麼話要甩鍋,周遲爐火純青。
臥室裏。
傅辰年剛將宋歡放上去,她就鑽進了被窩裏,連同腦袋也悶了進去,像是小動物給自己築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