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消失，也可以是肉眼看不見。
並不是將東西銷燬，也可以是覆蓋。
這也是藏的一種手段。
只是先前男人表現得很是平穩，加上那陌生的面容，就沒讓他去聯想太多。
要不是蕭欽改變了計劃，他們可能真的就成了男人眼中的小丑。
畢竟戴在臉上的東西，他們雖然看不見，男人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一旦他們透露找到了假臉，男人可能會通過他的判斷識破他們的計劃。
那樣一來，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會成爲男人眼裏的白癡，在那裏進行着表演。
想到這裏，何宏深不由得高看了眼蕭欽。
不知道是對方察覺到了什麼端倪，臨時改變的計劃，還是律師當久了，隨機應變成了習慣。
他的思緒到這裏，被蕭欽再次開口的聲音打斷。
“證明給我們看，如果你不能取下這張臉，我會用一些手段幫你達成目的。”蕭欽語氣冰冷。
何宏深心中生出一種蕭欽很適合扮演反派的錯覺。
“你們看好了，這可不是魔術。”男人可能是過於害怕，沒有多想，直接上手。
在脖頸上摸索着，隨後慢慢地掀起了一層皮，緊接着周遭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分界線。
伴隨着男人的舉動，他的雙手穿了進去，猛地向上高舉，那張臉明顯的扭曲在一起，一番擺弄下脫了下來。
男人做完這一切，將脫下來的假臉放在了桌子上。
此時他的面容與何宏深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除了氣質之外，沒什麼太大區別。
“可惜，見過本人後，才知道你的模仿有多麼拙劣不堪。”蕭欽發出感慨。
隨後投來目光：“接下來交給你來處理吧，畢竟這傢伙親犯了你的個人權益。”
“告訴我，誰給你提供的假臉？”何宏深點頭應下，接過話茬。
困擾了許久的問題終於要在此刻浮現出答案，何宏深很是迫不及待。
“這是我在網上買的。”男人解釋道。
據男人交代，他比較喜歡一些刺激的東西，通常會買一些迷藥三挫倫之類的物品，而當他再次提出購買的時候，對方稱他爲老顧客，可以送一些福利。
所謂的福利就是那兩張假臉。
“賣家讓我在使用後提供反饋效果，如果提供的反饋足夠多的話，還會收穫他們研製的變聲器，可以更容易變成另外一個人。”男人說到這裏，泛起苦笑，“我應該清楚，天上不會掉餡餅的。”
“你前不久有沒有在包廂裏見過我？”何宏深沒有順着對方的思路去走，想起了監控中拍到的身影。
“沒有。”男人十分篤定地開口，“我之前進包廂都是爲了快速解決戰鬥，偶爾碰上比較極品的女孩才會想着帶去酒店。”
“報警吧。”何宏深放棄了追問。
不管男人是否說謊，只要等警察把人帶走審訊後，很快就可以得知結果。
“我可以提供賣家的信息。”男人慌了，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開始掙扎起來。
“這些你還是留着去和警察說吧，我不感興趣。”何宏深搖搖頭，並沒有被其佑惑到。
他不像男人那般，去想着禍害其他女孩。
尤其是這種買賣迷藥，明顯的違法行爲。
他不會去明知故犯。
“如果我被抓了，你的妻女就會遇到危險。”男人見何宏深拿出手機，當即喊了出來。
何宏深手上的動作頓住，目光冰冷地盯向男人。
“如果你接下來的話不能讓我滿意，我不介意讓你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此時此刻，他真正的起了殺心。
妻女是他的逆鱗，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
“冷靜點。”蕭欽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沒事。”何宏深強扯出一抹笑容做出迴應。
“他就是想引你犯罪，不要中了他的間計。”蕭欽提醒道。
何宏深微微頷首：“我知道。”
“不過，他在惹怒我的同時，也要考慮能不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真當他是泥捏的軟柿子不成？
不管男人是得了誰的授意，他都會查清楚，讓對方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可以告訴你，賣家說過的話。”男人吞了口唾沫，眼裏帶着些許畏懼。
“你說，我聽着。”何宏深神情漠然打頷首。
語氣卻滿是不容拒絕。
“賣家說，這假臉的主人若是被我遇上，就讓我帶一句話，少點好奇心，才能活得更加長久。”男人縮了縮腦袋，在說完後，警惕地盯着何宏深，防止對方暴起傷人。
“你之前說的那句，也是賣家說的嗎？”何宏深追問道。
男人點頭又搖頭：“是我主動找賣家瞭解的，想要騙那些女孩上當，我就要對假臉的身份有所瞭解，賣家提供的信息裏說你有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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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我已經瞭解，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何宏深面色漸趨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我想向你們討一次機會。”男人眼裏帶着些許祈求，“如果你們願意放過我，以後我騙到的女孩都讓你們先來。”
“噁心的渣滓。”蕭欽做出評價。
“給你機會，那誰給那些被你騙的女孩機會？”何宏深嘴角扯起一抹嘲諷，“你可曾想過給那些女孩機會？”
男人垂下腦袋，沒有做出辯駁。
“很明顯，你只在乎滿足自己的欲望，壓根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何宏深微微停頓，“既然如此，憑什麼我要給你機會，讓你再去禍害更多的女孩？”
“鄙人作爲金牌律師，毫不客氣地說，你現在的情況，保底五年起步。”蕭欽在旁笑着開口。
“五年就能出來了嗎？”男人看到了希望。
“確切地說，你出不來的。”蕭欽面容冰冷，“有些時候，不要低估了一位金牌律師的含金量。”
“你又不是受害者，憑什麼這麼對我？”面對蕭欽，男人有了些許底氣。
“因爲你犯罪了。”蕭欽平靜地開口。
何宏深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沒有多說什麼。
拿出手機，撥通了鄭直的電話。
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