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自然的看向李茹茹。
這都是她的功勞,對這一點呂達海氏潘大燕等人都沒意見。
沒有李茹茹就沒有作坊,更沒有他們現在舒坦賺錢的好日子。
海氏家在加蓋房子,家裏人多,房子多蓋點準沒錯。
以前蓋房都用土坯,這次直接跟李茹茹家一樣,用上了青磚瓦。
她家也打算蓋個三進三出的院子。
潘大燕家上門提親的媒婆,都快踏斷門檻了。
要知道以前王鐵牛和王鐵柱的婚事,可把潘大燕愁壞了。
到處給媒婆塞紅封好話說盡,可人家媒婆和女方愣是看不上他們家。
她家老大人木木的,老二還稍微機靈一點,但長的又不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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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家裏沒錢,給不起聘禮,同齡人好多都成親當爹了,自己兒子還沒個媳婦,當孃的能不愁麼。
不過現在王鐵牛已經好事將近,鐵柱那邊也排了一堆姑娘相看。
以前是別人挑她家,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她家挑別人了。
呂達家的幾個孫子都上了學堂,兒子們跟着楚休讀書,兒媳婦們則跟朝朝認字。
呂達甚至斥巨資5兩,給自己買了根菸杆,跟李茹茹以前送的那根換着抽。
菸絲也不自己種了,都是去縣城買最好的,抽着很巴適。
他們三家如今的變化和好日子,都是李茹茹以及李茹茹的作坊帶來的。
呂達道:“是阿茹的主意,沒有她就沒有作坊和我們今的天。”
李茹茹在知道沈闊的身份後,說話就注意了些,沒有開玩笑,一切都很正經。
知道知府要論功行賞,她道:“這當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在場的人都有功勞。
達叔、三伯母、潘嬸子出資一起蓋起了作坊,沒有他們也沒有如今的作坊。
還有,方夫子幫忙記賬,聶大夫無償給作坊工人瞧病。”
瞅見不在狀態的楚縣令,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白員外。
李茹茹提高嗓音道:“休兒和露兒也都在作坊出錢出力,沒少忙活。麥芽糖能賣出去還多虧了露兒呢。
我家朝朝和佩佩主要負責釀酒,一山也幫了不少忙。”
白員外聽到女兒的名字,一臉疑惑:“我女兒能幫忙賣麥芽糖?”
“爹,你看這是什麼?”白露笑嘻嘻的掏出懷裏的副印,“你可說了,讓我用的,我就用嘍。”
她眨巴着眼睛問:“爹,你不會怪我吧?”
白員外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兩手高舉高耳畔,瘋狂搖晃着。
“你是說……麥芽糖在咱家的酒樓店鋪裏售賣?”
“對啊。”白露點頭。
“天哪,女兒你簡直太棒了,爹愛死你了。”
白員外忽然一改沉默寡言的樣子,抱緊了女兒,整個人因爲開心而臉頰紅彤彤一片。
他剛還想着怎麼將土豆生意搞到手,沒想到女兒先給了他個大驚喜。
“爹,嬸子的魔芋豆腐也在咱酒樓售賣,就是剛才飯桌上你吃過的那個滑滑的東西。”
驚喜一波接着一波,白員外蹦蹦跳跳一下子年輕了不少。
他悄聲問:“那……咱家進項多少呀?”
白露神祕道:“這麼說吧,咱家現在比外租家都富有。”
得知自己的生意幹過了丈母孃家,白員外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這次南下生意沒有談攏,人力財力都耗費了不少。
本來心情很不好,沒想到女兒不出遠門,卻談成了兩筆大生意。
“不愧是我女兒。”白員外一臉慈愛。
“不愧是我兒子。”楚縣令拍了拍楚休的肩膀。
本以爲今天的風頭都被李茹茹搶走了,沒想到兒子居然是作坊的原始投資人之一。
李茹茹看向沈闊認真道:“要想富,先修路。我們的生意能做大做強,也多虧了楚縣令。
縣令大人將自己家裏的字畫等貴重物品都賣了,才籌集了1700兩給我們村修好了路。
我們陳家村人都記着縣令的好呢。”
李茹茹慣會拍馬屁,楚縣令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摸着鬍子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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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楚休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那字畫是自己偷偷賣掉的,爹要知道的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現在李嬸這樣說,爹也笑着接受了,那應該就沒啥事了。
反正自己的功勞也是爹的功勞,他不計較這些。
沈闊聞言多看了楚縣令幾眼,他本以爲跟在自己身邊屁顛顛的胖傢伙,一看就是個撈了不少油水的貪官。
沒想到這胖子居然默默做好事,“楚縣令真是個好官。”
楚縣令得到知府的誇獎,感動的都快哭了。
他在平川縣努力了一年,跟知府大人就沒說上話。
如今卻得到了他當面讚賞,這是何等的榮譽啊。
楚縣令摸了摸頭頂的帽子,今年升遷有望了,多虧了兒子,還有李茹茹。
沈闊認真記下衆人的名字,“楚休、白露、聶天磊、蕭一山、朝朝、佩佩你們都是好樣的。”
茵茵望向小五,小聲道:“小五哥哥,他怎麼沒說你的名字呀?”
小五哥哥也出力了呀,娘說家裏不養閒人,每個人都要發揮自己的作用。
小五捏了捏她的小臉道:“沒事的。”
他跟少爺是一體的,少爺開心就好,沈闊提不提自己的名字都不重要。
只要少爺和老爺好,他都無所謂。
他低頭反問茵茵:“他不也沒提你的名字嗎?”
茵茵哼了一聲道:“我要他提我名字幹啥,我就一小孩,我吃好玩好就行。”
小五颳了刮她的鼻子,茵茵這丫頭真通透。
參觀完麥芽糖作坊,衆人順便去看了看魔芋豆腐。
沈闊見證了魔芋豆腐從魔芋到豆腐的過程,連連豎起大拇指,“好神奇啊。”
參觀完兩個作坊,白露坐上轎子,歡快的朝衆人揮揮手,“李嬸,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東西。”
白員外的轎子又大又氣派,看得陳家村人驚叫連連。
“原來白露是白員外的女兒呀,怪不得那麼漂亮呢。”
“怪不得作坊的東西能跟白家合作呢,原來是這樣。”
白露坐在轎子上,有一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開心。
躲躲藏藏這麼久,這次她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爹也回家了,薛氏也被趕了出去,沒有人敢欺負她。
她掀開轎簾朝衆人揮手,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停轎。”白露指了指那人道:“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