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是在夢裏了。
咳咳,想的有點多了,她回過神來,那位畫家已經拿着自己的作品朝這邊走過來,遞給阮清潯,“你瞧瞧。”
青山綠水,花一樣的美人,他竟然把阮清潯用來遮眼的那片綠葉也畫了出來,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她一半的臉龐。
畫家訕訕一笑,擡手捏了捏鼻樑,“我微博上的粉絲有些多,擔心會給你帶來影響,所以這葉子就沒去掉。”
阮清潯莞爾一笑,正巧,她也覺得這片葉子的存在非常的好。
美人半遮面,讓人不禁想要去窺探一番葉子背後的另一半美貌。
畫家叫沈澈,微博粉絲六十多萬,名氣不小,加上長相好看,還擁有不少的女友粉。
見他拍下剛剛作出的畫和周圍的一些風景打算髮微博,阮清潯又跟他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這位看上去挺成熟的男人其實也不過才二十二歲。
好吧,他們這些藝術家比較習慣不修邊幅,所以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稍稍的大上那麼一點。
阮清潯關注了他的微博,見他剛剛上傳的微博一瞬間就涌出了不少的評論,其中有不少粉絲的評論都是:【???女朋友???】
沈澈有些尷尬,挑了個評論置頂:【不是,遇見的遊客,很漂亮,沒忍住邀請當了我的臨時模特。】
說完,他悄悄地朝阮清潯這邊看了眼,見她依舊在翻看自己的作品,便稍稍替她講解了一下。
正聊着,馮宴清跟陸碩從一邊走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與生俱來的直覺,馮宴清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兩人中間,硬生生地把沈澈擠到了一邊。
阮清潯:“……”
“你們是?”
不待阮清潯開口,馮宴清道:“她男朋友的弟弟。”
“……”
面對着阮清潯的目光,馮宴清絲毫不慌,甚至脖子昂的更高了些,“俗稱小叔子。”
“……”
沈澈沒說什麼,擺了擺手識相離開,阮清潯瞥一眼馮宴清,“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何晚澤調換了身份?”
馮宴清道:“那還需要調換,我喊他一聲霍大哥,這說的也沒錯啊。”
說完他又怕自己把阮清潯給惹生氣,立馬上前來扯開話題拽着阮清潯的衣服往堤壩下走,“走,給你抓魚吃。”
“我不想吃魚。”
“我聽蔣姐說這裏還有螃蟹。”
蔣姐就是蔣黛了,這兩人混的倒是還挺好,蔣姐都喊上了。
阮清潯跟着兩人下了堤壩,馮宴清說再在這邊待上兩天,他跟陸碩就要回去攤煎餅了,阮清潯表示支持。
馮宴清說到時候攤出來的第一個煎餅直接快遞過來給她吃,阮清潯說滾。
下了堤壩,她坐在河邊等着,這邊的河還算清澈,河底是沙子,聽村長說這條河原本是很淺的,原本夏天的時候小孩子們都很喜歡到這條河裏來洗澡,玩水。
但後來因爲抽沙子賣錢,這條河便越來越深,小孩子們也被勒令絕對不能到這邊來玩耍。
阮清潯脫了鞋放在一邊,光腳踩在岸邊的沙子裏,陸碩扭頭往這邊看了眼,有些擔憂,“地上會有些魚蝦屍體還有貝殼,可能會扎到你的腳。”
“不礙事。”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像個孩童一樣饒有趣味的挖了個坑把腳埋進泥沙裏。
馮宴清在那邊叫喊着抓到了條魚,阮清潯擡眼看了下,確實個頭還不小。
最後馮宴清發了條朋友圈,收穫滿滿的打算回家煮魚湯。
等到家之後,阮清潯在廚房跟蔣黛聊天,馮宴清又偷偷摸摸的跑去給霍安之打了個電話。
剛一接通開口就是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霍安之揉了下額角,“最近很忙。”
他剛把霍利軍手裏的股份弄到手,爲了免得霍利軍這一脈的人被逼得狗急跳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現在實在是抽不開身。
並且,只有這邊的事情完全的處理乾淨了,阮清潯回來才會是平安的。
還有曲晚歌,霍安之不希望她再出現在阮清潯面前,成爲兩個人在一起的阻礙。
但馮宴清對於忙這個字卻並不認可,覺得是霍安之的託詞,輕哼道:“得,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不過來肯定是會後悔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霍安之以爲他說的也是今天那兩個保鏢彙報的內容,並未放在心上,“等事情處理完了,我會過去的。”
馮宴清翻了個白眼,估計等他的事情處理完了,到時候阮老師的娃都能打醬油了。
但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鬧了什麼矛盾,直接說出來未免對阮老師有些不公,抓耳撓腮一會兒之後,還是帶些氣惱地掛斷了電話。
廚房裏蔣黛用豆腐燉了魚湯,味道很是鮮美,但阮清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坐到桌子前之後嘆了口氣,“想吃那天吃的那家火鍋和燒烤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你先把魚湯喝了,等改天送小馮跟小陸回去的時候再去吃一次。”
阮清潯覺得可以,端起魚湯來一口悶了,但實在是受不了這魚腥味,跑到牆角乾嘔了好一陣。
懷孕生孩子這方面蔣黛沒有什麼經驗,但卻從網上搜尋了不少的內容,“你這孕吐反應是不是比一般的孕婦都要強上一些?”
“應該正常吧?”阮清潯吃了個酸溜溜的果脯壓了壓,那股噁心勁總算是沒有那麼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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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的時候醫生說沒什麼問題,這個人體質的原因,興許她的孕反就是比別人的嚴重一些。
後面兩天,阮清潯對於林成俊要更爲關注一些,那孩子似乎覺得她幫助了他媽媽,所以從那天之後,每天阮清潯從牀上爬起來,總是能從窗戶邊看到東西。
有時候是一個烤的香噴噴但是已經有些涼了的烤紅薯,有時候是個用紙包着的煮玉米,還有時候是一株剛剛採摘下來的小花。
總之,那孩子把他所能擁有的覺得還不錯的東西,在每一天的清晨都送到了她的窗前。
阮清潯心頭泛軟,大抵是因爲自己也快要做母親的原因,格外的容易被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