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前即使有紀惟言在的場合,亞汀也沒什麼顧慮的,依舊自在地調笑,但不知怎麼,今天,他卻出奇的沉默。
只是懶洋洋地吃着東西,舉止間也滿是優雅,神情和平常無異。
但又有些奇怪,卻又說不清奇怪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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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惟言的目光淡淡地往他的方向掃了一眼,不過也沒表現出什麼,眸子依然是淡然的。
他接過傭人端來的牛奶,擡手就想往趙清染杯子裏倒。
趙清染抿脣,伸手覆上了男人的手背。
“我自己來”
她壓低了聲音,但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還是異常的清晰。
江蘇影笑眯眯地看着,而克威和cisity則是臉色各異。
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紀惟言挑了挑眉,卻並沒有停下動作,幫她把面前的杯子倒滿了。
這是他一貫的習慣。
每次和自己吃飯時,紀惟言總是習慣幫她做好一切,夾菜,倒牛奶,遞紙巾,有時候還幫她擦嘴
又一桌飯菜上來的時候,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江蘇影知道,這些,都是趙清染喜歡吃的。
她心裏對紀惟言的好感,又多了那麼幾分。
這一餐飯趙清染不知道是怎麼吃下來的,整個過程紀惟言一直在照顧她,她能感覺到,cisity的目光已經快把自己刺穿了。
不過旁邊的這個男人,說話做事什麼時候介意過別人的眼光
除了趙清染,任何人在他眼裏,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只能陪你一個小時,下午和晚上,都有事”
從餐廳裏出來的時候,紀惟言走在趙清染的身邊,側頭在她耳邊低語。
“我不是讓你別來麼”
趙清染一想到吃飯時的場景,就有些窘迫。
“怎麼,我來看你,你還不高興”
紀惟言停下來,眸子隨即就眯了眯。
“吃飯的時候也一直低着頭,都沒有擡頭看我一眼你嫌我煩”
見他誤會了,趙清染急忙解釋道:“不是的,你專門來看我,我很開心,可是”
知道她想說什麼,紀惟言扣住她的腰,順勢把她摟在了懷裏。
“什麼都不用擔心,有我在”
男人的手指在她脣上輕輕一點,身上淡淡的清香就這麼飄進了趙清染的鼻子裏。
克威和cisity都對她不滿,他一定是怕自己出什麼事,所以才特意趕過來的。
但正是因爲這樣,她心裏才更不是滋味。
她不希望他總是爲了自己,耽誤正事
他爲她,都浪費了多時間了
“惟言,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趙清染的眸子裏似薰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眸子明亮而又溫情。
“笨蛋”紀惟言輕輕吻她的耳朵,“不疼你疼誰”
誰讓她把他所有的心思全部給勾走了
趙清染很是感動,她柔聲開口道:“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
“但我也不希望,因爲我而耽誤了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很愧疚”
她不用他花多少時間陪她,就算是打打電話,她也十分高興。
“知道我的時間寶貴,嗯”
男人低頭吻着她的脖子,也不管周圍是不是會有人經過。
“所以還有一個小時,你要不要好好陪陪我”
紀惟言此刻所說的陪,趙清染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和他是單獨出來的,周圍只有來往的傭人,但即使如此,和他以這樣的姿勢站立着,她還是微微有些侷促。
紀惟言覺得,他真是瘋了,幾乎是無時無刻都想和她待在一起,一秒都不想離開
“我特意趕過來,總得給我點甜頭”
男人慢慢靠近她,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讓她微微仰頭,在望見她臉上的些許紅暈時,淺淺地勾了勾脣。
霸道地親入她的領地,將自己所有的思念和愛意盡數化爲更深的纏綿,紀惟言吮着她的脣,那裏甜得讓他上癮入骨。
脣舌的強烈交纏,讓趙清染有些承受不了,她被他吻的不知所以,頭腦都不禁開始發懵。
一個女人就站在轉角處,身體微側着,但是眼睛卻緊盯着前面的兩道身影。
她臉色異常的難看,恨不得把那個礙眼的女人狠狠地從紀惟言身邊拉開
cisity握緊了手,只覺得趙清染真是格外不要臉
今天都被自己撞見幾次了
她咬着脣,心裏對趙清染的恨意卻是越來越濃烈
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趙清染和紀惟言只是說了一會話,一個小時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他接下來有很重要的事務,不能耽誤,趙清染也能理解。
本來就忙,還抽空專門過來陪自己吃午飯,她很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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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趙清染陪紀惟言走到車子停放的地方,笑着衝他開口。
“快走吧,等會就來不及了。”
他已經陪了她很久了。
有人已經替紀惟言打開了車門,就等着他上車了,紀惟言站在女人面前,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走了記得想我。”
趙清染看着他走遠,臉上一直掛着溫軟的笑。
等到車子漸漸不見了蹤影,她才緩緩轉過了身。
車子還沒開出別墅,紀惟言拿出手機,嘴角泛笑,輕輕在信息框打下了一行字。
只是他還沒發過去,就聽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聲音。
“殿下”
男人聞言皺眉,卻並不打算搭理,只是臉色卻沉了幾分。
cisity也料到了這個結果,她不甘心地繼續喊了一句。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說,是關於趙清染的”
紀惟言依舊沒有反應,車子直接往女人身邊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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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趙清染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今天我還看到她和我哥哥接吻了您不要被她矇騙了”
見不管用,cisity使出了最後一招,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直接心急地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果然,車子慢慢停下了,cisity面露欣喜。
隨着車門打開,紀惟言修長的雙腿首先着地,黑色的西裝讓他面部的神情顯得更加冰冷。
“你,剛才說什麼”
cisity在他看似平靜實則危險駭人的目光中,眼裏不禁閃過幾絲慌亂。
但她還是儘量使自己保持着鎮靜,只是出口的聲音卻有些結巴。
“我說她和我哥接吻了”
面前的男人眯起雙眸,冷冷地從口裏吐出幾個字。
“前一句”
cisity聽到他的話,只覺得雙腿都有些不穩了,但驕傲不允許她退縮,只是這次,卻怎麼也無法將那句話說出口了。
明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但cisity卻不敢再靠近,她在他審視和冰冷的目光下無所遁形,只能低下了頭。
但她還是繼續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殿下,我也是爲您好,趙清染那個女人,勾三搭四,就在您來之前,我親眼看到,她和我哥,在接吻”
“她也是你能評價的”
紀惟言神情如霜,那雙眸子只讓人瑟瑟發抖,他冷冷地掃她一眼,不帶一絲溫度。
“以後,如果我再聽到這樣的話”
他沒說下去,但如撒旦般嗜血的目光就已經透露出了他想說的話。
cisity終於往後退了一步,男人的氣勢太過強烈,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或者,你敢對她做什麼”
紀惟言警告着,每一個字都讓人戰慄。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消失”
這是距離那次退婚後,紀惟言再一次對她說這種話,cisity的臉色頓時就蒼白萬分。
她看着男人再次上車,車子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cisity的小手緊緊握着,此時,她對趙清染的恨意,已經到了極點
憑什麼紀惟言才和她認識多久,她憑什麼可以得到紀惟言的寵愛
cisity的下脣都快被她咬出血來
趙清染回到江蘇影身邊時,克威還在,見她一個人進來了,克威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殿下離開了”
“嗯”
克威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變。
這麼說,紀惟言的確是爲了趙清染而來的
與其他人都無關
他的面前還坐着江蘇影,一想到今天在餐廳紀惟言對江蘇影的態度,克威的臉色就隱約有些複雜了。
紀惟言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尊敬過甚至對前任總統,紀商也不曾有過。
難道,紀惟言是真的準備讓趙清染做總統夫人了
江蘇影見自從紀惟言來後,克威的臉色就變化莫測,心裏也不禁沉重了幾分。
他們之間,因爲染染的事,怕真要產生隔閡了
但無論怎樣,這個女兒,她都會百般保護
大概三四點的時候,趙清染陪着江蘇影離開了克威的別墅,兩個人在繁華的街區逛了一會,便回家了。
車上,江蘇影握住她的手,十分真切地開口。
“染染,媽媽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趙清染不以爲意地笑了笑。
“沒事,我也會保護好自己。”
愧疚的應該是她吧,因爲自己和紀惟言的關係,克威和江蘇影之間,怕是要有那麼幾絲尷尬了。
她能看出來,後面克威的欲言又止和臉上的複雜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