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等警方過來吧,我願意接受調查。”何宏深不打算繼續鬧下去,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對。
尤其是周玄,看似在幫他作證,更像是在攪渾水。
“在此期間,我們會在門口守候。”侍者將男人帶走,退了出去。
關上包廂門。
竟然出奇的好說話!
難道是他猜錯了?
何宏深有些意外。
“你剛才爲什麼說是你指使我殺人?”何宏深投去目光,開始找周玄算賬。
他可沒忘記對方之前的表現。
“想必你也聽到了,他剛才的粗鄙之言,我也是被刺激到了,一時失去了理智,無腦地脫口而出。”周玄解釋道。
他渾不在意的模樣,讓何宏深越聽越氣。
這哪裏是解釋,分明就是明擺着告訴他,就是故意爲之。
“這些話待會留着去給警方解釋吧。”何宏深想了下,還是沒有打算多做計較。
周玄很明顯就是在刺激他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目的,但只要是周玄想要達成的目標,他都不會讓對方如願。
品着微苦的咖啡,等待十多分鐘後,鄭直打開了包廂。
魚涌而入的警察使得何宏深一愣。
他目前只是嫌疑,值得如此大動干戈嗎?
“鄭警官,這是不是太過隆重了點?”何宏深目露不解。
“這些是兄弟轄區的警力,我只帶了同事。”鄭直苦笑着解釋。
“老鄭,你與嫌疑人認識的話,需要避嫌。”正說着,面容剛毅的男人穿着警察制服走了進來。
何宏深看到他的第一眼,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了四字成語。
正氣凜然。
“放心吧,我只是過來看看。”鄭直頷首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程序來了。”男人走到何宏深近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龔平,接到報警,請配合調查。”
“龔警官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去問。”何宏深微微頷首,面對龔平,他異常老實,甚至沒有提問。
“警官,這裏沒我什麼事了吧?”邊上的周玄,起身準備離開。
“在所有人的嫌疑沒有排除前,警方已經封鎖了咖啡館。”龔平面色嚴肅地開口,“期間禁止任何顧客離開。”
周玄只能苦着臉,老實坐下。
面對身後虎視眈眈的警察,他不敢有半點異動。
何宏深也在等待着。
直到一名警察走進來,將一份文件遞到龔平手上。
“何先生,經過調查,你可能與咖啡館間沙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接受審訊與調查。”龔平掃了眼文件,從身後掏出了手銬。
“老龔,是不是弄錯了?”旁邊觀望的鄭直站了出來。
“你看看這份報告。”龔平將報告遞了過去。
“在死者體內發現了嫌疑人的體液……”鄭直唸叨出聲。
“咳咳。”龔平輕咳兩聲,“這些都是警方的案件機密,不宜泄露。”
“何宏深是我們轄區的人,要不案子移交給我們,到時候破案後,功勞歸你們?”鄭直嘗試着開口。
“可以。”龔平點頭,“只要你不以公謀私,給予嫌疑人便利,還有最重要一點,我要全程旁聽,監督案件進程。”
“沒問題。”鄭直拍着胸脯應下。
隨後掃了眼包廂內的警察:“這次出來的匆忙,人手不足,還要麻煩好們幫忙把關鍵人物送到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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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的話,就跟我同乘一輛車吧。”鄭直特地點出了何宏深。
“我會讓他們留在這裏處理後續,接下來我們一起離開。”龔平拿出手銬,銬在了何宏深的手腕。
然後跟着上了鄭直的警車。
“龔警官,如果我沒做過這種事,應該如何證明清白?”何宏深追問道。
主要是他連受害者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犯下如此惡行。
可體液信息不會說謊,這東西與血液還不同想要模仿起來應該很難做到。
而且他可以確定,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碌,幾乎沒有放縱的時間,體液也不會因爲某些因素流露出去。
這對於他來說基本上是個無解死局。
除非警方能夠找到新的切入點。
“你還是想想體液是怎麼流出去的吧,這東西比血液什麼的棘手多了。”鄭直坐在一旁,提醒道。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人不是我殺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何宏深茫然地搖搖頭。
早知道對方準備了栽贓誣陷,他就應該喊上蕭欽的。
分開行動還是太魯莽了一些,這下可好,連證明清白的人都找不到。
“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酒吧包廂昏迷那次,他們可能動了手腳。”何宏深苦笑着回憶。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取出了你的體液,然後通過某種方式保存起來,然後在作案的時候,通過注射你的體液來迷惑警方的視線?”龔平目光直勾勾看了過來。
那懾人的眸子,讓何宏深不由得心悸。
哪怕他見過不少大人物,可龔平給他的感覺卻依舊深刻。
“是這樣。”何宏深回過神來,點頭道。
“待會去局裏,找間廁所隔間,你來做個實驗。”龔平開口道。
“什麼實驗?”何宏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調取了咖啡館的監控,計算出了你在洗手間待的大致時間,如果你的體液能夠超過這段時間不流露出來的話,我可以暫時相信你是冤枉的。”
何宏深本能的想要開口拒絕,畢竟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尷尬了。
要是不小心流傳出去,他在鼎盛的位置可能就坐不穩了。
“還有別的辦法嗎?”
“證據充足的情況下,警方沒必要去浪費精力調查,這是你唯一證明自己的機會,放心吧,這件事僅限於我們知道。”龔平面色嚴肅道。
何宏深這才想起來錄音沒關,挪動雙手,想要去掏出手機。
他的動作引起了龔平與鄭直的警覺。
“手機還開着錄音。”何宏深只能解釋道。
在鄭直的幫助下,手機被拿了出來。
同時錄音完成了保存。
“錄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龔平拿着手機詢問。
“中間去洗手間的時候。”何宏深給出回答。
儘管沒報希望,可他仍舊想要掙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