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着謝朗和鄭靈對峙,突然出聲問道,
“辰君哥哥,你怎麼知道謝朗的本名的,”
簫辰君輕笑一聲,“有一次和他喝酒,他喝醉了,偶然間說出來的。”
“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一種不一般的關係,鄭靈看見謝朗與其他女孩子調笑,似乎很生氣,”
簫辰君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而且謝朗似乎有些怕他這個師妹。”
謝朗現在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正在想該如何擺脫眼前這個祖宗呢,
謝朗握住鄭靈的手,試圖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拽下來,“鄭靈,你看看你這樣,還有一個姑娘家的樣子嗎?你不怕日後嫁不出去啊,”
“謝小四,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夠了,”
謝朗突然出聲,嚇的鄭靈不敢說話了,謝朗掙脫鄭靈的手,兀自坐了下來,緩了一口氣,語氣歸於平靜,“你怎麼來了,”
“爹爹看到你寫的信,覺得信中說不清楚情況,就讓我來找你了。”
聽到這話,謝朗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樣就證明藥王谷沒有什麼事,
“師父怎麼說,”
“那個病人在哪?”
謝朗沒好氣的朝蘇染和簫辰君看過去,“在那看戲呢,”
見二人注意到了他們,蘇染和簫辰君對視一眼便走了過去,
幾個醫女見狀全都退下了,謝朗指着蘇染,“就是她,”
鄭靈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難以置信,“爹爹說的那個可憐人就是蘇染姐姐嗎?”
“這話怎麼說,”
簫辰君聽到這話,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蘇染姐姐的經脈問題,爹爹暫時沒有找到什麼問題,但是他斷定她身體裏可能有一種毒素,”
“不可能,我爲她把過脈,身體裏絕無中毒的跡象。”
鄭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爹爹跟我說這種情況他多年前也遇到過,那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才發現身體裏藏有毒素,若沒有這種毒,最起碼還能多撐一年。”
“那怎麼才知道是否中毒,”
“經脈發生突變,一般都是以藥物刺激,這種藥就是季靈草,只要入人體,那便是劇毒,只需用銀針刺入頭頂正中心的穴位,便可檢測出來。”
“季靈草?”
謝朗也懵了,這種毒他只在書中看過,若想解毒,只有寒葉。
“是,”
“那還請姑娘幫她看看,”
簫辰君語氣焦急,他原以爲等來的是好消息,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又一個噩耗。
鄭靈有些尷尬的低頭,“我不行,頭頂的穴位十分重要,稍有不慎就會致人死亡,我學藝不精,暫時還不敢,還得師兄來。”
謝朗冷哼,“現在知道叫師兄了?”
鄭靈翻了一個白眼,懶得跟他計較。
簫辰君看向謝朗,示意他快些。
“去營帳吧,”
簫辰君點點頭,臉上染上了幾絲愁緒,蘇染握住他的手,想給他一絲溫暖,可她的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冰。
蘇染頭髮散下,端坐在桌前,謝朗拿着一根銀針走向她,“忍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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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謝朗的手放在蘇染的頭上,在她頭上摁壓一番,終於找準了穴位,銀針對準穴位,直接沒入了頭皮,鄭靈在一旁看的直接咬住了自己的手,
她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這個穴位是有多疼,
沒過一會,蘇染頭上的汗水已經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了,光是看着,就能知道她此時有多疼,
簫辰君看的十分心疼,很想上去抱抱蘇染,可卻怕打擾到謝朗,
謝朗所有點精力全都集中在銀針上,過了一刻鐘左右,蘇染的臉色十分蒼白,身上的衣衫已經溼透了,可這裏面還是沒有人出聲,
終於,謝朗的眼睛越睜越大,鄭靈湊過去看了一眼,神情也變得黯然。
謝朗拔出了銀針,簫辰君立即走上去將蘇染摟在懷裏,眼神卻是看向謝朗,語氣焦急,“怎麼樣了,”
謝朗語氣低沉,“她的確中毒了,”
簫辰君臉色一變,看謝朗這樣子,想來解毒應該很麻煩。
“可能解,”
“能,給我點時間,”
鄭靈嘴巴一嘟,“你還需要什麼時間,配置解藥應該也要不了多久吧,”
“你知道解季靈草的毒需要用到……,”
謝朗欲言又止,鄭靈卻點了點頭,“我知道啊,不然你以爲爹爹爲何親自要我前來,”
“師父把寒葉給你了?”
鄭靈點點頭,“爹爹說玄幽王是我們藥王谷的恩人,他若需要,就讓我將寒葉給他,蘇染姐姐是王上未來的妻子,不都一樣嗎?”
謝朗大喜,急忙道,“那還不快給我,”
“哦,”
鄭靈從腰上挎的藥包裏拿出寒葉遞給謝朗,謝朗接過就直接跑出去了,
鄭靈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好像有些尷尬,正在想要不要找一個藉口溜走的時候,蘇染開口了,
“靈兒妹妹,這寒葉很難得嗎?”
“這寒葉是解毒的奇藥,許多種罕見的毒都需要以它做藥引,生長環境極爲艱難,想要將它培育出來更是難上加難,藥王谷兩百年以來只得此一株,最後一顆種子,我父親培育了三十年,還沒有發芽,想來日後世上再無寒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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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十分震驚,“這也太貴重了,我受不起。”
鄭靈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藥再好,也是給人用的,如果你身體裏的毒不清除,日後就算經脈的問題解決了,你也活不了的,”
蘇染還想再說,鄭靈連忙往外走,“我去找師兄,去看看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蘇染嘆了一口氣,虛弱無力的看着簫辰君,眼神裏帶着探究,
“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們竟然連藥王谷的鎮家之寶都願意給你,”
簫辰君輕笑,“也沒什麼,就是當初有人去藥王谷求藥,後來見藥王谷藥材豐富稀有,想佔爲己有,帶領一些人殺入藥王谷,我救了他們罷了,”
蘇染皺眉,“真的嗎,”
她不信會那麼簡單,
“當時我身受重傷,本來是去藥王谷求醫的,後來遇見了這一幕,拼死護住了他們,我卻重傷瀕死,後面挺了過來,他們所有人都把我當恩人,謝朗更是跟着我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