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打算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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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容珩這一場便是許久,四月沒答應他,怕他傷着孩子,顧容珩只是想要與四月親近,倒只是親了親沒做其他。

他的動作是極溫柔的,四月難得聲音變得甜膩,第一次體會到了有些歡愉。

暖帳內一直到了暮色才罷休,恰好又有賓客上門,長林在外頭冒着冷汗叫了幾次,顧容珩才饕足的掀開了帳子。

眼神中還帶着幾分暗色,顧容珩穿好衣裳又探身往帳內吻了吻四月那微腫的脣畔,性感的啞聲叮囑:“歇會了就去沐浴泡會兒,你身子弱,泡了夜裏也暖和些。”

“我晚些再來陪你。”

四月軟的連睜眼都費力,聽見顧容珩的話只嗯了一聲,沙啞又無力,直聽得顧容珩又是深吸了一口氣。

好不容意顧容珩終於走了,春桃才忙上前去伺候,看着帳內的一片狼籍,她的臉也刷的紅了起來。

連忙叫外頭的丫頭去倒熱水,春桃過去替四月蓋好了被子。

她坐在牀頭看着四月還泛着紅暈的臉輕聲道:“姑娘今日怎麼與顧大人生起氣起來,奴婢在後頭都聽得膽戰心驚的。”

“姑娘正受顧大人寵愛,要是惹怒了顧大人怎麼辦?”

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下去,四月懶懶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的瓶花細聲道:“我現在的身份不得不爲將來打算了。”

說着四月柔軟眸子看向春桃:“我次我回了家才明白,孃家永遠也不能成爲我的依靠,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只能趁着大公子對我正寵時爲我的將來打算。”

說着四月撐着身子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細指將白色衣襟拉攏在胸前,擋住了大片雪白的春光。

一雙細眉微微蹙起,弱柳的身姿恰如梅花冷清清的暗香浮動,四月看着花紋繁複的錦被出神:“今日母親說的沒錯,徐將軍家的畢竟不會久容我得了寵愛,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更是身不由己了。”

“我已是走不了了,即便走出去懷着身孕亦是艱難。”

“如今我得了大公子的承諾,即便往後大公子沒有兌現,好歹對我還有一兩分愧疚,他這樣身份的人,厭倦了我也能因着愧疚對我安頓一二,也不會讓我過得太過無助。”

春桃呆呆看向四月,眼中都是驚訝:“顧大人真的對姑娘承諾要娶姑娘爲妻?”

四月淡淡笑了一下:“徐若芷是京城裏人人知曉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大公子怎麼會棄她娶我這樣一個平民女子,若是徐若芷沒有犯下大錯,大夫人老太太是不會同意的。”

“但若是大公子說的是真的,我更要顯得被動些,讓大公子對我懷着愧疚,這樣我或許還有些機會不被徐若芷壓制着。”

細細嘆息一聲,眉目間便有幾分落寞:“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爭妻位,只是我如今也不得不這樣做,徐若芷對我笑裏藏刀,我也防不勝防。”

“但即便大公子許諾不了我妻位,我也得讓大公子爲我爭些傍身的東西,到時候我還能有些產業出府,也不會連累孃家。”

春桃便有些傷心:“可到時候顧大人會放姑娘出府麼?”

四月低着頭輕聲道:“所以我與大公子發了脾氣,不過是想逼着他承諾我,爲我往後鋪路。”

春桃愣愣看向四月,沉默了下才道:“姑娘如今終於知道爲自己打算了。”

四月一怔:“春桃,你知道我沒法子的。”

“母親的心不向着我,大夫人和大太太更是視我爲眼中釘,如今我能依仗的只有大公子,我只能爲自己的以後早做打算了。”

“且我現在懷着孩子,出府後獨自撫養孩子也不一定好過。”

春桃心疼的伸出手牽住四月的手:“無論姑娘以後去哪,奴婢都跟着姑娘的。”

四月笑了下,眼中浮着感激:“我知道你的……”

外頭的熱水倒好,四月穿着裏衣披了件外裳就出去了,好在浴房裏熱氣繚繚,旁邊還有炭火燒着,也並不覺得冷。

泡在熱水中,四月緩緩閉了眼睛,剛才牀帳內的疲憊才微微舒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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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站在屏風外面,浴房內只有主僕兩人,春桃咬着脣,終於還是問出自己早就想要問出的問題:“姑娘,你喜歡顧大人嗎?”

四月撐手靠在浴桶邊緣,眼眸半合,溼發貼在頸間,在白皙的過分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四月沒有回春桃的話,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對於她來說,她所求的不過是一個長久穩定的依靠,那個人可以是顧容珩,也可以是別人,無關於情愛,她只想安安穩穩的活着。

或許她會在安穩中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必然也是一顆心裏全是她的。

只是這樣多少是奢望了。

外頭的春桃見久久得不到四月的迴應也沒有再問,只是回想着顧大人看向姑娘的眼神。

溫柔倦怠的神情,她也不知姑娘看見了沒有。

沐浴過後,四月剛靠在牀榻上,外頭丫頭就笑着端着碗梅花酥酪進來:“這是大公子讓人送來的,說姨娘沒胃口,先吃口這個暖暖肚子,過會兒再用些魚羹,都是好入口的東西。”

春桃連忙笑着接過來:”顧大人在前堂忙着還不忘了姑娘呢。”

四月接了過來,舀了一勺入口,入口便化了,滿口的梅花香氣,不由多吃了兩口。

那丫頭看四月喜歡吃,就笑道:“姨娘要喜歡吃,我再去叫廚房做些過來。”她說着就往外面去吩咐。

四月看着她出去也沒叫住,且她也愛吃些這些,便沒再攔了,小口小口竟也沒多會兒吃完了。

顧容珩夜裏回來時,一靠近四月便聞到股甜膩奶味,不由伸手颳了四月鼻子,笑着道:“這是貪吃了。”

四月手上捧着小杯溫熱的雪花米酒,眯眼含了一口,見顧容珩坐在身邊,就伸手遞過去:“大公子可嚐嚐?也暖暖身子。”

顧容珩看了眼那青蔥玉指間的粉瓷杯子,淡淡甜香縈繞,他笑了一下,撐在牀沿上一低頭就吻住了四月的紅脣,貪婪品嚐着裏面的甜膩。

末了好半天他才擡起臉,看着那張春水臉蛋啞聲笑道:“味道極好。”

四月的臉幾乎紅透,將杯子放在顧容珩手上便羞的埋在被子裏不理他,顧容珩飲了米酒放在一邊,將人給撈起來抱在懷裏嚴肅盤問她:“可是只吃了酥酪?”

四月眼色躲閃:“才沒有……”

顧容珩一眼就識破了四月撒謊,大手掐了那軟腰,皺眉道:“往後可不許貪吃,那些甜點不過給你墊肚子的,哪能當成主食了。”

四月生了氣,一扭頭不理他:“大公子就只擔心子嗣。”

顧容珩見人又氣了,明明是爲了她,偏偏又與他置氣,氣的將人用力吻了吻:“小四月既這般誤會我,我只能又做惡人了。”

說着將人按在塌上又要親人,四月嚇住了,連忙拉住他的手求饒,顧容珩看她這會倒乖了,挑眉問她:“可還生氣?”

感受到衣料上游走的手指,四月就紅了臉連忙搖頭。

嬌嗔嗔的乖巧的很,顧容珩俯身抱住了人,溫聲在她耳邊吐氣道:“好四月,何時才能明白,只有我與四月的子嗣才能讓我歡喜。”

“比起子嗣,我更歡喜四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