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着牙,“那些財產我一分錢都不要,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她着急得不行,傅辰年卻是不急不慢地反駁了她的話,“你可以一分錢不要,但我不能一分錢不給,這事關公司的名譽,如果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我?”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宋歡打斷他,“你的擔心毫無道理,甚至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你把我們兩個結過婚的消息壓下去,再過幾年,也不會有人記得你有一個像我這樣的前妻……”
她己經把所有的方法都想好。
傅辰年突然靜靜地看着她,“你就這麼想要跟我斷絕一切關係?”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宋歡說:“從三年前你把我送進監獄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情誼了。”
“那你爲什麼還要生下宋書言?”
“因爲那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宋歡強調道:“如果不是因爲他,三年前在監獄裏,我就不會選擇活下去,你明白嗎?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睛就這麼看着她,眼眸漆黑,看不清楚裏面的情緒。
宋歡曾經就是被他這雙眼睛給矇蔽,以爲他看着自己的時候是如海一般的深情。
但現在看來,這是一個薄情到骨子裏面的男人。
她還沒有說完,男人就首接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宋歡踉蹌了一步,沒有站穩,撲到了他的身上。
傅辰年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是嗎?你越是想跟我斷絕關係,我就越是不想讓你如願。”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只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又怎麼能夠?”
“我己經坐了三年牢了,你還想怎麼樣?現在書言的撫養權也給了你……”
宋歡喃喃地問道:“你真的一定要把我逼死嗎?”
“目前看來,你活得挺好的。”
傅辰年的手指突然用力,宋歡的下巴上立刻出現一片紅痕,“你以爲這裝可憐的招數,我現在還會上當嗎?”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眸中一片深沉,漆黑如海,讓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緒。
宋歡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傅辰年才鬆開手,“坐上來,我給你吹頭髮。”
宋歡沒再說什麼,機械一般走到他的眼前,坐在他的腿上。
吹風機打開,轟隆隆的聲音充斥着耳廓,有些吵鬧。
她閉着眼睛揹着着他,一動也不動。
黑色的頭髮穿過男人的指尖,宋歡的頭髮是細軟髮質,卻又異常的多,像是綢緞一樣,從他的指尖穿過。
她的頭髮很軟,他記得以前大學的時候,宋歡會纏着他,讓他陪她去做髮型,髮型師看着她的頭髮都會搖搖頭,說這樣的髮質真是天生麗質,但又容易損傷。
她最寶貴她的頭髮,平時護理也做得很勤快,這段時間顯然是不怎麼在意,就連發尾都有些毛躁,不像是她以前那麼精緻的樣子,但一頭秀髮依然像瀑布一般。
宋歡坐着沒有動作,只感覺到男人的指尖在髮絲裏面穿梭。
不一會,她就有些困,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傅辰年看着她的身形都搖搖欲墜,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堅持一會,很快了。”
宋歡點頭,但眼睛己經合上,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裏面帶着一點笑意,沒讓她看見。
吹完之後,把吹風放在一旁,首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牀上。
這個房間都有逼仄,更別說是牀。
宋歡被他抱起來的時候,就己經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摟着他的脖子,雙腳騰空。
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卻在對上傅辰年的視線時,看到了他眼裏面幾分譏誚的笑意。
宋歡立刻就把手鬆開,整個人首接掉在了牀上。
“嘶……”
她吃痛地叫了一聲,瞌睡一下子就被疼醒。
傅辰年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危險,讓宋歡想起了過去無數個夜晚,傅辰年都是這樣在她身上。
她連忙閉上眼睛,不想再回想,將頭扭到另一側去。
傅辰年卻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在想什麼?臉都紅了。”
宋歡不說話,好像過去的每一次都是這樣,先是她在上,兩個人對換位置,反正到最後都是她體力不支,最後面全部都交給傅辰年。
可現在,她不想去想那些,那些回憶都是傷人的刀。
本來氛圍就有些詭異,如果再不打住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似乎不言而喻。
兩個人都己經是成年人,宋歡也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少女,在傅辰年那裏,她明白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他這樣的視線看着,宋歡只感覺周身越來越近的危險,但都不敢睜開眼睛,只能夠用這樣消極的態度應對。
傅辰年的手指觸碰着她的嘴角,又緩緩的上移,擦過她的臉頰,最後抵在了她的眼角,輕輕按了一下,似乎看得出來她在閉着眼睛裝傻,薄脣貼在她的耳邊,沙啞着聲音問道:“你好像很害怕,怕我對你做什麼?”
宋歡雙手垂在身側,用力地握了一下拳頭,緩緩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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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才只妥協一般地說了一句,“快一點,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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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傅辰年輕笑了一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這個要求的確有些爲難我。”
他的聲音有些惡劣,“我能不能快,你不是最清楚?”
宋歡咬了咬牙,聽着他語氣裏面的調笑,渾身都在輕輕的顫抖。
傅辰年似乎很享受她這樣的狀態,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觸碰着,帶來一陣細細密密的電流。
她吐出一口氣,像是認命一般,“那就快點吧……”
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那還不如早點面對。
她突然擡起手,握着他的胳膊,“不要首接……求你。”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她不想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時候,再讓另一個無辜的孩子到這個世界上來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