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之沒接話,只認真喝茶,他開口誇讚道:“這茶不錯。”
沈闊盯着方行之的鬍子看了半天,不解的問:“師傅,你什麼時候留了這麼長的鬍子,學生怎麼不知道?”
方行之板着臉道:“怎麼,我的事還要跟你彙報嗎?”
沈闊搖頭,師傅的脾氣還是那樣,陰晴不定。
方行之摸了摸鬍子,忽然用力拽了下來。
道:“爲師貼着玩呢。”
沒了鬍子的方行之年輕的不像話,從一個五六十的老頭直接變成了三十出頭的帥哥。
沒了鬍子,他的帥氣暴露無遺。
沈闊開心道:“我還是喜歡師傅沒有鬍子的樣子。”
方行之翻了個白眼道:“誰要你喜歡。”
他喜歡的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不知道她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是接受還是生氣?
方行之腦海裏全是李茹茹溫柔好看的樣子,自動過濾了她的大嗓門和吵鬧。
他開口道:“我問你呀,平川縣的事你能說上話嗎?”
沈闊:“當然能,我是知府呀。”
師傅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師傅在平川縣遇上什麼事了嗎?”
“不是我,是你未來的師孃。”
“我……師孃?我有師孃了?!”沈闊一蹦三尺高,開心的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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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棵鐵樹終於再次開花了,不知是哪家才女居然能入了師傅的眼。
真是不容易呀。
“誰欺負師孃了?你告訴我,我打斷他的狗腿。話說,師傅,您什麼時候帶我見見師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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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你師孃啊?好,走,現在就帶你去。”
沈闊一聽趕緊讓人準備馬車,朝平川縣而去。
牢房裏的李茹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口中的師孃。
她躺在柔軟的被窩裏,打着哈欠道:“這牢房裏的日子還真清閒。”
沒有事幹不說,還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除了昨天吃的蔥油拌面和白露留下的零食。
獄卒還時不時就送來一堆好吃的,幾人吃都吃不完。
海氏摸了摸肚子道:“我晚上好的吃多,脹的慌。”
朝朝鑽出被窩道:“三婆婆,我扶你走一走吧。”
佩佩也道:“小心積食。”
不能出牢房,兩姐妹便攙扶着海氏圍着牢房走來走去。
其他幾人也沒有睡着,呂達道:“也不知道作坊咋樣了?工人有沒有按時上工?有沒有人帶頭鬧事?”
“有!”牢房外忽然傳來聶天磊的聲音。
他將茵茵放下,獄卒很有眼色的打開牢門。
“娘,娘!”茵茵歡快的撲到李茹茹懷裏,“娘,你沒事吧?”
“娘沒事,茵茵一個人睡覺怕不怕?”李茹茹摸着女兒的頭,心疼的不行。
她不在家,也不知道茵茵一個人睡覺會不會踢被子。
聶天磊柔聲道:“茵茵可乖了,睡覺很老實,就偶爾踢踢被子。”
聽他這麼說,李茹茹感激道:“辛苦聶大夫了。”
聶天磊揉了揉眼睛,昨晚沒睡好,今晚還沒睡,整個人有點頹廢。
呂達問:“你剛說有人在作坊鬧事?”
“就是陳家那幫人想趁亂偷東西,還有人解約。不過問題都處理了好了,你們放心吧。”
潘大燕憤憤道:“怎麼哪裏都有他們。那一家害羣之馬,不如早點驅逐出村。”
聶天磊搖搖頭道:“趕走他們,還怎麼折磨他們呢。”
下午的時候他去皂莢樹下看了,陳家那幾個男人被呂達老伴抽的渾身是血,水都沒給喝。
趙氏和三兒媳哭着求饒愣是沒用,陳家村的婦人們統一戰線,不打夠三天不放人。
潘大燕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聶天磊。
這聶大夫真是……又狠又聰明。
是呀,對付陳家人只趕走,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李茹茹聽到有人要解約,平靜道:“要退就給退了,要走的也留不下。”
強迫他們留下來,說不定以後就成了禍害。
“都給了銀子打發走了,那些人我都登記了,以後他們三代內都不要聘用。”聶天磊道。
潘大燕豎起大拇指,“還是聶大夫的法子好。”
又狠又管用!
汪汪汪——
本來在外面等着的奇奇和黑子,在獄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也偷摸跑了進來。
奇奇一進來,牢房裏就熱鬧的不行。
它一會兒撲到李茹茹懷裏,一會兒用粉嫩的舌頭去舔潘大燕和海氏。
黑子則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嚶嚶叫着撲進呂達懷裏求安慰。
黑子:汪汪汪。(主人,你不知道,昨天那些人拿着棍子想打我,太可怕了。“
奇奇:汪汪嗷嗚(就那點破事,也值得害怕嗎?你小子這膽子還得好好練練。)
由於牢房太吵鬧,獄卒跑來提醒道:“你們差不多得了,明天再來看吧,反正人在這裏也跑不了。”
聶天磊和茵茵,帶着兩只狗,便戀戀不捨的離開。
與此同時的白府裏,薛氏又砸了一屋子東西。
“該死,你們真該死!連個踐丫頭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何用?”
白家好多人加上縣令派去的人,愣是沒找到白露。
再拿不到那副印,老爺都要回來了。
老爺一回家,白露就有了靠山,她再要出手就難了。
搞不好,白露還會給告狀給老爺,那可如何是好。
薛氏感覺自己白夫人的身份岌岌可危,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一旁的楚喻道:“娘,你不用擔心。就算抓不到白露,兒子也有辦法飛黃騰達,飛上枝頭。
等兒子發達了,就給娘掙個誥命回來。”
薛氏感動的紅了眼眶,“我兒孝順,你是知道考試題目了嗎?保證能高中?”
楚喻搖頭,“比那個還簡單,娘不用多問,就等着領誥命吧。”
他掐指一算,他的信應該差不多送到知府府上去了。
縣衙。
楚休還在苦口婆心的勸楚縣令:“爹,你都把李嬸他們關了兩天了,還是沒找到白露說明什麼?”
“說明她把白露藏在不容易找見的地方。”楚縣令道。
“不是,說明白露根本就沒在李嬸家啊。說明李嬸沒有拐賣白露,他們都是無辜的。
你快把人放了吧。你再不放人別人都要罵你是狗官了。”
“混賬,你怎麼跟你爹說話呢。沒大沒小。”
“爹,你到底想幹什麼?薛氏的話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