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安之點頭,“改天一起吃個飯。”
這個馮宴清倒是沒拒絕,哦了聲之後就跟在陸碩身後走了。
兩人走出不遠,剛從校門口顛顛跑出來的郭龐也飛速躥到了馮宴清身邊。
自從馮家出事之後,郭龐他爸明確禁止郭龐繼續跟馮宴清來往,當初是指望着自家兒子能夠靠着馮宴清跟馮家攀上一點關係,讓公司發展的更好。
但現在很明顯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跟馮家撇清干係,於是郭父一再叮囑自己兒子,讓他少跟馮宴清來往,但很顯然,郭龐完全當他爸的話是放屁。
除此之外,對於郭龐來說讓他心裏有點小憂傷的事情大抵就是楊周的事情了,在得知楊周是馮宴清同父異母的妹妹,並且是她一手把馮宴清他爸搞進去之後,郭龐覺得自己心目中文靜柔弱的女神似乎換了個模樣。
怎麼說呢,他覺得楊周沒錯,真沒錯,但就是不敢在馮宴清面前提起。
於是從那之後也沒去買過楊周家裏的糕點了,正因爲此,郭龐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何晚澤站在霍安之身邊幽幽的嘆了口氣,“造孽啊。”
你說這馮文山腦子秀逗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踩高壓線,但偏偏這樣的例子還不少。
瞥了眼學校大門阮清潯還沒出來,何晚澤拽了下霍安之,一臉的八卦,“哥,你跟阮老師現在是不是正式同居了?”
霍安之睨他一眼,伸手從他手上把自己的袖子拽回來,緩緩道:“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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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麼語氣,哥,你這態度我就不太能接受得了,我剛剛還打算跟你說一說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給阮老師送花的同學哥哥呢,就你這態度,得,我什麼也不說了,我走總行了吧。”
這種小把戲早霍安之這壓根就不算是手段,對於何晚澤一步三回頭指望他開口挽留的行爲更是半點沒有搭理,最後還是何晚澤自己忍不住了,氣憤地轉回頭來湊到他旁邊道:“反正我沒騙你,今天那同學他哥還來了呢,想請阮老師吃飯,至於剩下的,你一會兒自己問阮老師嘍。”
說完他吹着口哨美滋滋得走了,霍安之在原地又等了會,便見阮清潯跟在幾個同事後面悄咪咪的朝他擠眉弄眼。
判斷了下阮清潯的眼神,霍安之覺得應該是讓他別出聲的意思。
他便站在一旁等着她過來,那幾位同事的視線落在霍安之身上,幾個女老師眼神似乎帶着光,小聲嘀咕着猜測這位是哪個同學的家長,有個在何晚澤開學那天見過霍安之的老師猛然想起來,轉過頭去看向阮清潯。
“這位好像是阮老師班裏的學生家長吧?”
她話一出口,衆人的目光直接全都轉向阮清潯。
此時阮清潯目光正落在霍安之手裏的糖葫蘆身上,幾個老師一起轉過頭來時她要是着急忙慌的收回目光難免看上去有些心虛,於是只能故作淡定的緩緩收回目光。
“啊對,我們班的。”
其中一個老師道:“應該是來接學生的吧,看手裏的糖葫蘆就知道。”
阮清潯乾笑,雖然她跟霍安之的關係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面對這羣女人的盤問實在是有些可怕,再加上要是被齊歡和主任知道了,怕是又要明裏暗裏的挑她和學生家長談戀愛的刺了。
對此阮清潯多少有些不太服,她是跟學生家長談戀愛,又不是跟學生談戀愛,爲什麼不行。
這樣想着,目光便立馬坦然了些,但這麻煩能規避一點還是規避一點,她也沒急着往霍安之那邊走過去,直到前面的幾個同事都陸續離開了,才心虛的走到霍安之旁邊,瞄了眼他的臉色,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他一下,“生氣了?”
“沒有。”霍安之避開她要拿糖葫蘆的手,嘖了聲,“洗手液在車上,先洗手。”
“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才洗的手,再說,我又不用手吃糖葫蘆。”
阮清潯不情不願地又擠了些免洗洗手液,霍安之替她剝掉了糖葫蘆外面的一層塑料薄膜,遞到她嘴邊讓她咬一口,阮清潯看着紅豔豔的山楂搖頭,“你先嚐嘗酸不酸,這看上去好酸。”
這麼紅,應該不酸吧,霍安之咬了一顆,片刻後咀嚼的動作微微頓了頓,阮清潯看過來,“酸的?”
霍安之面不改色,“不酸,挺好的,你嚐嚐。”
阮清潯半信半疑,但奈何自己對他過於信任,便咬了一顆山楂含在嘴裏,結果剛嚼了兩下,又酸又澀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裏蔓延,“好酸好酸!”
她是典型的一吃酸的整張臉就皺在一起,這麼酸的東西,真難爲霍安之能夠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惡作劇成功的人淺笑着伸出手來,“吐了。”
阮清潯哪好意思吐他手裏,硬着頭皮嚥下去,一臉幽怨的看着他,“你完了,今晚別上我的牀。”
霍安之擡手摸了摸鼻子,把草莓的那串遞了過來,“這個應該不酸。”
但這家的糖葫蘆味道真的不太行,即便是草莓,也並不怎麼甜,味道很一般,但不得不說這兩串糖葫蘆完全的勾起了阮清潯的食欲,被酸味佔領了的口腔很想要吃點麻辣的東西。
最後看向霍安之,“請你去吃火鍋?”
霍安之沒什麼意見,兩人去的正是阮清潯的那家店,當初她和一個滑滑板的小姑娘撞了個屁墩,然後對他的那些小心思死灰復燃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只是現如今,她跟霍安之之間的關係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去火鍋店的路上霍安之饒有趣味的想着,這麼酸的糖葫蘆,那等着見網友的小男生結果不知道如何了。
兩人來的比較早,到火鍋店的時候位置還很多,阮清潯挑了個比較靠角落不怎麼起眼的位置,讓店員上了個鴛鴦鍋。
霍安之沒她那麼能吃辣,她吃辣鍋,霍安之更多的吃的是清湯鍋,阮清潯有些惡趣味的給他夾塊辣鍋裏煮的肉,便能很順利地看到霍安之的脣瓣因爲辣而一點點的升至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