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不能理解這種復仇不找當事人,讓當事人逍遙快活,轉着彎的找別人復仇並且還美其名曰說是讓自己的仇人悔恨一輩子的復仇方式。
悔恨一輩子也得看是什麼人才行,就阮平申這種人,她出事了阮平申八成眼都不眨一下,阮清然出事了他估計抹兩滴眼淚,然後琢磨一下自己現在的高齡還能不能再生個兒子出來。
至於陶文文,阮清潯沒跟她相處過,也估摸不出她在阮平申心裏的地位。
得知了這個兜帽人的身份和他想要害自己的真相,阮清潯只覺得滑稽又無奈。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當初給她買糖吃的叔叔是個很好的人,以至於至今她都還記得他的糖果。
這樣一個好人,卻因爲阮平申而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想着想着,阮清潯突然反應過來,“那你沒事找我男朋友的麻煩幹什麼?”
霍安之的手受傷,現在想起來她還心疼。
“你不也說了他是男朋友,”李志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我都快死的人了,當然是能拉一個是一個,要怪只能怪他跟你有關係。”
阮清潯:“……你這樣報不了仇是真活該。”
從審訊室出去之前,阮清潯站起身來,李志榮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銬,察覺到面前多了道人影時才擡起頭來,恍惚的看向阮清潯,見她很平靜的看向自己。
“糖很好吃,我小時候不太懂禮貌,好像沒怎麼跟你說過謝謝,那就現在說一聲吧。”
她微微頷首,說了聲謝謝之後走出了審訊室,留下李志榮在裏面良久的出神。
霍安之見她出來站起身來,“怎麼樣?”
阮清潯搖了搖頭看向楊警官,“能問一下他之前坐牢是因爲什麼原因嗎?”
“李志榮第一次犯事好像是因爲過失殺人,但他當時是自首的,並且服刑期間表現很好,所以在裏面蹲了不到十年就出來了,但應該是在牢裏呆的久了,出來之後沒有個謀生的手段,加上有案底,找不到工作,不知道從哪裏認識了個扒手頭子,跟人家學了點手段,後來又因爲入室盜竊進來了。”
“這之後他又因爲大大小小的事情進來過幾次,去年出的獄。”
李志榮說他是因爲阮平申才會坐牢的,他的生活會過成這樣全是因爲阮平申,所以他過失殺人跟阮平申有關?
阮清潯本不打算過問這些,畢竟這些都是阮平申的事情,李志榮現在也被抓了,她問那麼多也沒什麼意義。
但她卻莫名有種預感,就好像這件事情依舊還沒完。
她又問楊警官,“能冒昧的問一下當年李志榮過失殺人入獄,對方是什麼人嗎?”
楊警官這段時間對於李志榮的事情很是關注,和他有關的事基本上都很熟悉了,倒是沒需要去翻看資料,直接回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吧,好像是發生了爭執,李志榮用磚頭砸了這人的後腦勺,結果一磚頭這人就沒了。”
跟楊警官道了謝,兩人出了警局,霍安之察覺出她的情緒始終不太對,在她坐在車裏發呆的時候霍安之也沒跟打擾她,自顧自地去旁邊的便利店裏給她買了份熱乎乎的關東煮,打開車門遞給她,“吃點吧,早上你就沒吃什麼東西。”
阮清潯咬了口蘿蔔,勉強扯出了個不怎麼好看的笑,“不錯,簡直是貼心小祕。”
霍安之看着她,“中午想吃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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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什麼太想吃的,去超市行嗎,不是說吃什麼補什麼嗎,我買點豬蹄給你煲湯行嗎?”
“……”霍安之無奈的笑了聲,“行。”
兩人直接去了小區附近的超市,家裏水果也沒多少了,阮清潯就是個水果腦袋,家裏可以沒有零食,但就是不能沒有水果。
買了些水果和蔬菜,又去旁邊的小攤上買了只豬蹄,這才回了家。
到家門口時接到了傅涵的電話,傅涵也不知道時從哪裏聽說兜帽人的事情的,支支吾吾的問她有沒有受傷。
“沒受傷,那人已經抓住了。”霍安之開了門,阮清潯跟着進去,撥開瘋瘋癲癲的狗,走到陽臺上跟傅涵說話,“你怎麼知道的?”
“嗨……”傅涵乾笑兩聲,“我樓下住着的那戶阿姨,她妹妹是你們小區的,今天聽見她們在電梯裏討論,我多問了兩句聽出來出事的是你,這不是趕緊打電話問問你。”
傅涵說着說着有些憤憤起來,“不是我說你阮清潯,你這未免也太不仗義了點吧,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講一聲。”
阮清潯賠笑,“我這不是怕嚇到你嗎,已經處理完了,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傅涵哦一聲,給旁邊豎着耳朵恨不得直接貼到手機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讓他滾蛋,又跟阮清潯聊了幾句,約她過幾天一起去吃飯。
阮清潯答應了之後傅涵才掛了電話看向依舊瘸着腿的阮清然,“沒受傷,那人已經抓住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嗯。”阮清然不見平時的嬉皮笑臉,就連往他房間蹦躂的姿勢給人的感覺和平時都不太一樣。
傅涵從前見他蹦躂只覺得姿勢有些好笑,但現在看,卻好像憑添了些落寞。
猶豫了片刻,她喊了阮清然一聲,“我做飯,你吃不吃?”
落寞的人回過頭來,表情堅定,“吃!”
得,她看走眼了。
吃飯的時候阮清然的情緒其實依舊不是很好,雖然他表現得和平時看上去沒什麼區別,但就是感覺不太一樣。
傅涵瞥了他一眼,“你這是還在擔心?”
阮清然扒飯的動作頓了頓,他是從前來探望他的同事那裏得知兜帽人的事情的,剛聽到的時候沒往阮清潯身上想,後來聽到阮清潯的小區,又聽那新來的同事說受害者和他一樣姓阮的時候才開始心口狂跳。
有那麼一瞬間,妻子被歹徒所害的同事憔悴的模樣浮現在他眼前,腦子裏只有一片空白。
直到新同事說兜帽人已經被抓了,他才有種重新回到實地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