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相當於求婚的意思

發佈時間: 2025-02-24 17: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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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you”,是一句最簡單的傾訴情感的話,但是他從來都是下意識地牴觸。畢竟愛這個字眼,對於紀惟言來說,實在太遙遠

“你想多了,店裏的包裝盒都是一樣的。”趙清染面無表情地打開了系在盒子上的繩子,一個蝴蝶結在她的手下解開,她本來直接想把盒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但是一雙手卻立即從她的手裏拿了過去。

“不準扔。”紀惟言霸道的聲音響起,他把盒子拿在手裏看了一會,然後又放進了房間一個帶鎖的抽屜裏。

“這上面有你對我的表白,必須好好珍藏起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熾熱起來,目光銳利得讓趙清染十分不自在。

“你的病已經到晚期了。”她淡淡開口道。

“什麼病”紀惟言衝她挑了挑眉。

“自戀病。”趙清染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上了幾絲嘲諷。

只是一個盒子而已,他故意做出這幅樣子做什麼

“寶貝你越來越瞭解我了。”紀惟言也絲毫不生氣,反而邪魅地勾了勾嘴角,“這樣會讓我以爲你愛上了我。”

愛上了他她冷冷一笑,看來這個男人真的自戀到無可救藥了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男人,她也情願選擇孤獨到死

“女人一向喜歡口是心非。”某人的臉皮實在是厚極,“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

“還有,那家店叫什麼名字我明天派人去把那裏的包裝盒全買下來。”紀惟言淡淡出聲道,絲毫沒有察覺他說出口的話有多讓人震驚,“你送給我的東西,只能獨一無二。”

“你是不是錢多”趙清染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一般人說出這句話,只會讓人有一種暴發戶的即視感,但相同的一句話,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接受不了。

因爲一個盒子,他就要把所有的盒子都買下來他是不是閒得沒事做

“嗯,錢多,足夠養你。”紀惟言突然拉過她的身體,把她帶到了自己身邊,聲音低沉,“讓我看看,這裏面是什麼。”

他盯着她手裏剩下的一個精緻小盒子,眼裏閃爍着躍躍的光芒,趙清染見狀只好硬着頭皮繼續拆下去。手錶的包裝太過繁瑣,她擺弄了好一會才終於打開。

一款異常華貴優雅的男士腕錶映入眼簾,紀惟言看到東西后不禁微微眯起了眸子。她送他的東西,居然是手錶

趙清染見他一直盯着手錶不說話,下意識地以爲他不喜歡。想着也是,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看的上這種普通的表連他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的,手錶肯定也是有設計師設計的。

“以紀總的身份,肯定是看不上了,那這東西我還是收回吧。”她自嘲一笑,突然覺得自己當時的腦子有些抽風。已經用了兩年的自由來換取趙氏的平安,無論他怎麼做都是應該的,怎麼就頭腦發熱買東西想感謝他

“誰說我看不上了”紀惟言見她要把東西收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寶貝,我很喜歡。”

“幫我帶上。”他低頭看着她,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趙清染本來想拒絕的,但他一直緊緊抓着自己的手,無奈之下只好把手錶往他手上戴。

她從來都沒有幫人戴過這種東西,所以手下的動作不禁有些笨拙。期間難免會觸碰到他手臂上的皮膚,感覺到手下的滑膩,趙清染微微抿了抿脣。

果然,上天一向都是不公平的,給了這個男人耀眼的容貌和神祕的背景不說,就連皮膚也這麼好

好不容易幫他戴好了手錶,但是到最後的環扣處卻一直都扣不好。她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試了三四次後還是沒扣好,手下的動作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溫柔點。”感受到她逐漸加重的力道,紀惟言不禁挑了挑眉。她柔軟的小手在他的手上游離着,讓他的心都猶如被羽毛拂過一般,“別不耐煩,以後這些事你都要習慣。”

他璦昧地在她耳邊低語,而趙清染也終於幫他戴好了手錶,她抽回手的時候還順帶瞥了一眼他的手腕處。

像紀惟言這種什麼都出衆的人,無論穿什麼,戴什麼,周身的氣質還是一如既往,一塊極其低調的手錶,都被他戴出了一種高端奢華的感覺。

只是縱使外表再好,也掩蓋不了他是個大變態

的事實以後都要習慣他就那麼有信心能一輩子囚住她

“寶貝,你知道送男人手錶代表什麼麼”紀惟言盯着手腕看了幾眼,眼裏有笑意浮現,隨即又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趙清染聽着他的話不禁覺得莫名其妙。難道送手錶還代表了什麼

“送男人手錶,相當於求婚的意思。”紀惟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只不過看向她的目光卻更加熾熱。

求婚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層意思

想到可能又是他隨口胡扯,趙清染淡淡“哦”了一聲,隨即漫不經心地出聲道,“紀總,編謊話也要編的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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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手錶又不是什麼有重大意義的東西,和求婚能扯上關係,這話也就他能說得出來

見她一副嘲諷的神情,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紀惟言眸子裏有情緒閃動着,他低低笑了幾聲,轉而撫上她的臉,“寶貝,你能主動送我東西,我很高興。”

她躲開他的觸碰,往後退了幾步,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只是感謝你幫了趙氏。”

雖然兩個人是有協議在先,但表達感謝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向都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以後你就跟我一起住。”紀惟言說話間大概地掃了一眼房間。他一直都習慣一個人住,所以房間的佈局自然是極其簡單的,除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就沒有其他的了,整體都顯得十分空蕩。

不知怎麼,他突然有一種想和她一起把房間“填滿”的感覺。

自從把她接回來後,他就直接讓她住進了他的房間,像牙杯毛巾這些日常用品,都不自覺地換成了情侶的

趙清染之前是有單獨的房間的,即使之前答應了紀惟言做他的情人,他也只是讓她住在了同一樓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一起住,所以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沒有什麼要說的”紀惟言見她一直沉默着,莫名的覺得有些不悅。

“難道我說不願意你就會讓我住別的地方”趙清染已經大概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這個時候拒絕只是無用功,倒不如省着點力氣。

“當然不會。”紀惟言邪肆地勾了勾脣。他的小傢伙,還真是越來越懂他了

“以後這個房間,都由你來佈置。”他特意加重了“以後”兩個字,但趙清染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聲音也沒有一絲起伏,“我不會。”關於佈置房間這種東西,她真的是一竅不通。

“不準拒絕。”紀惟言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強制性。

他都給了她隨便佈置房間的權利,她居然說不會要知道如果有人擅自進入他的房間,都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懲罰

“明天就去傢俱店,所以你最好晚上就想好。”他的眸子透過落地窗望向了外面的某個地方,“不過,在那之前,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一處裝潢極其夢幻的大廳裏,地面上鋪滿了粉色的花瓣,其中又帶着點點晶瑩,似乎有光芒微微閃耀着,一眼望去,像是踏入了一片花海。而大廳的正中間,則擺放着一臺古箏,後面的牆上還鑲嵌着一張無比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身穿白色襦裙的女人正迎風舞動着衣袖,細長的眼角微微上揚,眉間粉色的花鈿像是帶有生命力一般,如蝶翼般撲閃着的睫毛,眼眸裏點點含笑,似盛滿了溫婉的春水,向人訴說着難捨的情思。同樣粉嫩的嘴脣,上面還泛着點點光澤,像是柔軟的果凍一般,輕輕上揚的嘴角,雙頰間淡淡的粉,在身後一地繽紛花瓣的映襯下,女人彷彿和地面的粉融爲了一體,不染凡塵,靈動脫俗。

落地窗外不斷有花瓣飄落,紛紛揚揚,如飄雪一般,配合着大廳裏的場景,夢幻異常,似置身於畫中一般。

“是不是很美”紀惟言看着身邊眼神有些呆滯的趙清染,輕輕勾了勾脣。

趙清染沒有說話,望着一地的繽紛,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浪漫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多數女人在看到這種夢幻的場景時,無疑不會被觸動到,尤其是對她來說,更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

古箏,花海,一直都是她最喜歡的,曾經在腦海裏也幻想過在趙家佈置這樣一個房間,卻因爲種種原因,一直都沒有實現過,沒想到卻在這裏看到了。

不得不說,自從她一踏進大廳,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