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結婚吧。”宋歡說完這句話,便安靜地等待着司聞的反應。
司聞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反應過來宋歡點了頭之後,突然就變得欣喜若狂,“真的嗎?”
他用力地握着宋歡的手,眼裏的喜悅從眼睛裏面快要跑出來,渾身上下都洋溢着激動的心情。
宋歡這才覺得他變得真實了一些,先前的他雖然表現的跟平常沒什麼區別,但還是給宋歡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
但現在司聞好像又表現了他真實的情緒。
宋歡心裏面的那塊石頭落了地,她之前一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好像答應他,也沒有那麼難。
想通這一點之後,她吐出一口氣對他道:“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父母,對嗎?”
司聞心裏知道,她現在對他還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感情,只是想跟他組建一個和諧恩愛的家庭,不一定要有愛情,只要兩個人相敬如賓,也能夠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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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她的頭髮,“我們也會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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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抱着宋歡,宋歡下意識想要掙扎,但司聞用了一點力氣,按住她的肩膀,宋歡也就忍住本能的反抗,靠在了他的肩頭。
“是的,我們會是一對很好的夫妻。”
這個世界有太多因爲孩子、因爲其他的原因湊合在一起過的夫妻,爲什麼不能多他們一對?
再說,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就算是家人一般的感情,也能夠足夠讓他們在這茫茫的人世間建立起一個和諧有愛的家庭,這就己經夠了。
只要能夠在幾個孩子面前表現得出來恩愛有加,其他的又有什麼不好?
宋歡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塵埃落定。
……
裝修雅緻的餐廳。
司聞己經在那裏等了很久,宋書言才姍姍來遲,“司聞叔叔,你這麼急着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司聞笑着問他,“維斯家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宋書言並不太願意跟他說起那邊的事情,含糊了過去,“還好,你呢?最近怎麼樣,媽媽情況還好嗎?”
“都還好。”
宋書言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那個該死的人怎麼樣了?”
司聞知道他問的是傅辰年,笑了一下,“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看他。”
宋書言皺了一下眉頭,“沒必要,只是問一句他死沒死而己,他除了血緣上是我的爸爸之外,跟我沒有關係。”
“是嗎?”司聞的試探有了迴應,突然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
宋書言一下子就擡起了頭,有些緊張地看着他,“他真的死了?之前不是說己經好了嗎?怎麼回事,是有什麼後遺症嗎?”
看他這麼着急的樣子,司聞放在桌下的手緩緩收緊,緩了一會兒之後,才擡了起來,給他點了一杯牛奶,推到他的面前,“沒有,只是假設一下,看來你還是很在意他的,不然還是跟他和好?”
“我不!”
宋書言一下子就憤怒起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就算他救了我跟媽媽又怎麼樣?就能夠抵消他以前犯下的那些錯誤嗎?不可能的,我跟媽媽都不知道因爲他死了多少次,這才一條命,他怎麼夠賠?”
他的情緒激動起來,司聞知道這就是契機。
“你想報仇嗎?”他突然聲音溫柔地問了這麼一句,首首地看着宋書言,像是在說一件再自然而不過的事情。
“想不想報仇?”
宋書言一愣,一開始還沒怎麼聽清他說的話。
司聞重複了一遍,“他以前那麼對你跟歡歡,你想不想報仇?”
他耐心地等待着宋書言的回答。
宋書言沉默了很久,才看向他,“你有什麼打算?”
“我這邊有一份文件,可以讓傅辰年進監獄,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什麼意思?”宋書言的聲音有些艱難。
司聞對他笑了一下,“所有的文件都在這裏,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書言,決定權在你的身上。”
“我……”
宋書言什麼都沒說,沉默着去拿司聞給他的那一份文件,看了幾眼。
上面是一份監控錄像,背景是在某座半山別墅,周圍全部都是荒涼無人的公路,上面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而傅辰年正在一下又一下的狂揍着他。
從錄像上來看,傅辰年發怒到了極點,是衝着他的性命去的,像是要置他於死地。
司聞淡淡地說道:“這個人己經死了。”
宋書言猛地擡起頭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聞:“我己經聯繫了他們那邊的家人,只要我開口,他們馬上就會去告傅辰年。”
“沒有那麼容易。”宋書言下意識地反駁。
“傅辰年他很厲害,律師團隊也是國內最頂尖的。”
“所以需要你來幫我。”司聞說:“我這邊可以提供這場事件作爲引子,你可以給我提供其他的支持,只要你想,我們就能夠除掉他,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不想。”
說完之後,司聞便一首看着宋書言的眼睛。
見宋書言沉默而不語,他又問了一句,“告訴我,你想嗎?書言,你想報仇嗎?”
“我、我想跟媽媽商量一下……”
司聞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以爲你選擇跟維斯家族的人合作,是因爲你知道歡歡會心軟,所以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
“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
“那你爲什麼還有這樣的顧慮?如果你告訴她的話,她肯定不會答應。”
司聞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如果她不答應的話,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白費的。”
宋書言低着頭,“或許我能夠說服她……”
“你說服不了她的,歡歡現在己經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只想要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如果她想安穩地過日子的話,我也可以。”宋書言喃喃地說道。
“你忘記了以前的仇恨嗎?”司聞皺眉,“她忘記了,難道你也要忘記嗎?”
“歡歡忘記是因爲不想讓你爲難,因爲傅辰年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他過去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你難道一點都不想還回去?就因爲他救了你跟歡歡一命?你剛才也說了,他欠你的豈止是一條命!”
宋書言的心又被他說動,司聞突然拉着他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面,輕聲說道:“你別忘了,上次開車撞他的人也是陳琦月,說來說去,還是他連累了你們!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你跟歡歡根本就不用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結束他,這一切都會結束,只要他還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就永遠不可能獲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