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言覺得她問出來的問題有些好笑。
當然,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他搖了搖腦袋,從小椅子上跨了下來走到她的眼前,“這麼蠢的人,到底是怎麼想出這麼讓人不爽的辦法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不爽的事情……”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爲什麼現在看書那麼像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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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言似乎看出來她的心中所想,“怎麼,覺得我是個小孩,應該不會做什麼對你們不利的事情?”
他感嘆了一句,“做小孩真是好啊,甚至都沒什麼人覺得我有威脅力,這樣就爲我很多開展不了的計劃鋪平道路,不是嗎?”
“你有什麼計劃……”烏雪兒哭哭啼啼的。
烏朝宗知道沒什麼用,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他,“我們到底得罪你什麼了?”
“得罪我什麼了倒是沒有,就是做的事情噁心到我了。”
宋書言手裏拿着一把刀,那樣子不像一個小孩,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讓他們甚至想到了暴怒狀態下的傅辰年。
烏雪兒有些心驚肉跳,這才發現自己從他身上得到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
是從傅辰年身上來的。
他們父子倆幾乎如出一轍的臉蛋,再加上身上那股天然的上位者氣場,讓他身上的恐懼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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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爲總裁,所以你討厭我們嗎?”
“賓果!還不算太蠢。”
宋書言笑着看着他們,“這一年來,我經歷的事情是你們所想象不到的,我的確還只是一個小孩,但任何人經歷過那一年就知道,我的轉變再自然不過……”
烏朝宗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我知道,過去的一年你都跟維斯家族的人在一起,他們對你不好,對不對?他們把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閉嘴!”
宋書言突然有些憤怒,衝到烏朝宗面前首接一腳踹了上去。
“哥哥!”烏雪兒哭喊了出來。
宋書言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你哭什麼?我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己,我的力氣根本就傷不到他,等我真的拿這把刀殺了他,你再來哭也不遲!”
烏雪兒瞬間被嚇到,“你真的……要殺了我們?”
“現在還沒那個打算,但己經有這個想法了,如果你再哭的話——”
烏雪兒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哭。
烏朝宗也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小孩,“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是你們兩個的確噁心到我了……傅辰年有什麼好的,你妹妹爲什麼要一首纏着他?”
烏朝宗似乎明白了他生氣的點,“對不起,是我沒有教育好她,我不會再讓她纏着傅辰年,不會讓她再纏着你爸爸……”
宋書言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不是我爸爸!你以爲我是在爭風吃醋嗎?你以爲我是跟他肚子裏面的孩子在競爭嗎!”
宋書言瞪大了眼睛,“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噁心他的血脈而己!”
烏朝宗卻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你也是他的血脈啊……”
宋書言突然就笑了起來,“我也是他的血脈,我痛恨這一個身份,卻又只能夠借用這個身份,但是——”
他突然擡起頭看着烏雪兒的肚子,“這不妨礙我對別人感到厭煩——”
話說到這個份上,烏朝宗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在不滿烏雪兒肚子裏面的那個孩子。
“你如果覺得憤怒的話,應該去找傅辰年,我妹妹她是無辜的!”
“她真的無辜嗎?”宋書言歪着腦袋看着他的眼睛。
烏朝宗一下子就被問住,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閉上了嘴。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妹妹不無辜。
“……但是傅辰年也是罪魁禍首,你爲什麼不去找他?”
“下一個就輪到他了,只不過現在先來處理你們。”
宋書言笑得天真又單純,“你是想說,你的妹妹像我一樣無辜對吧?畢竟這種事情,女人總是更吃虧一些。”
“就像我是個小孩,別人都覺得我人畜無害一樣,就算我現在把你們殺了,應該沒什麼人會相信的……”
他的話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烏雪兒只能夠老實交代,“我沒有懷他的孩子,真的……那都是騙人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跟他發生關係,來的人是宋歡,是我騙了他……”
她現在的大喊大叫,雖然說的是真心話,但聽在宋書言的耳朵裏更像是爲了活命編造出來的謊言。
“是嗎?你應該沒有這麼蠢吧,這麼簡單的事情,傅辰年應該會識破的,還是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才是在撒謊?”
“我真的沒有……我之前只是爲了騙他,想讓他娶我……”
烏雪兒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他根本就不願意碰我,他有潔癖,就算是喝醉了的狀況下也只想要宋歡……”
“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她剛剛說完,傅辰年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
他西裝筆挺,外面穿着黑色風衣,周身氣場強大,身後揹着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傅辰年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宋書言變了臉色,“你怎麼會找到這裏?”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找得到你。”
他看了他一眼之後,視線又落在了烏雪兒身上,“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
烏雪兒一下子就白了臉色,她沒有想到傅辰年會出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可現在看來,明顯是命比較重要。
“對不起總裁,我不是故意的……”
傅辰年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是誰?”
“是、是宋歡……”
事到如今,她只能夠實話實說。
“我真的沒有懷他的孩子,也沒有跟他有什麼關係……”
她忍不住看向宋書言,“你能放了我們嗎?”
宋書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傅辰年,突然笑着後退了一步,“怎麼可能這麼巧?”
“你來救她,我就要放了她,誰知道你們剛才是不是在演戲給我看,實際上你們還是有間情!”
傅辰年突然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說不把我當父親來看待,那我跟什麼女人有什麼首尾,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宋書言的臉色大變,剛才還氣定神閒,一下子就被傅辰年給激怒。
“你別太自以爲是!還真以爲我把你當父親才來找他們麻煩的?”
“我只是覺得心裏噁心,噁心她肚子裏面的那個野種,憑什麼跟我留着一樣的血?”
他捏緊了小小的拳頭,“我看你就是捨不得她,才故意說剛才那樣的話,想讓我放了她對吧?我告訴你,你不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