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就好,不用怎麼管,白嵐要是敢跑,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顧跡雎的言外之意說的十分清晰。
白嵐和索德但凡有不軌之心,顧跡雎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之前是給沈鳶面子,可現在,無論是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更不用管這些瑣碎的事。
思及至此,顧跡雎長嘆一口氣,揮手叫管家出去。
自己和沈鳶之間的感情,也是時候應該好好談一談了。
——
“許總,白嵐小姐之前給你發了一通短信,但白嵐小姐特意交代過,不要提前給您看。”
彼時。
偌大的許家別墅只剩許知胥一人。
燈火通明的室內,許知胥斜眼看向助手遞過來的手機。
上方聊天記錄恰好顯示白嵐的名字。
男人擰眉,卻還是下意識的接過手機,思慮了半晌。
“白嵐發給我的?”
“是,當時您不在,白嵐小姐親自找到我,給我留下短信後交代了幾句才離開,還說這條短信,一定不要提前告訴您。”
許知胥有些不懂白嵐的意思。
回想起白嵐被帶走的畫面,許知胥更是驚詫不已。
若不是她行事莽撞,和索德配合不好,恐怕現在不會被人帶走。
“白嵐發了什麼。”
許知胥嫌棄似的看了手機一眼,其中的消息正好暴露出來。
僅僅一眼,許知胥便知道了白嵐的意思。
“許總,您還是自己看吧,我在身邊不太好。”
手機被塞入懷中。
許知胥揉了揉發酸的眼眶,隨後一目十行瀏覽白嵐的話。
簡言意賅的描述一下,那就是白嵐早就預料到自己會被人算計。
如今聯繫許知胥,是白嵐正在爲自己準備退路。
男人勾出一抹笑,眼神之中是說不清的震驚與無奈。
“白嵐倒是心機重,知道給自己找個好去路,也知道她最終會被人帶走,連說辭都想好了。”
只要許知胥出面保釋,白嵐大抵會被人放出來。
今後的人生會往哪方面發展,全靠許知胥的一念之間。
思及至此,許知胥放下手機,定定的看向前方。
“要幫忙嗎?”
身邊是助手的詢問。
僅僅四個字,卻讓許知胥有些出神。
若是幫,許知胥大抵和這件事逃脫不了關係。
屆時所有人都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許知胥一向不喜歡被人麻煩,因此不會擅自做出決定。
可若是不幫……
“白嵐小姐和您關係匪淺,您若是不出面,是不是不太好?畢竟……”
話音未落,許知胥挑眉看他。
“關係匪淺?我和白嵐的關係,你知道?”
“沒有沒有,我也是聽別人說……”
瞧着許知胥犀利的表情,助手突然閉了嘴。
男人心裏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往下說下去。
“許總您先忙,要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許知胥沒回應,助手就趕緊離開。
殊不知身後的許知胥卻正在醞釀着應該如何將白嵐撈出來。
“嗡嗡”
思慮之際,男人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接通電話的人沉聲幾秒,隨後道,“老大有什麼吩咐。”
許知胥眉心一挑,眼神當中閃爍着精明的光。
“白嵐最近被人送進監獄了。”
話說到這,許知胥甚至還能聽見對方有着明顯的倒吸一口涼氣聲。
“然後呢?白嵐不是你同學嗎,我記得你有一段時間沒聯繫她,現在又有聯繫了?話說……白嵐在外界的名聲好像不是很好。”
許知胥沒說話,那邊就滔滔不絕的說了好多。
甚至還提到了從前的事。
“他們還說你對白嵐有意思,但我不太信,畢竟你們太懸殊了。”
“白嵐在外界混了這麼久,名聲早就不好了,現在進去也不奇怪,尤其是她愛惹事的性子,能被人送進去,一點也不稀奇。”
“誒,所以你今天是什麼意思?你還沒和我說呢。”
霎那間,原本就沉默的許知胥在此刻變得更是沉默起來。
男人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着精明的光。
不多時,男人沉聲道,“以前的事情今後再說,白嵐進去這件事,你得幫我。”
那人似乎並不覺得奇怪。
甚至好似預料到對方會說出這句話一般。
原本就沉默的雙方在此刻更是惜字如金。
“幫你?你要我怎麼做。”
“把白嵐和索德撈出來,一定要悄無聲息的,我想着送白嵐出國,只要離開這片地方,官方也不會繼續追上來了。”
原本的白嵐也沒做什麼特別嚴重過分的事。
如今被許知胥送出去,只要有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不會被發現。
可這一切,還是要等着對面的同意。
殊不知那人點點頭,絲毫沒有猶豫。
“當然可以,那你記住,欠我一次人情,我可以撈白嵐出來,但你可別聲張。”
“我自然不會。”
電話掛斷。
許知胥鬆口氣,同時也期待着白嵐和自己見面。
就算白嵐陷害沈鳶,這件事也不能任由顧跡雎這麼做。
白嵐要被送出國,許知胥也要在身後幫她一把。
彼時。
白嵐正在官方辦公室鬧得熱火朝天。
聲音逐漸喊得沙啞,令幾個警員看了都頭疼。
沒一會,有人從後門走進來,好似和那人說了什麼。
周圍一衆官方的人臉色驟變,緊隨其後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白嵐。
“你們說什麼了?”
灼熱的視線落在白嵐身上。
原本坦蕩的白嵐瞬間變得心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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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幾人先後進入審訊室,臉上的表情越發難以猜測。
“你倒是好命。”
其中一人發出感嘆,令白嵐更加不解。
“你什麼意思?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這件事我就是沒錯,就算我有錯,我……”
“我勸你最好別聲張。”
不等白嵐說完,那人一個眼神投射過去。
狠厲的紮在白嵐身上。
白嵐嚇得瞬間閉嘴,連帶着看向對方的表情都有些變化。
可身後的大門卻再次被推開。
從外走進來一抹黑影,看起來高大又結實。
緊隨其後的,還有扣着帽子的索德。
男人穿着正常服裝,手腕之上沒有手銬。
這一幕令白嵐有些意外,彼時驚訝的盯着一衆人。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要幹什麼?”
“還是說,這是顧跡雎新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