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完了出去,看了一圈瞥見在陽臺仰着頭模樣頗爲裝逼的馮宴清,直接上前把人拉了出來,“艹,這些人還玩牌呢,我要餓死了,你餓不餓?”
馮宴清還沒從剛剛的悲傷情緒中抽身出來,立馬被何晚澤拉回了現實,斜眼瞥他一眼,有氣無力道:“還行。”
“你他媽的這叫還行,聽上去像是要活活餓死了。”
拽着馮宴清走到客廳,何晚澤就開始唧唧歪歪,“幾位哥哥們,再不吃飯都要冷掉了,我知道你們夜生活豐富,擅長熬夜,但請重視一下我們這兩朵正在茁壯生長的祖國花朵行嗎?”
阮清潯彎着眼睛趁着衆人的目光都被何晚澤吸引的時候迅速給霍安之塞了個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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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之看過來,她小聲用口型道:“我就說我對男朋友超好的吧,不騙你。”
“……”
霍安之叫的餐不少,阮清潯也有些餓了,幾人說話的時候她便專心的吃飯。
她跟幾人也並不太熟,自然沒什麼可聊的,只偶爾會豎起耳朵聽一聽幾人說話時提到有關霍安之的部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沙灘上尋寶。
撿拾着所有和霍安之有關的,她未知的一切,然後歡歡喜喜的收藏起來。
這樣等到最後把撿拾到的全都拼湊在一起,一個完整的霍安之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飯吃到一半,何晚澤極其沒有眼力見的看向冰箱,“阮老師不是帶着蛋糕來的嗎,我去拿出來。”
阮清潯很想對着他那圓潤潤的屁股重重的踹上一腳。
這蛋糕原本是沒什麼藏着掖着的,只是她原本以爲只有霍安之在和何晚澤他們在,所以當然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現在這裏這麼多人,她的蛋糕着實有點拿不上臺面,唔,或者說,醜的厲害。
於是她捂了捂臉提前給霍安之打了個預防針,“有點醜,但你不能說醜,聽到了嗎?”
霍安之笑了笑,“你自己做的?”
“當然,這是誠意。”
蛋糕被拿出來,何晚澤打開來,笑容滿面的臉在和蛋糕上面五官模糊,甚至身形臃腫的小人對上眼時僵住,扭頭看向阮清潯,“這小人是?”
阮清潯淡定道:“你哥啊,看不見穿着白大褂嗎?”
衆人:“……”
祁舟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邊笑邊拍大腿,“說的沒錯,我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是霍安之了。”
她扭頭看向霍安之,面帶幽怨和威脅,霍安之擡手摸了摸鼻子,壓了壓上揚的脣角,點了點頭,“挺好的。”
許願的環節,霍安之象徵性的許了個願,他似乎沒什麼可許的,他是個無神論者,自然對於這些許願之類的行爲並不怎麼上心,但爲了免於掃興,還是做了做樣子。
許願結束,衆人分了這個外表看上去一言難盡的蛋糕,好在雖然外表醜陋,但味道還算不錯。
吃完了飯,由於蘇漾打了個哈欠,祁舟先行帶着她離開,婁蕭跟在後面似笑非笑道:“這小子距離摔跤也不遠了。”
就從那天祁舟醉了酒之後還惦記着去找蘇漾的狀態,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他確確實實是動了真格的。
即便他口口聲聲說什麼只是玩玩而已。
馮宴清家離得不算遠,但現在已經很晚了,加上他又被幾人灌了兩杯酒,坐在沙發上閉眼假寐,有些醉了,霍安之讓何晚澤把他扶到客房,今晚就在這裏住。
何晚澤咂舌,“他這酒量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這麼大的個子,三杯就醉?”
已經醉了的馮宴清任他奚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的何晚澤有些心虛,訕訕的閉嘴。
已經是深夜了,霍安之送她出門,從玄關處的衣架上取下出去買東西時她穿過的那件外套遞給她。
她也沒推辭,老實穿上。
等坐到他的車上,阮清潯望着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時,默默想着,他今晚沒有碰酒,是不是因爲要送自己回家?
她覺得是有這個可能的。
霍安之一直把她送到家門口,阮清潯開了門,朝他道:“進來坐坐?”
聽着裏面兩只狗因爲她的聲音出現而焦急的哼唧聲,霍安之微微搖頭,“不了,很晚了,早點休息。”
確實很晚了,並且她記得霍安之明天還是要上班的,於是也不想繼續耽擱他的時間,外套脫下來遞給他之後就匆忙催促道:“你回去吧。”
他點頭,眉頭輕微的蹙着,看上去像是有什麼話要說,阮清潯看着他,“想說什麼?”
“沒什麼。”霍安之往後退了一步,“晚安。”
房門關上,霍安之拿着外套回了車上,她不過就穿了這麼一會兒,外套上就沾染了些淡淡的香水味。
並不濃郁,很淡的,帶着些清甜的花香。
他剛剛其實是想說什麼呢?霍安之靠在座椅上,沒急着發動車子。
很新奇的感覺,他不太懂得如何去討女生歡喜,也從未和女生如此親近過,甚至說,其實祁舟和婁蕭經常說他木訥,不懂風情的這件事情,他是承認的。
阮清潯應該是屬於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看的出來,她應該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開朗,但卻也算是直接,關於感情,她並不會束縛自己,大膽又熱烈。
於是他難免會質疑自己會不會把她的熱情給澆滅。
那一瞬間,他想開口說的話是帶些歉意的讓她多包涵,但話沒出口他便意識到了這對於她來說是並不公平的。
如果一段感情是需要其中一個人一直遷就和包涵的,那對於這個人來說,這段感情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按了按額角,霍安之發動車子。
到了家,何晚澤還沒睡,坐在客廳裏吃着剩下來的栗子等着他。
見他回來立馬殷勤的湊過來,“哥,阮老師給你帶了禮物,在書房呢。”
霍安之走向書房,何晚澤跟在後面,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回去睡覺。”
“我看看怎麼了,再說裏面還有我送的呢。”何晚澤不情願的小聲嘀咕,“我就看看阮老師送你的都是些什麼。”
霍安之八風不動的睨了他兩秒,他才翻了個白眼,“睡覺就睡覺,裏面最特別的那個是我送的,還有個掛件是馮宴清的,剩下的就都是阮老師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