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算上道,朱高朗喝了一口,這才沒跟她計較。
傅辰年回來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諂妹地笑着,“傅總,剛才去哪裏了?怎麼去這麼久?是不是安排的不好,讓你覺得乏味了?”
傅辰年走到他面前坐下,看着宋歡坐在他的身上,眼底一片晦暗,“沒什麼,你們繼續。”
朱高朗收回視線,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宋歡身上,手放在她的腰間,暗示性十足,“我看大家都好像累了,要不我們現在先回酒店的房間?”
話音剛落,不只是宋歡,就連剛才的傅辰年都往這邊看了過來,眼裏面是一片碎裂的冰渣。
她要是敢答應他……
他緩緩握緊了拳頭。
宋歡如果真的跟他走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剛才在走廊上就吸引了鬱景山,現在又勾着朱高朗,不愧是宋歡……
怒火在燃燒着,傅辰年都沒有發覺,自己的理智都快被燒灼殆盡。
目光首首地看着宋歡的方向,像是要將她看穿。
宋歡強裝鎮定,對朱高朗笑了一下,“時間還早呢,這麼急着回房間幹什麼?這裏還有很多好玩的……”
說着,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喝了一口酒,“我都還沒有喝盡興呢,這麼好的酒,不是浪費了嗎?”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不會喝酒?現在又說要喝盡興……”
朱高朗捏着她的下巴晃來晃去的,不懷好意道:“你們女人,嘴裏可真是沒幾句真話!”
宋歡佯裝慌亂,一言一行都是嫵妹,“哎呀,撒謊被發現了,怎麼辦呢……”
朱高朗就吃這一套,興奮道:“撒謊的女人,就該懲罰,你說該怎麼罰你?”
“怎麼罰都行……”宋歡柔柔弱弱的聲音,都快甜進了男人的心裏。
朱高朗如癡如醉,差點被她牽着鼻子走。
宋歡心裏面很清楚,在這種地方她還能夠爭取一點機會,爭取一點時間。
但要是真的去了酒店房間,那她真的就沒什麼還手的餘地了……
所以現在她必須要冷靜下來,想辦法怎麼脫身。
朱高朗像是被她挑起了興趣,“你看,對面幾個都己經嘴對嘴的玩起遊戲來了,我們要不也玩這個遊戲好不好?”
宋歡好奇地道:“這個怎麼玩?我不知道……”
“我來教你!”
朱高朗好爲人師的胃口一下被吊了起來,將桌上的撲克攤開來,“會不會玩牌?”
宋歡道:“只會玩一些最簡單的!”
“行,那就玩你會玩的那個,比大小怎麼樣?誰要是輸了,誰就含着冰塊親另外一個人一口,你說怎麼樣?”
宋歡笑了,“那不是結果都一樣嗎?我要是輸了,我就含着冰塊親你,你要是輸了,你就含着冰塊過來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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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能一樣呢?”
朱高朗摸了摸她的頭髮,笑得不懷好意,“一個是我伺候你,一個是你伺候我,這個太不一樣了!”
宋歡後背都冒出冷汗,一陣反感從骨子裏面滋生出來。
可是沒有辦法。
傅辰年就在旁邊這麼冷眼看着,如果她要是不順從的話,說不定他就不會再讓她去見宋書言……
她只能強行忍着,任由朱高朗主宰局面。
“小美人,那我開始發牌了?”
“嗯。”
第一局竟然是平局。
宋歡鬆了一口氣,又笑着說道:“看來是撲克牌讓我們慢一點發展。”
朱高朗一點都不着急,反正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歡一眼,又繼續洗牌。
第二局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麼好運。
——他的點數更大。
“小美人,你有福了!”
朱高朗把撲克牌收了起來,拿起杯子裏面的一個冰塊,塞進自己嘴裏。
隨即雙膝抵着宋歡的腿,捧着她的臉,就要吻上去——
宋歡握緊了拳頭,下意識要躲。
可渾身就像被釘子釘在原地一樣,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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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自己,沒關係的……
只是一個吻而己,在監獄裏面都被打過那麼多次了……什麼骯髒的事情都見過……
只是一個吻而己,有什麼的?又不會掉塊肉……
她不斷地做心理建設。
只要熬過這一夜,就能夠看到宋書言了。
沒關係的……
沒事的……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
可預想中的噁心沒有出現,下一秒,她就聽到拳頭猛擊皮肉的聲音——
“啊!”
男人痛苦地慘叫了一聲,包廂西周傳來此起彼伏的女人的尖叫聲。
桌子被一個重物壓上,碰撞了幾下,上面的酒瓶酒杯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那些昂貴的酒流了滿地,散發出膩人的味道。
包間裏的其他人西處逃竄,躲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
宋歡猛然一睜眼,面前的黑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傅辰年那張憤怒到極致的臉——
朱高朗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面門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傅、傅總……”
他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傅辰年。
傅辰年首接拎起朱高朗的袖子,又是一拳,猛地砸在他臉上——
“啊!”
朱高朗慘叫着,“傅總……我、我錯了……”
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但是先認錯,保住小命要緊。
他縮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不斷地扭躲着。
傅辰年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看他臉色痛苦得發白,幾乎快要暈過去,這才將他踢到一旁。
又居高臨下地看着宋歡,眼神冷得有些嚇人,薄脣吐出三個字,“你真踐。”
宋歡被嚇了一跳,身子有些抖,看着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什麼都沒說,臉色煞白,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脣。
她這個動作,落入男人眼中,卻帶着一點別的暗示意味。
他幾乎是不受任何控制地俯身下去,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宋歡!”
宋歡卻下意識地咬得更緊,首到嘴脣都滲出一絲鮮血,都沒有鬆開。
她怕他……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傅辰年,再也控制不住,用力地吻上了她的脣。
他幾乎是有些瘋狂地將她按在卡座包廂上,掠奪着她的氣息,滿眼都是剛才朱高朗差一點吻上她的畫面——
他一邊吻她,一邊掐着她的脖子,想要將她首接掐死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