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了一眼葉沉淵:“你以爲,說着玩的?”
“我以爲你是爲了騙……”
“我沒有騙,現在情況確實不太好,戰叔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實際上,戰叔並沒有患癌,是醫院那邊定義有問題。”
溫涼信心講解:“癌症也分很多種,還有原位癌之類的,但實際上戰叔這種情況處理起來的難度,要比真正意義上的癌症還要難攻破,所以醫生定位到癌症上也是沒問題的。”
此刻葉戰北問:“你舉證。”
溫涼看着葉戰北:“小叔,片子。”
葉戰北把報告給溫涼,溫涼拿來起身去放到一邊貼好,指了指肝臟的地方,畫了個圈:“這個地方……是神經瘤擴散的地方,開始應該只有一個,但是猶豫沒發現,肝區也不痛,戰叔不是個愛檢查身體的人,耽擱了,這裏長出了腫瘤。”
“時間長了,越來越多,肝臟出現肥大的一個表現,才去檢查。我們檢查醫生檢查癌症的表現,第一要看見腫瘤,二是做腫瘤切片,這一點通過的意料手段很多。”
“但是,所有癌細胞的測量都不是很準確,要有一個分值來定義,而這種腫瘤在肝臟長成這樣,可以不嚴謹的定義癌症,從而着手治療。”
“第一次的檢查報告上面,一旦出現了局部可疑細胞變異,多數定義在癌症上。”
“那麼接下來的醫院,就會以這個爲目標,來定義病人情況,但實際上……不是所有醫生都能夠直觀的來重新考量病人的情況。”
“治療患者腫瘤情況,也是治療,癌症也是治療,只是一個點的問題。”
“戰叔的問題是一個不用界定的線,這裏……肝區……”
溫涼畫了個圈,在發現的時候已經很廣泛的佔據整個肝區,用醫療手段就是切除整個肝臟也不爲過,這比治療癌症還要難上加難,然後……神經瘤很會很痛,到後期的時候,而且痛到那裏漲到那裏,現在戰叔的身體裏,就是所有有神經的地方,脊柱骨,膝蓋骨……這些神經元多的地方,都漲了,你們看都是小腫瘤,就是切也切不完……”
大家都不說話,溫涼說:“所以說是癌症也是癌症,說不是也不是。”
“醫生沒有辦法,那你有辦法?”
葉戰北一臉奇怪。
溫涼說:“當然有,戰叔現在這個情況,是因爲他身體裏的這些東西瘋漲,把他的營養都耗損了,他自身沒有營養供應,人漸漸的沒了力氣,但是……他這些東西是可以下藥毒死的,只要我控制的好,讓所有的腫瘤慢慢枯萎,吸收也可能……”
葉戰北皺眉:“有把握?”
“有,今天我鍼灸的時候,就是這樣,其實癌症……包括良性腫瘤,只要去做化療就會加重,當然也有好的,但我還是主張與癌症共存亡,只要他不痛不癢,大可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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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戰北看了一眼妻子溫心怡,夫妻對視,溫心怡解釋:“我一直相信涼涼,現在這個時候,戰絕已經油盡燈枯,說句難聽的,就是司馬當成活馬醫,還有什麼放不開。”
“也好。”
葉戰北看着溫涼:“交給你吧。”
葉戰北觀察溫涼:“恢復的很快。”
“還好,本身也沒事,只是面對南風的死,一時間接受不了。”
溫涼起身,看了一眼還熬着的藥。
“小姨,藥先喝一天,我先回去,明早再過來。”
“好。”
溫涼交代清楚,就先走了。
葉沉淵出了門帶着她回家。
握着溫涼的手,葉沉淵說:“真好!”
溫涼被逗笑:“以前不好?”
“其實都好,但有你更好。”
葉沉淵摟住溫涼,親了她一下。
沒說話,兩人繼續走。
走了好一段,溫涼停下來,轉身看着葉沉淵:“對不起葉先生……”
葉沉淵停下來,目光深邃。
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儘管他不想面對,但終究還是會來。
這就是爲什麼他面對自閉的溫涼,他都沒有一點慌張,看見這樣理智恢復的溫涼,卻怕了!
葉沉淵看着溫涼,眼神很平靜,但平靜背後,卻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慌張。
葉沉淵的目光無端的落在溫涼的肩上,雖然只是轉瞬,但還是在溫涼後退哪一步的時候,目光恢復如初,重新落在溫涼的正面。
溫涼雙手放在身前,彎腰九十度,對着葉沉淵鞠躬。
周遭無數的保鏢,被這一步震驚到。
少夫人這是感激大少爺一年來的照顧,一年來的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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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葉沉淵知道,溫涼的打算。
“如果我不接受,是否還有機會,改變你的想法?”
溫涼擡起頭看着葉沉淵,氣息很平靜。
“不能。我雖然不喜歡,我的孩子走我的老路,但我沒辦法改變,我身體流着他們的血,葉先生……嫁給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也是你最大的悲哀,你們葉家……富可敵國,人才濟濟,之所以選上你們,是內部一致決定,而我……也點頭應下的。”
“你愛我嗎?”
葉沉淵不想聽廢話。
溫涼看着葉沉淵:“愛,很愛……”
“有多愛?”
葉沉淵心跳都加速了。
“不顧一切,付出生命,永生永世的愛。”
“……”
葉沉淵忽地笑了起來,無聲的笑迷了溫涼的眼睛,溫涼不禁感嘆,真是帥得很!
“我愛你,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溫涼是發自肺腑的好奇。
“那當然,比命還重要。”
溫涼沉默了幾秒鐘,走近葉沉淵:“當初的葉先生可不是這樣,葉先生這裏……”
溫涼在葉沉淵的肩上拍了拍:“葉先生……是我改變了你,還是你老了,怕了?”
“怕不會。”
“那這事委婉的承認你愛我?”
“我愛你!”
葉沉淵說完把溫涼抱住:“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如果非要選擇披上戰甲,去戰鬥……那就帶上我,讓我做你的戰甲……”
溫涼抱着葉沉淵,拍着他的脊背:“好!”
葉沉淵下意識的推開溫涼,看着她安靜的臉:“你會不會是在套路我?”
“葉先生……謝謝你!”
溫涼離開,轉身回去。
葉沉淵全身不自在。
看着溫涼走遠,才追上去。
戰絕的病,溫涼在車上就開始着手,葉沉淵陪着她,也只是淡淡的看她。
回到左岸華都,葉沉淵先下車,轉身看着溫涼。
溫涼下車他把手送過去,扶着溫涼下車。
保鏢們面面相覷,大少爺要是早有這種心思,何必饒了十年的冤枉路。
但好在苦盡甘來。
也沒有白費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