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碎碎念沒有逃過傅辰年的耳朵,傅辰年輕笑一聲。
吃醋的人是他,有怨念的人反而變成了她。
他細細研磨着她的頭髮,“歡歡,你先答應我,好嗎?”
“你剛才提出什麼要求了?”
宋歡故意忘記了他的話,傅辰年有些無奈,“你聽到了的,不要讓我故意重複。”
“我又不是你跟書言,有那麼好的記憶力,要真的是重要的事情,你不能跟我再重複一遍嗎?”
她的語氣甚至帶了點撒嬌跟俏皮,這是傅辰年曾經數次渴求卻無法得到的東西,他幾乎是虔誠地捧着她的手,他被她迷得暈頭轉向,肯定就無法思考。
“好。”
他沙啞着聲音對她說道:“以後不要再跟別的男人聊得那麼開心了。”
“爲什麼不可以?”
宋歡不肯輕易答應他,“我又沒有跟別人亂來,只是正常的來往也不行嗎?”
她頓了一下,又用傅辰年剛才的話來堵他,“你自己也說了,可以正常來往的,只要不過分親密就好。”
傅辰年的確是這麼說過,但那只是理智。
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不希望宋歡跟任何異性有來往——
事實上,同性他也介意。
他只希望自己是她唯一親密的人。
如果那幾個孩子不是他跟宋歡的結晶,他甚至都不想她跟幾個孩子太過親近。
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他的佔有欲就是這麼離譜。
但他知道宋歡不會喜歡這樣,所以只能遮掩下來。
但宋歡剛才的語氣,讓他忘記了遮掩,讓他以爲她是想要他的真實的。
宋歡見傅辰年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心裏面有些不樂意,“你不是剛才還說不會限制我的交友嗎?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
傅辰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就雙臂向下,首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啊!”
宋歡腳下一陣懸空,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雙手本能地摟上了他的脖子。
傅辰年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把她放在大牀上,放了下來,隨即俯身抵着她的額頭,鼻尖也輕輕地蹭着她的鼻尖,“我說過的話,就不會收回。”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我是同意了,但我也說過,正常的交往可以。”
宋歡一下子就會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憑什麼你說是正常的就是正常的,只要你看不慣的就是不正常的?”
“我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宋歡在他面前開始無理取鬧了起來,“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你的答應沒有半點意義,反正最終解釋權在你的手上。”
傅辰年語氣幾乎都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我真是那麼想的話,今天就不會讓你去接周嘉木,你不要總是把我想的那麼糟糕。”
宋歡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越來越任性,現在就是忍不住。
她不想跟他說話,賭氣地將頭扭到另一側去。
傅辰年只能夠無奈地哄她。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拿她沒辦法呢?
“乖,只要我在你身邊,無論你想見誰都可以。”
“說來說去,還是要需要有你監管着。”
“我不是想要監管你,只是想要保證你的安全。”
傅辰年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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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知道,但她就是不想讓傅辰年這麼輕快地得到一切。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作吧,她心底裏己經原諒了他,但又總覺得對不起曾經那個受苦的自己。
她來來回回,迂迴試探,總覺得變得不像自己了。
曾經的她那般堅決,飛蛾撲火,但現在想愛都不敢愛。
她是怎麼了?
“傅辰年,你該走了。”
她突然下了逐客令,傅辰年頓了一下,似乎不太能理解她驟變的情緒,“爲什麼?我以爲你會想讓我陪你。”
他的話不知道哪裏戳中了宋歡,宋歡有些不滿,“我爲什麼要你陪着?我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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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別這樣……”
傅辰年聲音有些沙啞,“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別趕我走,嗯?”
宋歡屏住了呼吸,下意識說道:“你不是還要解決維斯的事情?現在應該沒什麼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吧。”
這是一個陷阱問題,傅辰年當然不能這麼回答。
“如果沒有你,解決他又有什麼意義?”
傅辰年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吻,“歡歡,我是爲了給你和孩子一個安穩的環境,所以才跟他宣戰,如果爲了解決他,而忽略了,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宋歡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混亂,“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是我剛才做錯了什麼?”
宋歡嘆了口氣,“不是……傅辰年,是我自己的問題。”
男人緊抿着脣,突然不想離開。
他聽出宋歡語氣裏的喪氣,突然握緊了她的手,“歡歡,我知道我一首沒正式開口,但我以爲你什麼都懂,現在看來,還是需要一個正式的請求……”
他還沒說完,宋歡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有些惶恐地阻止了他。
“傅辰年,別問!”
男人己經在她面前單膝跪下,以一種完全臣服的姿態。
“歡歡,我一首愛着你,從始自終。”
“過去發生很多事,我做錯了很多,也誤會了很多,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知道,你己經瞭解我的心意,但我還是想鄭重地問你一次,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宋歡喉頭有些哽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像傅辰年說的那樣,她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想給迴應。
他們之間,還隔了太多東西。
她也想就這麼不管不顧,但眼下,她必須要救出司聞,而且還是在瞞着傅辰年的情況下,她怎麼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愛意呢?
她只能一再拖延,給不出任何承諾。
“抱歉,我……”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
傅辰年似乎也猜到她不會這麼快答應自己,雖然有些苦澀,但還是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緒,“歡歡,等到維斯徹底沒了還手之力,我會再問你。”
宋歡無奈道:“你覺得我那個時候就會答應你嗎?”
“那就再等幾年。”
傅辰年寵溺地說道:“幾年不可以,那就再等半輩子。大不了這一輩子,歡歡,我都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