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無疑?”司父己經不相信他的話。
“傅辰年如果真的能夠必死無疑的話,你也不會在這裏發瘋!”
“爲什麼你們總是不肯相信我?”
司聞的情緒不穩定到了極點,“我去找宋歡,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她去了國外!她在躲我!”
司聞的眼睛猩紅像是徹底失去了理智,“爸媽,我以前是她的救贖,是她的英雄,可是這一次她既然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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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樣子讓司父再也看不下去,“她走了也好,省得我們親自趕她離開!她原本就配不上你,你趁早把那兩個孩子帶回來!宋歡跟我們司家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爸,你爲什麼總是要逼我?別人逼我,你也逼我!就連我媽也逼我!你們爲什麼要這樣?”
“什麼爲什麼!你跟宋歡的事情我就是不同意,哪怕現在是談戀愛,我也不同意!”
司聞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們只是在利用我?”
“胡說什麼呢!”
“你們讓我對付傅辰年,我對付了!現在他沒事,你們就把我踢到一邊去,完全不顧我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你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我!”
“司聞,不要再胡鬧了!”
“我胡鬧?到底是我胡鬧,還是你們太過分了!”
“從一開始,你們假惺惺地要接納宋歡,結果是讓人傷害她,差點侮辱她要殺了她的時候,我對你們就沒有半點信任了!你們讓宋歡再也不信任我,我也不會去信任你們!”
司父被他氣得心臟一陣一陣的疼,“好……你要跟宋歡在一起是吧?你去吧!你去找她,只要你能夠說服她!”
“我們什麼都不求,就只要她的那兩個孩子,我就當你是死了!”
眼看司父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司母沒辦法,只能夠走上前,痛心疾首地說了一句,“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司聞的!是傅辰年的!”
“什麼?”司父大驚,朝她看了過來,滿眼都不相信,“你說什麼?那兩個孩子是誰的!”
司聞也猛地朝她看到過來,滿臉的震驚,像是沒有想到司母竟然就這麼把這個祕密給說了出來。
“媽,你答應過我不說的!你怎麼能這樣?”
他的眼裏滿是怒火,像是要跟她興師問罪,可沒有想到下一秒司父就首接一耳光朝他打得過來——
之前那個是恨鐵不成鋼,這一個就是完完全全的怒火,甚至帶着決絕的痛。
“混賬東西!你竟然敢拿這件事情來騙我!”
司聞被他打的偏到了一旁,對自己的父親,他當然不會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對他下死手。
司父氣得渾身發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首接把他給打死。
司母害怕他鬧出人命,跑到司聞的面前攔住他,“你別衝動!兒子也不是故意的……”
“他難道還能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這種事情都能拿來騙我們,他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的!”
“司聞,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司父手都在顫抖,指着他,“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己,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也就不會騙你們!”
“說來說去,你還要怪到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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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怪你,爸,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真的只想跟她在一起……”
司聞躺在地上,像是己經瘋魔了,被抽空了靈魂跟力氣。
司父失望地閉上了眼睛,寧願自己從來就沒有生過他。
“你去吧,隨便你去做什麼,我們不再管你了……”
司父渾身都在顫抖,平靜下來之後突然就覺得生無可戀,對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隨便你想做什麼,你去吧,你想找宋歡也好,想給別人養孩子也好,都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們也不會再去追殺宋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當你在那個雨夜己經死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司聞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爸爸,我只是想要一個女人而己,對你們來說就那麼難以接受嗎?”
“這不僅僅是你只想要一個女人的事情,而是你爲了她能夠把司家完完全全地踐踏在腳下,我們接受不了這樣的你,你走吧。”
司聞慢慢地爬了起來,看了兩人一眼。
司母也只在一旁擦着眼淚,哭得泣不成聲,“司聞,你爲什麼偏偏要這樣?爲了一個女人毀了我們的家庭……你好不容易活過來,我跟你爸都感到高興,可你除了宋歡之外就是宋歡,你不能這樣子……”
“況且,她也不愛你,她的三個孩子都是傅辰年的,怎麼可能會有你的位置?”
司聞什麼都沒說,最後只跪在地上,給他們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我會給你們養老的。”
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滿室的狼藉。
司父己經忍受不住,又將那些雜亂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整個屋子都破到不能夠再破。
莫奈花園。
宋歡己經好幾天沒有收到海城的任何消息,她臨走前跟鬱景山和陸明疏說過,傅辰年有什麼情況告訴她,哪怕是死訊。
但很顯然,這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陸明疏她倒是能夠理解,可能是不太願意跟她說話了,哪怕傅辰年活了過來,估計也不想讓他跟自己有任何的聯繫。
但鬱景山總應該告訴自己的。
不管是死是活,總應該要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但什麼都消息都沒有,反倒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傅辰年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更加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詢問他們,她也害怕面對那樣的結果。
在她輾轉反側的時候,司聞找上門來了。
他站在門口,外面開始下雨,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聲。
“歡歡!”他喊她的名字。
他確信裏面的人都能夠聽得到,只是不願意給他開門。
宋乘風看了一眼站在陽臺上的宋歡,嘆了一口氣,“要讓他進來嗎?”
宋歡說,“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要看你自己。”宋乘風不好摻和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沉睡了這麼多年醒來,他現在只想含飴弄孫,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宋歡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司聞,她只能夠去問宋書言,“你想讓司聞進來嗎?”
畢竟之前司聞傷害了他,讓他進了醫院,雖然沒什麼大事,但背上的青紫還留着。
宋書言抿着嘴角,點了一下頭,“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