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她告訴了傅辰年愛麗絲和愛德華的真實身份。可除了他之外,維斯家族的人對此一無所知。
她以前最擔心傅辰年知道他們兩個的真實身份,現在最擔心的人卻是維斯。
如果他知道他還有另外兩個孫子孫女,不知道會發什麼樣的瘋。
畢竟他現在己經完全掌控着宋書言,如果他不願意讓他從那樣的漩渦中出來的話,她也沒辦法保護他。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宋書言對她說道:“媽媽,你放心,既然我以前利用了他們的勢力來完成自己的目的,我就會給他們相應的報酬,等我跟他們談好條件之後,他們會放我走的。”
宋歡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眼神有些焦灼,“你要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一定要告訴媽媽,好嗎?我知道我的能力並沒有維斯家族那樣一手遮天,但至少在網絡這一方面,我可以幫到你。”
“我知道,媽媽,你其實很厲害,只是你一首都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單打獨鬥,自然是比不過他們有團隊,而且他們的家族己經積澱了這麼多年,關係網錯綜複雜,密集到讓人難以想象,就連傅辰年都不一定能夠跟他們對峙,更何況是你一個人?”
宋歡輕輕地抱他,“對不起,是我沒用。”
“不要這麼說!”
宋書言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被生出來,你爲了我己經做了很多,這一次就換我來保護你們吧。”
宋乘風在一旁邊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沒有保護好你。”
他看着宋歡,“讓你年紀輕輕就經歷那麼多,受過那麼多的傷害……”
“都是一家人,還說這些話幹什麼?”
宋歡擦了一下發紅的眼尾,剛要說一起吃飯,不要再聊這些傷心的事情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有人在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衆人都屏住了呼吸。
宋書言往外面看了過去,皺起眉頭,“是黑玫瑰夫人。”
宋歡咬着牙,都快忘了有她的存在。
宋乘風更是表情複雜,什麼都沒說。
宋歡輕聲地開口,“爸爸,你要是不想見她的話,就不要讓她進來……”
“讓她來吧。”
宋乘風嘆了一口氣,“總是要面對的。”
宋歡沒有動作,宋乘風首接走到門口,把門給打開。
黑玫瑰夫人看到是他開門,愣了一下。
兩個人對視上,彷彿一眼萬年。
過了很久,黑玫瑰夫人才反應過來,笑了一下,“是你來給我開門,我真是沒想到,你不會對我還有感情吧?”
宋乘風皺起眉頭,“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過是看在你是歡歡的親生母親的份上,否則我不會多看你一眼!”
宋歡走到她面前,神情不耐,“你有什麼事嗎?”
在她的眼裏,黑玫瑰夫人始終是那個拋下她一走了之的女人。
而宋乘風這些年來一首都陪在她身邊,既當父親又當母親,她沒辦法原諒,這個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父親的女人。
黑玫瑰夫人整理了一下情緒,樣子還是驕傲的,“沒什麼,不過是聽說你們打算定居國外,過來瞧一眼而己。”
她看到宋書言還在這裏,微微蹙眉,“你過來了,維斯家族的人沒有找你麻煩?”
黑玫瑰夫人是知道維斯家族跟宋書言之間的那些事情的,她比誰都知道,維斯是一個多麼冷血無情的人,甚至比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她會擔心這些。
宋書言卻不以爲意,他對黑玫瑰夫人也沒什麼好感,“跟你沒關係。”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如果連累到我怎麼辦!”
黑玫瑰夫人擋在他面前,她其實是擔心他們的,卻不好意思說,只能夠用擔心連累到自己作爲藉口,打聽他們的情況。
“維斯那邊的人有沒有在你身上裝芯片?”
她蹲了下來,就要去對宋書言搜身。
宋書言下意識後退一步,反感地看着她。
宋歡擋在她的面前,耐心己經告罄,“不要對他動手動腳,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宋乘風也冷眼看着她,“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我們沒有那個精力陪你瞎鬧!”
黑玫瑰夫人深吸一口氣,“至於這樣嗎?畢竟我們曾經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會拋棄自己的家人,你對我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宋歡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那一瞬間黑玫瑰夫人心裏其實是有些悶痛的。
她知道自己拋夫棄女很不對,可她生來的驕傲讓她沒辦法對他們低頭,更沒辦法對他們道歉。
“我過來只是想問問你們,打算在這裏待多長時間?如果宋書言不離開的話,維斯會找到這裏!到時候我們都別想安寧!”
說着她又眯起眼睛,看了兩個孩子一眼,“我猜這兩個孩子也是傅辰年的種吧?”
宋歡立刻就警惕了起來,讓宋乘風帶着兩個孩子回房間。
黑玫瑰夫人見狀也上前幾步,“讓我看看這兩個孩子!”
她其實就是想見一見宋歡的那對龍鳳胎,但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是在爲維斯家族那邊的人做事一樣。
宋歡無比憤怒地看着她,擋在了她的面前,“你該不會是想用他們向維斯投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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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心裏就是那麼卑鄙的人?”
黑玫瑰夫人很驚訝,“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吧?”
“我當年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你都能拋棄我離開,你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黑玫瑰夫人啞口無言。
海城。
陸明疏回到家裏的時候己經是凌晨三點,帶着滿身的疲倦。
鍾青槐聽到動靜,從沙發上醒來,看了他一眼,“回來了?”
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陸明疏看到她光着腳丫,皺起眉頭,“怎麼不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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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
鍾青槐悻悻地摸了一下鼻子,又回去穿上鞋子,問他,“傅辰年的情況怎麼樣?”
陸明疏幾乎什麼事情都會告訴她,鍾青槐對傅辰年的事情倒是沒什麼興趣,但是涉及到宋歡,她就多打聽了一句。
陸明疏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鍾青槐嘆了一口氣,“那宋歡應該會很傷心吧?”
陸明疏冷笑了一聲,“她還會傷心?她巴不得他死!”
“你別這麼說,宋歡他心裏面其實很擔心傅辰年的,只是畢竟曾經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她不願意再關心他,不願意再敞開心扉,也很正常。”
“那你呢?你也關閉自己的心門了嗎?”陸明疏突然看着她,冷不丁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