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這才硬生生地停住腳步,沒敢再走動。
維斯看着她的背影,笑得無比不屑,“看看,你的感情也就這麼一點,雖然想保護他們,但只要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立刻就做出了選擇……”
“你跟我是一樣的人,白梅,跟我在一起做事,幫我獲取他們的信任,然後再狠狠地背叛他們,這才是我們兩個的靈魂底色!”
維斯一開始還不將她放在眼裏,現在轉眼又開始了策反她。
白梅知道,這就是他的拿手好戲,他擅長於拿捏人的心理。
但是……
她握緊了拳頭,這一次她又要背叛他們嗎?
以前拋棄過他們離開,現在又要爲了自己的性命背叛他們,好獲取維斯的信任嗎?
她閉上眼睛,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維斯有些驚訝地看着她,“不錯,他們倒是真的把你變成了一個更有良知的人,如果是以前的你,應該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我一起做事,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實力懸殊有多大,如果選擇宋歡,你只會是送死!”
“真的是送死嗎?”
白梅還是有些搖擺,“傅辰年假死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發現,我不認爲你們的實力差距有這麼大。”
她這一點一下子就說到了維斯的痛處。
傅辰年假死了這麼多年,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現在他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心裏面很明白,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像他這樣把自己耍得團團轉。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親眼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懺悔認錯。
“你怎麼知道他還活着?只是一個猜測,又沒有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也不會這麼大動肝火!”
白梅也算是有些瞭解他,“通常情況下來說,你理智得可怕,根本就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大動干戈,一定是被激怒到了極點,你是因爲傅辰年還活着,所以才這麼憤怒的,對吧?”
白梅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剖析了他現在的心裏,“原本是想要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的人,卻這麼反抗你,忤逆你,你應該覺得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吧!”
她冷笑了一聲,“你我都心知肚明,傅辰年還活着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我剛才揭穿你的時候,你卻還不願意承認,不願意面對現實,這可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她說道:“維斯,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傅辰年己經讓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
維斯突然就上前一步,首接拽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啊!”
白梅吃痛,掉落在了地上。
她還是大笑了幾聲,“真有意思!有生之年我居然還能看到你這麼失控的模樣,也值當了!”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到底是跟着我,還是要跟宋歡他們一起去送死?”
白梅嘆了一口氣,從地上晃晃蕩蕩地站了起來,“剛才也是試探你。”
她拍了拍手,裏面的灰塵都落掉,“如果你要是瞻前顧後,猶猶豫豫,或許我還真的不願意跟你一起幹,但是……剛才我己經看到了你的決心,沒有任何人想惹一個瘋子一樣的維斯,我知道該怎麼做。”
維斯突然就笑了,“不錯,你還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你,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你放心,等讓傅辰年嚐到我的怒火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沒有你的話,我也早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一次只是想要過得安穩一點,早知道我就不出現在他們面前,親情沒有得到,又要徹底地背叛他們。”
白梅嘆了一口氣,“我還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維斯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彼此彼此,我也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我們兩個才是天作之合。”
白梅收斂起來臉上的笑容,什麼都沒說,看着某一處,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歡歡。
媽媽沒有爲你做過什麼事情,這一次又要背叛你了……
司聞那邊本來就因爲鬱景山跟陸明疏的針對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以至於根本都沒有時間去聯繫在莫奈花園的宋歡。
他總以爲他們兩個的日子還長,就算心裏面有芥蒂,只要傅辰年己經死了,她總有一天會原諒自己,自己也總有一天能夠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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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維斯竟然會找到他。
“我以爲傅辰年死了之後,我們兩個就不會再見面!”
他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應該也看到了,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沒有任何的心思來應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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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前後夾擊嗎?”
維斯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我這裏有你想要的答案。”
司聞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了下來。
他有些煩躁地扯了一下領口,“我知道我比不上傅辰年,但我也沒有那麼愚蠢,我之所以會這麼狼狽,就是因爲陸明疏跟鬱景山兩個人的報復,不過只要我挺過去,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他們不可能追殺我一輩子!”
“你是比傅辰年差的太遠。”
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太愚鈍!”
“你什麼意思?”
“你這兩天突然感到吃力,是因爲宋書言沒再幫助你了吧?”
他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司聞的痛處。
的確,他能夠勉強支撐下來,都是因爲宋書言在幫助他。
他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又必須承認。
如果沒有宋書言的話,司家早就己經垮了。
面對鬱景山跟陸明疏的兩面夾擊,他根本就是心力交瘁。
雖然他很不願意讓宋書言來幫助自己,但也只能夠接受他的幫助。
他現在這樣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臉面,他一下子就有些煩躁,“那又怎麼樣?你別告訴我,你是來收回他的幫助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本來也就不需要!”
宋書言再怎麼樣也是維斯的人,如果維斯要收回那些幫助,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突然就想到,宋書言這兩天突然停下來對他的幫助,很有可能就是因爲維斯的命令。
他鬆了一口氣,又有些煩躁。
鬆一口氣是因爲他以爲宋書言是不願再幫他了,其實不是,是他遇到了困難。
喘不過氣是因爲他好像無論何時何地都被別人卡着脖子,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咬着牙,“今天你特意過來找我,應該不是爲了說這件事吧!”
“唉,我都己經提醒到你這個份上了,你竟然還沒有猜到,自以爲是我對你的個人恩怨,那你應該也知道,我這個人最不會因爲個人恩怨去徇私枉法了!”
他慢悠悠地看着他,“宋書言不是因爲我才不幫你,而是因爲……他己經找到傅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