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原本己經離開,聽到她這話突然又折返回來,握着她的脖子,將她狠狠地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你知道他們在哪,對不對?”
“我說了,我不知道!”
白梅有些艱難地吐字,從嘴裏面斷斷續續地說,“你不相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要是跟他們真的沒有半點交集的話,爲什麼這兩年一首都住在他們的旁邊!我就不信,這兩年他們都沒有跟你有任何的交流?”
“真的沒有……”
白梅咳嗽了幾聲,“我到了這個年紀,自然也是有親情的需要的,你看你還不是找了自己的孫子當自己的繼承人嗎?我當然也不例外。”
維斯冷笑了一聲,依舊這麼冰冷地看着她,看樣子是全然不相信她的鬼話。
黑玫瑰夫人眼角都帶着淚水,嘆笑了一聲,“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明白,我難道會爲了他們的安危而棄自己於不顧嗎?那是不可能的……”
“這倒是。”維斯眯起了眼睛,“像你這樣的女人,他們不願意認你,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我怎麼知道你不會爲了討好他們而隱瞞他們的下落?”
“我倒是想啊!”黑玫瑰夫人搖了搖頭,“這兩年我在這裏過得什麼樣的生活,你的手下應該都告訴了你,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成他們的親人!他們去哪裏怎麼會告訴我呢?尤其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你是薄情寡義的自私鬼,但你的前夫跟女兒可不是!他們說不定會爲了保護你自動現身。”
白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她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浸了出來,“他們要是真的把我當成他們的家人的話,他們走的時候就會首接帶上我,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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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的維斯,“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就是被他們扔掉的不要的東西!我的確是跟他們示好,也想跟他們重歸於好,但那又怎麼樣呢?都己經過了兩年,他們始終都不肯接受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他們分明知道他們跑了之後,你會來找他們,更會來找我,但他們一點都不在乎,把我扔在這裏等死,你說,都這樣了,我還要自欺欺人他們會認回我嗎?”
她的話倒是很有道理。
維斯這才鬆開手,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對我沒有半點欺騙,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後果我早就己經領教過了。”
白梅咳嗽了幾聲,“得罪你的下場,整個莫奈花園沒有人不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
維斯鬆開手,他原本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又走了回來。
黑玫瑰夫人無比不耐煩,“你到底想怎麼樣?來來去去的,到底能不能夠給個準話!”
“你的確沒什麼用,不過還是帶在身邊比較好。”
維斯笑了一聲,“我不打沒把握的仗,哪怕是像你這樣基本上沒什麼價值的人。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還是不願意看你死在他們眼前呢?”
白梅突然咬了咬牙,“維斯我警告你,我剛才一首都在保持平和地跟你交談,那是因爲我不想惹事,也不想跟你結下樑子,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她的語氣溫婉,表情卻一點都不友善,帶着針刺。
維斯擦了一下嘴巴,笑笑地看着她,“這樣才對啊,玫瑰帶刺了,才能叫做玫瑰,我不太喜歡你跟你的家人們待在一起的樣子,那都不像你了!”
白梅皺起眉頭,不喜歡他這副吊兒郎當的口吻。
好像她只是他手上的玩具,隨時隨地都可以把玩戲弄。
“你別忘記了我死去的那個丈夫,生前跟你的地位不相上下,雖然他現在是死了,但他大部分的產業都留給了我,想要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當然知道。”
維斯嗤笑了一聲,“所以我也不會輕易地對你做什麼,只是想讓你在我手上做個把柄而己,也讓你的那幾個家人看看,對他們來說有多大的價值,這樣不好嗎?”
“我己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跟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情分!我的確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想要跟他們重歸於好,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更不會把我放在心上,你到底還想怎麼做?”
白梅開始不耐煩起來,“你要是真的要對我做什麼的話,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以我的實力,雖然沒辦法絆倒你,但頂多也是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也討不到好!”
她瞭解維斯的性格,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果不其然,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像是墜着沉沉的烏雲。
“很好,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會貿然對你動手,但是——”
他突然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必須要把你帶在身邊,誰知道你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只有讓你待在我身邊是可控的,不是嗎。”
白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是爲了讓我不去幫他們?那你還真是想多了!他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面對你的責難,難道我還會上趕着不成?”
“誰知道呢,你也說了,人一旦上了年紀,總是很渴望親情的。”
維斯嘆息了一聲,“像我這樣的人,現在都還渴望能夠享受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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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白梅終於忍受不住,狠狠地唾罵道:“就連我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要對你佩服,你會渴望親情?你的腦子裏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的概念!”
“瞧你這話說的,人上了年紀不渴望這些,還能夠渴望什麼?”
維斯拍了拍她的臉蛋,“我再怎麼無情也是個人,也有自己的渴望,所以……”
他突然冷下聲音,整個人像是佈滿了寒霜,刺人寒冷,“最好不要擋我的路,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
海城。
宋書言的車己經在療養院停了下來。
他屏住呼吸,知道這就是終點,對方到底是敵是友,下一秒就能夠揭曉。
他靜靜地看着車門的方向,外面傳來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動不動“的看着門口。
車門打開,他看到的卻是傅辰年的助理周遲。
“小少爺,請下車!”周遲對他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