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跪下的,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被人一拽大腿一軟就直直跪了下去。
她沒有想到,自己夫君帶回來的女人竟然是清禾公主,當今聖上最喜歡的嫡姐,長公主,也是鳳緒澈的侄女鳳清禾。
既然是長公主,爲何瀟景焱不找這女人救他,非要把自己送給那男人,難道是個套?
想了一下,她眸子微斂,怪不得攝政王無故抓瀟景焱,原來是他們關係暴露。
而自己入了這兩人的套。
“母親,你起來吧!”
清禾走了過去,攙扶起瀟母,視線落在月涯身上,雖然不滿剛剛她的挑釁,可她還是知道一個道理,現在還不是時候對付她。
“原來你就是景焱的夫人月涯。”
月涯斂下的眸子一緊,那骨子裏大家閨秀的模樣讓她不能失態,她淡漠出聲:“對,公主,我是月涯。”
“好姐姐,起來吧!”
“剛剛是我看走眼,看你穿着寒酸便當成那下等丫頭了。”
“這次要不是你用身體拖住我皇叔,我還來不及求皇上找皇叔要景焱了。”
“你放心等我改天定找皇上求情,讓景焱休了你,嫁給皇叔。”
她的話明面上溫柔和善,實際上字字帶刺,嘲諷她一點也不含糊。
嘲諷她髒,不要臉。
甚至還想把她這檔子事抖出去,別說皇上會大發雷霆,就是百姓口水也會淹死她。
如今她真是後悔,後悔管這死男人。
月涯不動聲色笑道:“那就不麻煩公主了,畢竟這事要是傳出去,瀟景焱早和公主苟且生下孩子,還把原配耍的團團轉,甚至還做出混賬之事把原配送給別人的事也會被抖出來,那不說是我,就是你包括整個將軍府也會受到連累。”
“我死不打緊,左右也就是一商賈之女,可公主金貴之軀又有了孩子,總不能陪着一起死吧!”
“想來皇上也捨不得要公主的命,可瀟景焱可真是混賬頭子,定逃不過懲治,他死了,那公主年紀輕輕守了活寡,得不償失。”
“你說是吧!”
月涯的話讓清禾一愣,想想也是悔恨,自己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偏偏她還不能拿眼前女人怎麼樣?
畢竟是自己夫君把人家辜負送給皇叔的,這主意還是她出的,要是被人知道,自己一定會被百姓戳着脊樑骨罵。
她皮笑肉不笑的攙扶起月涯,然後道:“這事就不說了,總歸是一家人,其實我和大爺在你沒進門的時候兩人便在一起,生下孩子,孩子如今已經三歲,只是出了點波折,我和孩子被皇兄給送到其他地方,最近才回來找到景焱,不曾想你們已經成親。”
“雖然我景焱在一起的久,可終歸成親的事還沒好好操辦,算了算你比我先進門,所以我還是喚你一聲姐姐。”
“我們以後可以朝夕相處,定會互相幫襯。”
月涯沉默着,她雖然從小受到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君是天的薰陶,可是骨子裏還是有着抗拒。
她終究還是不願與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
更何況這男人已經讓她噁心到看一眼都是罪過的地步,和離遲早得要。
正想着,旁邊傳來聲音。
清禾看向旁邊的瀟宴,“宴兒,快來叫母親。”
“他才不是我母親,村姑,衣服醜死了,”瀟宴不高興的嘟嘴。
這話一說,衆人皆是尷尬,月涯擡起頭看向瀟景焱,只見他一臉溫柔的看着清禾,似乎不管自己兒子如此辱罵她。
眼中的冷漠叫她可笑。
清禾呵斥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她是你父親的夫人,你自然得叫母親。”
“父親說過只會要母親,就算父親有夫人也會休妻,母親怕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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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雖然童言無忌,可這話也不是這個年齡說得出的,月涯自然知道他是被誰授意,視線淡淡掃過瀟景琰,思緒複雜。
她淡漠出聲:“公主這孩子教養的可並不好,這樣長大了還得了,要是公主願意,我可以代爲管教。。”
瀟景琰臉色不佳,視線一刻也沒落在她的身上。
清禾冷聲反駁,“這就不用你這個沒生過孩子的操心了,總歸我這身份,就算他無法無天,也自然有人寵着,更何況你就是一低踐商賈之女,要教育孩子恐怖也不行。”
“是呀!公主可別把瀟家的種寵成流寇才好。”
“你!”
“公主也無須生氣,月涯也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畢竟傳言清禾公主你以前可是囂張跋扈、蠻橫無理,恃寵若嬌、不擇手段,甚至還養了不少男寵,我這不是擔心公主會把孩子養廢了嗎?”
清禾掐住大腿,她想發怒,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是第一次上門,她無法發作,忍得極其難受。
月涯越說越過分,瀟母眼見清禾臉色不好,忙打圓場,“哎喲!這就是我的大孫子,太可愛了,快到奶奶這裏來。”
瀟宴笑着走到老太太面前討好道:“奶奶好。”
“大孫子,快來奶奶抱,我們進去坐。”
瀟母牽着孩子往裏面走,月涯眸子淡淡的,她知道這瀟母該是早知道瀟景焱有孩子了,不然不會這麼淡定,左右只有她被矇在鼓裏。
她沉聲道:“大爺接公主這一路辛苦了,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準備用餐,我去廚房看看。”
說着她便轉身,眸子裏的清冷彷彿冬日裏雪上加霜的冰湖,讓瀟景琰周身都起了冷意,看着她轉身離開的婀娜背影,他不由眉頭微蹙。
這次要不是這女人他已經死了,雖然最後是清禾把他帶出去的了,可要不是月涯拖着攝政王,此刻他怕是已經死了。
以後自己還是對她好些吧!
清禾感到瀟景焱視線落在那女人身上,瞬間升起一股煩躁之意,她扯了扯他的袖子不高興道:“瀟景焱,你莫不是覺得這女人美,後悔帶我回來了?”
收回視線,瀟景琰看向清禾,柔聲笑道:“怎麼會?我的命都是你的,這輩子承諾過給你一生一世,絕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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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女人怎麼辦?”
“你什麼時候打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