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后的威脅

發佈時間: 2025-02-09 17: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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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秀秀心疾的事被口誅筆伐。

有說卿秀秀爲了承安王妃的位子不擇手段的。

也有說當年卿酒酒的死跟她有關係的。

前往宮宴的馬車上,卿酒酒抱着雲琅,與季時宴分坐兩端。

外頭的議論聲不斷傳進來,季時宴越聽臉越臭。

卿酒酒懶得看他的醜臉,帶着雲琅看外頭的街道。

雲琅從未出過門,眼裏都是新奇,眼裏全是嚮往。

真是個大眼萌寶寶,白嫩的雙手扒着車窗,他的軟發被卿酒酒梳成兩個小簪,就像個討喜的吉祥物。

“呵,沒見識!”

季時宴突然冷嗤。

那看熱鬧看得高興的母子紛紛回過頭,給了他一個少嗶嗶的表情。

一大一小,眼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叫人難以辨別。

但是面對他,卻是同樣的嫌棄。

憑什麼?

這小糰子,知不知道誰是他親爹??

然而外頭恰巧又有聲音傳來:“聽說了嗎,之前醜王妃生的那個小世子,前兩天差點被承安王給掐死!”

“可憐的孩子,聽說生下來就沒人管,瘦的皮包骨,像個細狗。”

“要我說,這卿秀秀若是真進了王府的大門,小世子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可惜啊,這承安王妃長得太醜入不了承安王的眼,嘖嘖。”

“要我說,你們這些狗男人就是以貌取人的色中餓鬼!”

季時宴:“………….”

“噗嗤。”卿酒酒忍俊不禁。

季時宴吃癟的表情太精彩了。

雲琅不知道她笑什麼,但是也仰起頭,對着卿酒酒甜甜一笑。

季時宴微微一愣。

卿酒酒這個笑容裏,完全看不出以往在她臉上的油膩。

雖然疤痕還有些明顯,但是莫名就令人如沐春風。

尤其是那彎彎的含情眼。

從前卿酒酒愛往他身上貼的時候,他都厭惡至極,不僅因爲卿酒酒肥胖不堪,更因爲她總愛癡笑。

那癡笑總令他覺得噁心。

但是如今的卿酒酒,竟然不露臉,就能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察覺到自己的失神,季時宴更生氣了。

“你們給本王坐好!坐沒坐相,丟的都是本王的臉!”

誰知道雲琅充耳不聞,給卿酒酒遞小零食:“孃親,給。”

卿酒酒配合地張嘴吃了,面紗下的疤痕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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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也沒有理他的打算。

季時宴怒火中燒:“一會宮宴,你最好別亂說話,別以爲太后是真的疼你,她不過是想利用你!”

“這就不勞王爺操心了,王爺還是想想,您要怎麼迎娶卿秀秀吧!”

“什麼意思?!”

卿酒酒似笑非笑地朝他看過來:“此次我會求太后答應我們和離,而你與卿秀秀情投意合,不是正好成親?”

她將和離說的如此輕易,毫不留戀?

“當初死活要嫁給本王,不惜使些陰詭手段,如今要和離,卿酒酒,你究竟又要耍什麼鬼?”

當初深情款款說非他不嫁,如今肯輕易和離?

鬼才信!

“我不和離怎麼給卿秀秀讓位?你不是着急娶她麼?”

卿酒酒可沒空老待在承安王府,她要做的事多着呢。

“誰說本、”季時宴危險地眯起眼睛:“你那間夫看起來不是普通人,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而且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季時宴根本查不到卿酒酒過去兩年的蹤跡。

就像被人刻意隱藏了一般。

她怎麼從亂葬崗出來,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燕京的,一點蹤跡都沒有。

如果不是背後有強大的勢力保護,根本不可能。

那夜那個神祕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季時宴每當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氣血翻涌。

甚至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卿酒酒呵呵冷笑:“關你屁事?”

“你!”

“反正和離之後,我跟王爺殿下就沒有關係了,祝您跟那位二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呸,早生貴子就別想了,本姑娘早晚弄死卿秀秀。

季時宴被氣笑了:“你真以爲你能順利和離?”

他笑的莫名其妙。

卿酒酒更加莫名:“什麼意思?你想說你不和離?不是吧王爺,你愛上我這張醜臉了?”

聽到她自己說醜臉,季時宴不知爲何心底閃過一絲不舒服。

但他已經不想跟卿酒酒說話了,只會氣死他自己。

他打定主意不開口,抱臂在一旁打盹。

卿酒酒滿心狐疑,但是一炷香後,她就知道了季時宴爲什麼這麼篤定他們離不了。

馬車剛到太后的慈安宮,就見人已經等在那裏了。

自從聽聞卿酒酒沒死,太后生起了一絲希望。

如今見卿酒酒帶着小世子下車,她可算是安心了。

嬤嬤急忙將雲琅給她抱過來,看着與季時宴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太后差點笑出聲。

這幾年,季時宴在朝堂的影響着實太大,幾乎風頭無兩。

太后的勢力被他打壓的很嚴重。

有了這個孩子,太后才能反過來要挾季時宴!

“哀家可憐的小孫孫,”太后出手就個金手鐲:“你可真是受苦了。”

太后這架勢,頗有抱過去就不還回來的意思。

“都快進殿吧,今日是我乖孫的生辰,哀家準備了許多佳餚呢。

雲琅睜着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卿酒酒。

“姑母,”卿酒酒說:“酒酒有話跟您說。”

太后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笑着應承:“那進來吧。”

她怎麼會猜不到卿酒酒要說什麼。

卿酒酒以前癡傻,隨便忽悠都可以,她本就只當成一顆棋子,而今孩子都有了,卿酒酒也就不重要了。

兩人進了大殿,卿酒酒直接往地下一跪:“請姑母同意酒酒與承安王和離!”

她和季時宴是被賜婚的,只有請太后懿旨才能和離。

否則走到哪,她都會被說是承安王妃。

“酒酒,怎麼兩年不見,你不喜歡承安王了?”卿漣漪眼神平靜:“當初可是你自己設計爬上他的牀……”

“那是酒酒年少不懂事,姑母,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