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這千年以後的世界。
池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很快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她在空閒下來時,偶爾也會思考這個問題。
就是不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出去之後到達的地方會是哪裏。
她隨意擡眼看了下時間。
已經凌晨十二點十分了,這個時間外面一般不會再有人出現。
池楹點了點頭,“好,不過我不保證出了這扇門還在這裏。”
池楹將店中一切都收拾妥當,快步上前,“走吧。”
賀朝辭率先走了出去,池楹緊隨其後。
然而出去後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看見,她又重新進去探了探頭,依舊是只有她一個人。
池楹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賀朝辭能去的地方十分有限制。
通過這道門,能到的地方只有她的餐館。
一陣冷風吹過,池楹下意識地抱着胳膊搓了搓。
夏季已過半了。
她低聲呢喃着,“他也沒說到底還來不來啊?”
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稍微等了幾分鐘,發現賀朝辭依舊沒回來,便直接將店門關上。
既然賀朝辭只能進她餐館,她不在,餐館也沒開,就相當於把通道直接關閉了。
從開業以來,她每天回家幾乎都在十二點以後了。
從餐館到回家的這條路她走的次數不算多,但路上的壞境她基本熟悉。
不知爲何,今日右眼總突突跳個不停,心中也很是不安。
她捏緊了挎包的袋子,視線掃視了一下四周,影子在地上拉出了一個長長的倒影。
周圍格外安靜,月光灑落下來,映襯着萬物似乎都染上了一層銀白。
池楹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口唾沫,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對勁,今晚很不對勁。
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倏地,前方一陣聲響傳來,緊接着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冒出了五六個人。
目測一行人個個有一米九,臉上的橫肉翻飛,隨着他們的身體移動,身上的肥肉跟着一起晃動個不停。
池楹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她右前方原本有幾盞路燈,平日裏都是亮着的,可今日卻格外昏暗。
她整個人屏氣凝神,默默地往後退。
然而突然出現的彪形大漢們,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
就在她剛往後退了一步時,對面有人開口說話了,“別浪費力氣了,這個時間沒有別人了。”
說話之人面容陰狠,聲音有些沙啞。
與此同時,一行人已經以她爲中心,將她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池楹不由得蹙着眉頭,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她得罪誰了,竟然不惜用這種方式來找她的麻煩。
“我可以給你們錢,要是被它拍到了,你們也不好說話。”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監控。
這些人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一行人就不約而同地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仰頭大笑了幾聲。
“錢?呵呵,還是留着你自己用吧,至於那個東西,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清理。”男人很是不屑的笑了笑,右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頓了頓,又道:“妹子,我們也不想這樣,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痛快。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男人伸手,旁邊的人立馬遞給他一根棒球棍。
他順手接過,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將棒球棍拿在手中掂了掂。
池楹心下一驚,竟然是要她的命?
一雙眼睛和其他人對視着,時刻注意對方的動作。
她深吸了一口氣,憑藉感覺將手機解鎖,手指在屏幕下方輕輕劃過。
池楹眼珠一轉,儘量用着平穩的語調,“你們就算是想要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報警!
她手上的動作愈發地小心翼翼。
“真是笑話,你……”右後方有個人剛開口,就被長疤男狠狠地瞪了一眼。
“蠢貨,她這是在拖延時間!”
池楹憑藉感覺剛按了一個一,就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她的動作。
“不好,她要報警!”
一行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長疤男一抹慌亂從臉上一閃而過,緊接着神情變得陰狠不已,看着池楹的方向咬牙切齒,“把這妮子帶走,那人要求是讓她痛苦的走,直接丟進缸裏餵魚。”
池楹眼皮一跳,竟然被發現了!
順勢將手機丟進了包裏。
五六個人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靠近,她屏氣凝神,觀察一切能逃跑的時機。
如果和這些人硬碰硬,肯定會吃虧。
她脖子一揚,聲音陡然拔高,“你以爲我會怕你們嗎?不可能的!”
幾人嗤笑一聲,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周圍住戶的注意?
可惜她打錯了算盤,這周圍幾乎都是商戶,這個時候一般不會再有人在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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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他們敢出來嗎?
長疤男口中似乎還咀嚼着什麼東西,他眼神一狠,呸了一聲,提着棒球棍就直奔池楹而來。
池楹眼皮一跳,完全來不及過多思考,她整個人往右邊移動了一下,恰好躲過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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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瞅準時機,抓住一個空隙,身子一軟,直接就從兩個男人的中間跑了出去。
得虧她經常學舞,練基本功的時候就將身體的柔韌性開發到了最大。
她咬牙看着前面的幾人,二話不說就往另外一側跑去。
幾人嘴裏罵罵咧咧一句,趕緊追了上去。
池楹壓根不敢停下來,剛才完全是她運氣好,有了這第一次,對方肯定會加強防備心理。
快跑,只要跑到有住戶的地方就好了!
她一只手伸進挎包裏,本想去摸手機,發現限制實在太大,身後的人窮追不捨,她只能用力奔跑,嘗試了幾次發現這個方法完全不行過後,池楹就直接放棄了。
長疤男直接將手中的棍棒用盡全身力氣丟了出去,棒子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弧度。
池楹只感覺一道風聲從身後襲來,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得瞬間調整了一下方向。
然而下一秒,她只感覺小腿一痛,緊接着右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趁着這幾秒的功夫,身後的人立馬追了上來。
長疤男叉着腰,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跑啊,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