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日,蕭辰君從大都趕到邊關,連續佔領五座城池,還殺了燕赤的鬼面將軍,
自此,蕭辰君在燕赤人心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又加深了一層。
蘇染從禁地出來之後,就去往了碧狼城,……
“縣主,”
這一大聲驚呼,讓蘇染徹底從睡夢中驚醒了,她坐起身來,看着看着面前驚慌失措的女子,扶了扶額頭,
“阿楠,你別那麼大驚小怪的,”
“縣主,你終於回來了,”
阿楠竟是直接不管不顧跑上來抱着蘇染,
蘇染卻是一伸手,就將她隔離在了牀前,
“行了,你先出去,我梳洗好就出來。”
阿楠吸了吸鼻子,“不需要奴婢嗎?”
“不需要。”
蘇染從前就不喜歡人伺候,所以阿楠雖然名義上是她的貼身丫鬟,可是梳洗這些事,她也從來都沒讓她幹過,出門的話,就更是很少會帶上她了。
所以以前她院中的丫鬟,過得可謂是真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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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楠跟她們可不一樣,阿楠經常會被蘇染逼迫幫她打掩護,自然也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
蘇染梳洗好,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府中所有的人都集聚在她的院中,
“歡迎縣主回家。”
蘇染現在不由得感嘆,若不是蘇毅和崔穎生前對府中的人太好,只怕現在整個武安伯府,早就人去樓空了。
“縣主,早膳想吃什麼,還和以往一樣嗎?”
蘇染點了點頭,
“好嘞,我這就下去準備,”
看着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蘇染心裏暖暖的,
蘇染用過早膳,就到了無殤門,
這三年,她從未回大都,整個無殤門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京思語在幫她處理,
她這一回來,趙康和京思語就立即過來了,
“這三年,宮中的防衛做得很好,”
“謝門主讚賞。”
趙康就是當初在明康帝君門外,經常被蘇染捉弄的那個侍衛,他從前經常跟蘇染打交道,心裏頭對她也是喜愛的緊,看到她這幾年的變化,心裏也很是欣慰。
“你們都下去吧,京樓主留下來。”
蘇染走到桌前,親自給京思語倒了一杯茶,
京思語連忙站起身,“樓主此舉,屬下不敢受。”
“坐吧,無事。”
京思語只得坐了回去,
“這三年,辛苦你了,”
“門主言重了,思語的分內之事。”
“別叫我門主了,喚我染染吧,”
“屬下不敢,”
“若是沒有那次的意外,我如今該喚你一句嫂子了吧,”
京思語眼神裏皆是震驚,“你如何知曉的,”
“我哥去碧狼城的前一日,我意外看到了他手裏拿着一束劍穗,那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我問他,他眼神還躲躲閃閃的,那日在擂臺上,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束劍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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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思語此刻眼神裏的落寞藏都藏不住,“五月十三日是我十五歲的生日,這束劍穗,是他送給我的及笄禮,他說他要去碧狼城執行任務,怕是沒有時間趕回來陪我過生日了,”
“他還說,等他回來,就娶我,”
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回來,死在了她及笄的那一日,讓她帶着期望,聽到了他的死訊,讓她的餘生,都是等待。
蘇染側頭看了一眼京思語,她的眼裏有淚花,可是嘴角卻帶着笑意,
蕭辰君和雲誠軒今日要在大殿述職,
明康帝君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忍不住高興,燕赤這塊難啃的骨頭,終於是拿下了,
“這些年燕赤屢犯我邊境,終於解決了本君的心頭大患,玄幽王功不可沒,明日在金城宮爲玄幽王慶功。”
“臣多謝帝君。”
“是啊,玄幽王拿下了燕赤,功不可沒,也讓坊間百姓都心悅誠服,說是什麼,大鄧不可沒有玄幽王,可見,玄幽王是多得民心啊,”
此話一出,蕭辰君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自古君王都怕武將功高震主,
“劉將軍這話說的在理,玄幽王爲我大鄧殫精竭慮,坊間百姓自然看的到,有玄幽王是我大鄧之福,如若劉將軍也想爲大鄧盡忠職守,北邊的扎那幾個部族聯合欺壓北境,那這次北伐,不如就交由劉將軍吧,”
墨鈺塵的這番話,說的劉將軍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他哪裏敢啊,和燕赤耗那麼久,是因爲燕赤國大,百姓在城中,不敢強攻,而北邊不同,北邊部族十分團結,屢犯邊境,這一仗,是實打實的硬磕啊,
而他手中的劉家軍,已經多年未打仗,北伐之事,就是去送死的,
看到劉將軍沒有說話,雲誠軒冷笑起來,“劉將軍的將士不用上戰場,這些年送往軍營的兵器那想必也是夠用了,臣請旨,劉將軍軍營以後每年的兵器減半,”
明康帝君點了點頭,“允了,”
劉將軍跪到地上,“臣失言,請君上恕罪,”
“既然劉將軍知道自己失言,那以後可得謹言慎行啊,念在你是第一次,就罰俸半年吧,”
“臣謝君上。”
“退朝。”
蕭辰君和墨鈺塵他們三人結伴走出大殿,
“你們不必如此,他的閒言碎語我不在乎,君上也不會信。”
“你就是什麼都不在乎,心中只有平定戰亂,還天下太平,所以才三年不回大都,”
墨鈺塵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蕭辰君笑着搖了搖頭,他可沒有那麼偉大,
劉將軍看着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抹恨意。
蘇染帶着京思語直接去了縣主府,裏面陳設都是新的,府中也沒有下人,都是等着她自己親自挑選呢,
蘇染走進去之後,突然腳步一頓,擡手兩根手指就抓住了一根銀針,
“梓然,你這扔暗器的手法還是不行啊,”
梓然從暗處走了出來,語氣有些委屈,“門主,你就不能讓讓我嗎,跟你比起來,自然是差遠了,”
京思語笑了笑,“這就是你說的那幾個人嗎?”
“出來吧,”
蘇染說完這句話,又走出來五六個男人人,
“就是他們了,身家清白,孑然一身,錄入殺樓吧,”
“那她呢,”
京思語指着梓然道,
“我的命是門主的,不是無殤門的,”
京思語聞言笑了笑,“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