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拍戲還是可以的,除了一些實在完成不了需要專業人士的高難度動作以外,基本上不用替身。
人家矯情和公主病也只是在工作之外。
這是個人的生活習慣,興許人家真的是從小被當成公主一樣千嬌百寵着長大的,那也沒什麼不對不是。
有人自卑,有人自信,有人貧窮,有人富有,人本身就是不同的存在。
她驚訝於霍安之的廚藝,兩人把飯菜解決的乾乾淨淨。
吃完了飯她又跟蔣黛開了會兒視頻,看了一會兒小黑和糰子。
蔣黛在那邊撐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她這邊的環境,確定她待得地方並不是她家之後問道:“你這是在哪?酒店?”
阮清潯神祕兮兮的,“你猜。”
蔣黛一連猜了好幾個她所知道的阮清潯的高中朋友,結果她全都搖頭說不是。
看了一會兒她這明顯有些盪漾的表情,蔣黛瞪大了眼睛,“你高中男神家?他也回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知道自己猜對了之後,蔣黛良久沒反應過來,“行啊你,我說你這速度也過於的快了一點吧。”
阮清潯住的位置是二樓的客臥,霍安之的房間在她隔壁,好在這房間隔音,倒是不擔心他會聽到這邊的動靜。
“別多想,”阮清潯輕聲道:“只是今晚他看我可憐好心收留我罷了。”
老宅這邊的風景很是不錯,站在阮清潯所住的這個房間窗口,能夠看到宅子後面的樹林,和公園那邊這麼晚了還在跳廣場舞的人羣。
隔着手機屏幕,蔣黛覺得阮清潯的臉上似乎帶了些脆弱。
這脆弱哪裏來的,她爲什麼會因爲看上去可憐而被霍安之收留?
可想而知,應該又是因爲她家裏的那些事情。
蔣黛有些心疼,又深怕阮清潯會被感情傷害。
這些年阮清潯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大學的時候追她的人不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蔣黛就覺得面前的女孩是顆被蒙塵了的珍珠,假以時日,定然能夠綻放出獨屬於她的光澤來。
果然,她親眼看着阮清潯的變化,一步步的自信,優秀,開朗起來。
放假的時候阮清潯經常會出去旅遊,並且是一個人,她說多出去看看能增加閱歷,一個人的話剛好能夠鍛鍊下自己。
蒙塵的珍珠開始發起光來。
畢業之後阮清潯的母親開始逼着她相親,看的出來,阮清潯並不在意這些,所以她皆是懶懶散散的前往應約,毫無意外,最後皆是無疾而終。
這些年,她想不起來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阮清潯上心的了,以至於阮清潯如今全部心思放在霍安之身上,讓蔣黛有些微微的擔憂。
即便阮清潯說的輕鬆,但感情這種東西向來由心而起,哪裏能夠人爲可控呢。
她怕阮清潯吃虧,怕她受傷。
猶豫了片刻,蔣黛問,“你們接觸的次數也不少了,你覺得他跟你高中時候一直藏在心裏的那人還像嗎?”
阮清潯說,“不像。”
蔣黛剛鬆了一口氣,想說人都是會變的,想說讓她別太認真,就聽見阮清潯又道:“他比高中時候還要讓人着迷。”
對她來說,霍安之似乎天生帶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阮清潯低頭看了眼噎住的蔣黛,微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蔣黛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真放不下心,你當真想要生個他的孩子?”
剛開始時她覺得阮清潯興許是開個玩笑,或者是一時興起,但現在她不得不認真起來。
阮清潯笑了兩聲,“隨緣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別嬉皮笑臉的。”蔣黛瞪她,“認真一點。”
於是兩人認真起來,一問一答。
蔣黛:“你打聽他什麼時候出國了嗎?要是回頭你愛的正要死要活的時候他出國了你怎麼辦?”
阮清潯:“不怎麼辦,我不會爲了任何人要死要活。”
蔣黛:“那你有想過要是真有了孩子,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平衡嗎?”
阮清潯:“不需要平衡,愛情這玩意什麼時候濃什麼時候淡不太好說,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已經和平分手了,那他自然不必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蔣黛翻白眼,“你自己養,要是孩子問你爲什麼沒有爸爸怎麼辦?”
阮清潯撐着下巴,“或許我可以告訴他是媽媽一個人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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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對於霍安之有些不太公平,莫名其妙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了個孩子。
她直接打斷了蔣黛接下來還要問的話,直接開口,“我知道你要說父愛是不可替代的,但不是每個父親都稱職不是嗎,如果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那這父愛倒不如沒有。”
“還是你覺得我一直想要個孩子是因爲我自己的童年和家庭給予我的創傷過於的大了,以至於我想要用孩子來給自己療傷?”
蔣黛沉默,顯然這算是她的顧慮之一。
輕笑了聲,阮清潯道:“我並不否認,但這只是其中一個緣由,我不討厭孩子,或者說,如果能看着他茁壯成長,避開我所經歷過的所有磨難,去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那自然更好。”
“春天的草原和鮮花還算漂亮,夏天的小溪很涼爽,小吃攤上的各種美食味道都不錯,貓貓狗狗也都很可愛,我挺喜歡,希望他也會喜歡。”
蔣黛良久無言,“艹,我竟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都想生一個了怎麼辦?”
“……”阮清潯被她逗笑,“能怎麼辦,去問何詡。”
掛了電話,阮清潯把房間的窗戶打開站在窗口吹了吹風,微風習習,吹走心底的層層鬱氣,心情緩和了不少,鼻尖微動,嗅到隔壁窗口傳來的淡淡菸草味。
霍安之現在煙癮似乎挺大的,工作不太愉快?
瞥見窗後若隱若現的那點猩紅,阮清潯輕輕的敲了下窗,隔壁的窗打開,霍安之朝這邊看過來,順手掐滅了手中的煙,伸手揮了下,讓煙霧散的快一些。
兩扇窗離得很近,阮清潯道:“給我一支。”
眉心不動聲色的微微一動,“會抽?”
“以前抽過兩次,應該算會。”
說實話,煙味其實不太好聞,尤其是阮平申抽菸向來不避着人,隨時隨地想抽就抽,以至於她從小到大抽了不少的二手菸,所以對於煙下意識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