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似乎是氣急了加了點南邊的方言。
那幫壯漢個個跟鵪鶉似的不敢有半點逾矩。
“是。”
——
時間飛逝。
第二天。
“黑老大也太過分了,那可是我親兄弟啊!打斷骨頭連着筋的——”
無人知曉的角落裏,一名壯漢臉上是難掩的憤怒和悲傷。
旁邊人勸慰他:“你可別這麼說了,這裏不比外面,老三臨了被黑老大通知還那麼放肆,確實觸犯了他的權威才會突生意外,咱們都得在他手下過活,爲了一個兄弟不值當——”
“可是——可是他是我兄弟啊,我們昨天還約好休假一起出去打桌球——”
他的悲傷無人傾聽,說出來的話語刻骨銘心。
旁邊那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說了一句:“你先自己好好呆一會吧,別亂來就行了——”
說完他就走了。
安靜的空間陰暗冰冷。
他獨自坐在一角悲傷。
嘩啦啦。
鎖鏈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響起。
“想給你兄弟報仇嗎?”
他猛然聽見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驚愣在原地。
“想——”
他聽到自己這麼說。
“那就聽我的——”
*
“老大不好了,外面有人!”
黑老大正在和自己老婆親熱,猛然聽見這麼一句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黑老大老婆那萊也是一臉不悅。
她脾氣火爆直接撩開蚊帳就罵:“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我跟老大在忙嗎?!”
來報信的那人瑟縮了一瞬,但腦海裏的畫面不斷衝擊的他的心神。
他苦哈哈的說:“外面真的有人!還是軍隊!老大,我們該怎麼辦?!”
“管他什——”黑老大一臉不耐煩,可猛然,他反應過來。
等等,軍隊?
“什麼軍隊?”黑老大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着打扮——似乎——似乎是就近駐紮在幾公里外的那個——”
黑老大猛然起身,面色難看,怎麼這麼快?!
想到那人給他打的一通電話,心中只想將那個間細拉出來狠狠抽打,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神情陰晴不定,他忽然想到地下庫裏的那羣小崽子,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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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地下庫裏的那羣小崽子都綁出來,尤其是那三個看着很精神的,着重綁!”
他命令那人。
那人立馬明白了,“好的老大。”
等那人走後,那萊一臉擔憂:“黑蛋,我們怎麼辦?”
黑老大聽到這個久違的暱稱,心中一軟,安慰她:“沒事,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這票大的還是那個女的跟他說的,聽她的語氣是百分之百篤定他們一定會幹成,他想,那個女的估計有辦法。
留下那萊在房內,黑老大獨自去了電話室。
那萊掩下眸底暗光,視線緩緩轉到了他們睡的大牀底下。
那裏是藏匿軍火的地方。
她面無表情,緩緩將手放在把手上——
*
救援小隊進入的意外輕鬆,讓他們自己也忍不住懷疑起來。
從他們入水一直到從那片湖泊出來,周圍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等到拉起最後一名隊員,江修謹眸色一深,看來應該是那名間細的功勞了。
但很快,靜謐的環境被打破,不遠處走道上一聲槍響瞬間讓他們警惕起來。
推拉門被打開,一個灰色工服的男人屍體倒了下來。
隨後,一名短髮和服持刀的男人緩緩從陰影裏走出來。
但他並沒有用刀,而是用的右手上的手槍。
他滿臉滄桑,但眼睛卻與衆不同。
毫無情緒的藍色眼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你們真是太不警惕了,連有人在門後偷聽都沒察覺,嘖嘖嘖——”
男人說的是r國語,他倚在門框上,戲謔的看着他們。
江修謹認得他,心中的危機感達到頂點。
但他卻不能說,因爲是被強制命令不許泄露的機密之一。
團隊裏不乏懂r國語的,他只能緘默其口。
男人見他們不說話,心中無趣。
“真令人傷心,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再會——”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江修謹緊抿的脣瓣才鬆開。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失蹤了嗎?
“他是誰啊?”
有人開始問隊裏會r國語的。
會r國語的也是一頭霧水:“不清楚,他沒有自我介紹,只是說那個人偷聽到了我們的動靜。”
他指了指死去的男人。
問話的那人瞪大了眼睛:“偷聽?”
過會,他看了眼那男人,臉上心有餘悸:“還好那人幫我們解決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江修謹聽着耳邊的話,垂了垂眸子。
不管他現在出現想如何,也不關他們的事,一個活在檔案裏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扯到他們這些普通人身上。
“跟上。”
江修謹率先出發。
其餘人隨即跟上。
*
鎖鏈嘩嘩響,下一刻,門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開了。
顧枝心中一跳。
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有的僅僅只是孩子們無聲的啜泣。
不動聲色的從空間裏掏出一根短木棍子,她低聲跟兩小只說了什麼,起身往門那邊靠。
兩個孩子在這,她沒辦法動用空間,可這不代表着她沒有辦法脫離險境。
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出了鐵門,依舊無事發生。
顧枝皺眉,想到先前的那場爆炸,她猜想,另一夥現在應該在進行最後的包圍。
那這鐵門也就解釋的通了。
正當她鬆了口氣時,一陣木屐的聲音從左邊傳了過來。
顧枝立馬警惕起來,目光緊緊盯着那邊。
沒過多久,先前跟江修謹打過照面的那名和服男人出現在顧枝眼前。
顧枝驚愕:r國人?!
和服男人也是意外,不過當他看到顧枝那張臉時,渾身一僵,緊接着他不緊不慢的靠近顧枝。
“你是影的什麼人?”
她聽到那人問。
影?
顧枝心中泛起嘀咕,話語同時從嘴裏脫口而出。
“你不認識?”
和服男人頓住了,緊緊盯着顧枝。
顧枝眼睛裏透出茫然:“他是誰?我該認識他嗎?”
和服男人盯了她一會,悄悄放在太刀上的手緩緩挪開,笑意銀銀的回答她的話,似乎同時又在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