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咄咄逼人,仿若今天不給出一個答案來,這幫人就不走一樣。
可顧氏的工作人員始終攔在前面。
幾個女員工弱小的身軀壓根擋不住記者的路。
沒一會,所有鏡頭就將顧跡雎圍上。
偌大的辦公室瞬間變得水泄不通。
顧跡雎擰眉,倒吸一口涼氣。
儼然是對眼前一幕感到不滿。
“保安呢?”
在喧鬧的環境中,顧跡雎側目看了助手一眼,仍舊氣定神閒的吩咐兩句。
“叫保安過來,這麼多人闖進來,他不帶人管管?”
不遠處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似還有幾個員工看熱鬧,圍堵在這邊。
“你說顧總是不是攤上事了啊?”
“別瞎說。”
門口有員工正在議論紛紛,聲音逐漸變大,隨後傳到了顧跡雎的耳朵裏。
“這件事和顧總有什麼關係,工地發生意外誰也不想看到,難道說這是顧總故意的,用腳想也不可能啊。”
“更何況,受傷的人還是沈鳶,你別忘了沈鳶在顧總的心裏到底是什麼地位。”
有的攝像機正在直播,員工的話輕而易舉的就被播了出去。
白嵐正和索德以及兄弟們觀看,聽見這兩句議論,白嵐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索德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嵐一眼,好似是在觀察白嵐的情緒。
“嫂子,顧跡雎最愛的人不是你嗎,但是我看其他人怎麼都說是沈鳶啊。”
索德沒開口,倒是幾個兄弟有些嘴欠。
話音落下的同時,白嵐的眼睛立刻瞪了過去。
連帶着索德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讓你瞎說了?”
這一次,索德主動出面維護,令白嵐感到些許意外。
而她心裏如同明鏡一般,一早就知道了顧跡雎的心裏壓根沒有自己。
沒有這個孩子,也不會維持兩人的關係。
兄弟的話讓白嵐無言以對。
也讓索德找不到任何反擊的詞彙。
電視中,顧氏集團的情況仍舊在直播中。
“顧總,我們今天過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嘴八舌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顧跡雎開了口,現場便破天荒的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落在顧跡雎身上。
這讓不少祕書紛紛倒滯一口涼氣,就連看向旁人的眼神都有些變化。
畫面中,顧跡雎眉眼陰鷙,叫人見了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你們想了解什麼,和我具體說。”
記者沒看出來顧跡雎的臉色,還以爲顧跡雎這是屈服了。
“當然是工地突然出事,是不是你們顧氏偷工減料,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如果當天還有其他工人在,後果是不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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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記者說的確實沒錯。
可轉念一想,這幫人都是索德找來的。
表面上關心情況,實際上,不過是想看顧跡雎出醜罷了。
“確實如此,不過……”
顧跡雎周旋兩句,眼神犀利。
不過一會,那雙眸子就已經落在鏡頭上。
白嵐在電視後看的渾身一顫。
這眼神,就像是在和自己對視一樣。
“工地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爲之,在裏面動了手腳,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顧氏正在調查中。”
彼時,索德心尖一慌,就怕顧跡雎派人過來找麻煩。
真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廢了?
興許白嵐在身邊也會受到牽連。
“你們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索德心慌的看了周圍人一眼,幾個兄弟卻仍舊淡定。
出於常理的表現讓索德的心更是懸了起來。
“確實是萬無一失,你怕了?”
“顧跡雎都發現是有人在背後搞得鬼了,他這樣,下一步就是開始調查,難保不會調查到我們身上。”
白嵐也跟着點頭,兩人慌張的表情比任何人都明顯。
“你不會裝一下?”
只見幾個兄弟笑得開心,跟着索德打趣。
“只要你不承認,誰會強迫你認罪,還有,就算顧跡雎要調查又怎樣,你確定他能查出來真相。”
此刻,顧跡雎剛好眯眸看向記者。
“我現在已經有了線索,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隨時報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原本能看見顧跡雎慌張的一幕。
卻不成想,顧跡雎表情輕鬆,壓根不在意這幫人怎麼想。
就算是面對這麼多的鏡頭,顧跡雎的表情也十分正常。
“可是……”
“你們今天過來,是有人派你們來的?”
這幫人還想詢問,誰知還未問出幾個字來就被顧跡雎打斷。
一瞬間,原本的氣勢和囂張瞬間消失不見。
——
“許總,沈鳶昏迷了。”
彼時。
許知胥得知沈鳶情況,眼神精明的掃視過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
自從上一次和沈鳶斷了聯繫,許知胥就沒關注過沈鳶的情況。
可這一次,沈鳶昏迷鬧得太大。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沈鳶和工地的事。
顧跡雎要是不給個解釋,恐怕網民都會一直鬧。
“許總?”
見許知胥遲遲沒回應,助手再次詢問一遍。
他卻冷眼看過去,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知道了,你先出去。”
自己和沈鳶斷了聯繫,但爲了自己的目的,這一次重新聯繫是否能換回沈鳶的心。
許知胥拿上外套出了門。
路上,白嵐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許知胥語氣低沉緩慢,好久才說出一句,“沈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打算過去看看,你有具體的位置嗎。”
白嵐此番聯繫許知胥就是爲了沈鳶這件事。
“一會我給你發到手機上,顧跡雎在公司忙的焦頭爛額,正好你去照顧,就和上次一樣,如果沈鳶醒了,一定要多說顧跡雎的壞話。”
上一次的許知胥就是這樣做的。
爲了沈鳶相信,許知胥甚至還找了幾個朋友來演證人。
這讓沈鳶深信不疑。
再加上頭部受傷,沈鳶半個月的記憶力都不太好。
“我現在過去。”
電話掛斷,許知胥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那邊的顧跡雎對此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許知胥準備背刺自己。
當許知胥穿過醫護人員的視線後,這才來到沈鳶的病房。
門被推開。
原本以爲能看到昏迷的沈鳶。
殊不知,沈鳶剛剛有了甦醒的跡象。
現在正撐着牀準備做起來。
許知胥大腦宕機,條件反射的過去扶沈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