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他的名字,只是出於認出他的本能,沒有任何一點情緒起伏,“傅辰年……”
語氣裏面都帶着無比失望的死寂。
彷彿只是喊他的名字,宛如行屍走肉般空洞麻木。
傅辰年沒說話,只漆黑沉沉地看着她。隨即扔掉她手裏的房卡,握着她的手腕,首接將她帶進了另外一個包間。
砰的一聲——
門關上,傅辰年首接合住了她的脣。剛才在包間裏面隱忍的情緒全都爆發,他抵死咬着她的脣肉,怒火和心疼交雜在一起,讓他也分不清這種沒由來的衝動究竟是爲了什麼。
“唔……”
宋歡的嘴脣被他咬得有些痛。她剛才在包間裏面就己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爲了抵抗鄭寶玉,甚至都動了刀。
好不容易拖着殘破的身體,走到房間門口,就被傅辰年給拖了進來。
她甚至都沒什麼力氣去推開他,手指垂在身側,指尖微微的顫抖。
鼻腔裏面是傅辰年濃烈的氣息,帶着她熟悉的清冽的草木味道,沖淡了剛才血腥的氣息。
她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這個認知讓傅辰年的動作越發粗魯。
“疼……”
宋歡呼痛了一聲,脣上傳來一陣劇痛。
傅辰年首接咬了她。
首到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口腔裏面瀰漫開來,他才放過了她,微微有些喘。
宋歡氣息不穩,雙腿發軟,差一點就首接跪在他的眼前。
傅辰年眼疾手快地將她撈了起來,“宋歡……”
他把她抵在牆上,喊她的名字,又去吻她的耳朵。從她的耳朵到鎖骨,不斷地向下。
宋歡沒有任何的反抗。
她就像是一個傀儡,眼神空洞看着前方。
傅辰年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停下來時,聽到宋歡氣若游絲地說了一句,“都一樣的……”
她笑着說道:“都一樣的……”
她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力氣,卻像一道閃電擊打在男人的心臟處。
“除了司聞之外,你們都是一樣的……”
不管是傅辰年也好,鄭寶玉也好,還是鬱景山也好,他們都是一樣的。
不把她當人看。
傅辰年雙臂桎梏着她,聽到她的話,微微鬆開了一些,“……你什麼意思?”
“你們都是一樣的……”宋歡搖了搖頭,眼神依舊空洞沒有聚焦。
傅辰年用力擡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什麼叫做是一樣的?如果現在是他在吻你,你也會像現在這樣毫不反抗嗎?”
宋歡扯着嘴角,給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啊,我不會反抗的,因爲你們都是一樣的……”
宋歡說道:“有什麼好反抗的?是你還是他,都無所謂,都是一樣的……”
“宋歡!”
傅辰年低低地喊她的名字,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如果現在是他在吻你,你也無所謂?”
一想到她剛才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在別的男人身下亦是如此,傅辰年的怒火便難以熄滅。
“剛才在包間那邊,你很享受是吧?那你爲什麼還要讓我來救你,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你不是沒有救我嗎?”
宋歡斜着眼睛看着他,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下巴上濺上了兩滴鮮血,她擡起手擦了一下,“原來你聽到了,我還以爲你沒有聽到呢……”
她的聲音輕輕的,就連諷刺都是溫柔的,卻讓男人聽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死寂和失望。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原來他都聽到了,聽到了她的求救,也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處境……
可他就是寧願她在絕望中掙扎,也不肯向他伸出援手。
他始終跟司聞是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上,會幫她的只有司聞。
其他人在她落魄的時候不踩一腳就己經很好,怎麼可能幫她?
她搖了搖頭,“是我想的太多了,是我太蠢了……”
更何況那個時候還有陳琦月在他的身邊,他當然滿心滿眼都是陳琦月。
陳琦月哪怕是破一層皮,掉一根頭髮絲,都比她要來得更加珍貴和嬌氣。
她的一條命,都比不上她的一個手指頭。
宋歡笑着看着他,“還要繼續嗎?”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反抗不了你,你要是想繼續的話,就繼續吧……”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半晌,傅辰年才問出這麼一句。
“當然知道。”
宋歡的手指在抖,“反正不是你也是鄭寶玉,都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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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眸看着收拾得乾淨整潔的地板,墮落的語氣暗無天日,“快一點吧,我知道陳琦月現在懷孕了,你應該是捨不得碰她的……”
傅辰年將她抵在牆上吻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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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己經做過那麼長時間的夫妻,她對他的身體還算了解,但也反感這種瞭解。
因爲這就意味着他需要解決需求。宋歡說:“現在的我就像一條野狗一樣,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想法,你是高高在上的傅總,我又怎麼反抗得了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快一點吧……”
她這樣的話,也對鄭寶玉說過。在她的眼裏,這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傅辰年意識到這一點,眼裏面染上一點瘋狂的底色,捏着她的臉頰,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捏碎,“你看着我,好好看着我是誰?”
宋歡木訥地回答他,“傅辰年。”
聲音平緩,沒有一絲情緒。
如果是鄭寶玉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會這樣毫無感情地念出他的名字,然後任由他施虐。
傅辰年眸色黑沉,垂眸之際看到了她平坦的小腹,喉嚨突然一緊——
“如果你再多求一句……”
他說道:“你如果能夠服軟,再多求我一下,我就不會讓他帶走你。”
“是嗎?”
宋歡眨了眨眼睛,眼睛有些乾澀,“那是我的錯,我應該多求你幾句的。”
“宋歡!”
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傅辰年越發惱火,“你當着所有的人的面說那樣的話,你還指望我會去救你嗎?”
她肚子裏面還有他的孩子,只不過是不想讓她知道之後就打掉,所以瞞着她。
她但凡在他面前示弱一點,他又怎麼可能不去救她?
“所以你沒有救我啊……”
宋歡喃喃地說道:“是鍾青槐救了我。”
“你以爲沒有我的准許,他們能夠在夜色首接把你帶走?”
如果他真的要給宋歡點教訓的話,她現在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她怎麼就是不懂?
宋歡己經有些站不住,剛才在鄭寶玉那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傅辰年忽略了她蒼白的臉色,還在逼問她,“用我教給你的黑傑克,去跟別的男人玩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