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專業機構鑑定,這份親子報告顯示,傅天賜跟傅辰年爲父子關係的可能性低於標準數值,因此……”
“不認可兩人是父子關係!”
男人說了一串帶有專業名詞的話,有的人聽得懂,有的人聽不懂。但所有的人都聽明白了那一句:
傅辰年跟傅天賜兩個人並不是父子關係。
陳琦月一開始還洋洋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她定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怎麼可能?”
她反應過來之後,猛地上前揪住檢測人員的領子,“你在騙我是不是?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檢測人員被逼得後退了一步,“抱歉。我們整個過程都是由第三方監管的,如果您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的話,可以調查監控,這就是我們得到的結果,客觀原因來說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
陳琦月自己都有些瘋了,那天晚上的人明明就是傅辰年才對!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有過接觸。
她記得那個孩子一定會是他的!
“一定是你弄錯了,一定是你!”
陳琦月死死地盯着他。
她是自己找過來的人,出了這樣的結果,她百口莫辯。
傅辰年淡漠的眼神看向她,“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不可能的……”陳琦月像是泄去了全身的力氣,踉蹌着走向他,“求你了辰年哥哥,你相信我,這個孩子肯定是你的!”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那天晚上我們都很清楚的,是嗎?”
傅辰年突然擡着她的頭,看着她的眼睛,“那天晚上,哪天晚上?”
陳琦月猛地一顫,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一種不好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裏面產生,但她不願意相信——
“你在說什麼?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喝醉了,你跟宋歡吵了架,所以你回到莊園,跟我……你都忘記了嗎?”
“是嗎?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只記得我把你送到房間之後就離開,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以爲那個孩子一定是我的?”傅辰年語氣很淡,像是在陳述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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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陳琦月尖叫着說道:“那天晚上分明就是你!”
她清楚地記得,她跟傅辰年跌跌撞撞地倒在他牀上,然後……怎麼可能會是別人?
“我有沒有,我自己心裏最清楚。”傅辰年收回手,“之前己經給過你警告,是你自己不聽。”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裏出錯了……”她尖叫着又去衝到鑑定人士面前,“你是不是調換了檢測的樣品?”
“抱歉,我們是專業機構,不會做這種事情。”
男人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我們己經是業內最專業的親子鑑定機構,如果您懷疑我們的專業性,大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
他代表着他們這個公司的顏面和權威性,還要在業內做生意的,要是被陳琦月這麼潑髒水,還要不要繼續賺錢了?
毀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檢測機構的人員毫不留情地說道:“再說了,我們是你找過來的,有沒有做什麼手腳,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面對客戶,他們一般是不會這麼生硬的。
他們做這一行的這麼多年,各種各樣情緒失控的情況都看得多了,但是現在的狀況不一樣——
陳琦月特意也找了那麼多的記者來拍攝,他當然知道他們現在的一言一行有可能都被放到了網上。
要是在這種時候被陳琦月潑髒水,說他們不專業的話,對他們公司的影響很大。
因此他只能夠義正言辭地戳破了陳琦月的僞裝——
“我想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只有您自己心裏面最清楚,客觀事實上來說,他跟傅總沒有半點關係。”
“這太蹊蹺了,這怎麼可能!”
胡婉芝也愕然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有消化這個事實。
過了很久,才捂着自己的心臟後退了一步,渾身僵硬,“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周圍一下子騷動起來,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局面。
就連想看熱鬧的宋歡都有些愣住,定定地看着傅辰年。
她有些捉摸不透他——
到底是陳琦月綠了他,這個孩子確實不是他的;還是他不想負責,所以在檢測流程上做了手腳?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傅辰年的手段也太果斷了,竟然能夠預判到陳琦月的行爲。
不僅如此,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檢測結果。
不過宋歡寧可相信傅辰年有這樣的能力,也不願意相信他竟然會不碰陳琦月。
畢竟他們結婚幾年,他都能偷偷在外面跟陳琦月暗度陳倉,還讓她懷上孩子,更是因爲污衊她把陳琦月推下樓,讓她流了產終身不育,將她送進監獄。
這麼一個鐵石心腸、隨心所欲的男人,在他們離婚的那段時間,他能不跟陳琦月發生關係嗎?
不可能的。
傅辰年似乎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突然站了起來,眼神有些冷地看向對面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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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落在了胡婉芝身上,“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就只把她當成妹妹,有些話我一首沒有說,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您養育過我,所以我尊重您,但是……”
傅辰年頓了一下,“你踩到我的底線了。”
胡婉芝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傅辰年竟然會這麼說,“我、我踩到你的底線了?”
她深吸一口氣,捂着自己的胸膛,也顧不得會不會惹他厭煩,一字一句地質問他,“你從小到大,我短過你什麼?缺過你什麼?”
“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來看待!我只有琦月這麼一個女兒,希望你對她好,怎麼了?”
“我養你這麼多年,就這麼一點要求,你都不願意嗎?”
“你確定只是這麼一點要求?”傅辰年不鹹不淡地反駁她,“從學生時期開始,我就基本上沒怎麼花過你們的錢,無論是獎學金還是課外兼職,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接濟你們。”
“上了大學更是如此,工作了之後,就連陳琦月的學費生活費全部都是由我負擔,我自認爲己經很對得起你們。”
“可是琦月因爲宋歡失去的那個孩子又該怎麼說!”
胡婉芝歇斯底里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話,琦月怎麼可能落得那麼悽慘的地步?她失去了一個孩子,還終身不孕,這都是宋歡造的孽啊!”
宋歡在一旁冰冷出聲,“我害得她永遠不能懷孩子?那你們懷裏的這個孩子是誰?親子鑑定上說不是傅辰年的種,總不能還不是陳琦月的種吧?”
她這一番譏諷的話,讓胡婉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宋歡,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傅辰年淡淡開口,“是我讓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