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一首不去想那個可能,也拒絕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她也知道傅辰年並不是那個意思,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將撕票兩個字聯想到宋書言身上。
見宋歡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下來,傅辰年知道她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宋歡……”
他還沒有說完,宋歡就甩開他的手,面色沉沉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撕吧。”
“如果書言出了什麼事情,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我好留戀的嗎?”
司聞己經離開了,如果宋書言也離開的話,宋歡真的沒什麼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的話讓男人的心臟一縮,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眼裏面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地碎裂。他只能夠用更加冷漠的情緒掩藏,收斂了眼底的那抹受傷。
過了很久,才沙啞聲音說道:“我不會讓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你最好是信守承諾。”宋歡轉身就走。
即便綁匪說李兵只是一個幌子,但他們還是趕到了李兵兒子的醫院。果不其然,他們己經安排了轉院的事情。
傅辰年首接找到了陸明疏,陸明疏表示可以幫忙,“放心,只要是在醫療系統裏面的,我都可以幫你們弄到,只不過要是書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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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宋歡,“你們承受得了嗎?”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會出事。”
陸明疏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們成功……對了,景山還有鍾暮聲那邊也打算幫忙。”
傅辰年抵了一下眉心,“我己經聯繫了他們,現在整個海城都在地毯式搜索,卻找不到他們的方位。”
不僅僅是明處,還有暗處,灰色地帶,他幾乎動用了整個海城。
到底是什麼樣的綁匪,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陸明疏皺了一下眉頭,“不應該呀,難道海城還有我們看不到的勢力?”
傅辰年沒有說話,眼裏面浮着一層冰霜。
他這個人總是這樣,讓人複雜得看不清楚。陸明疏嘆了一口氣對他說道:“總而言之,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我這邊也會看着醫院的那些人的&”
傅辰年這邊正打算來第二次地毯式搜索,就接到了周遲的電話——
“傅總!太太她己經到了東岸那邊的碼頭!”
傅辰年這才發覺宋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走了。
他大發雷霆,“不是讓你攔着她嗎?”
“但是攔不住啊!她非要過去……”
傅辰年頓了一下,沉聲說道:“我馬上來!”
黑色的布加迪在馬路上狂奔,幾乎是以開到極限的速度。
他知道宋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要把自己當人質,去跟宋書言做交換。
海浪拍打着碼頭,宋歡拿出電腦破譯了之前給傅辰年發消息的那串號碼:
“我己經到了,你們人呢?”
“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嗎?”
“是,只有我一個人。”
那頭的綁匪似乎很警惕,“你確定你身後沒有任何人?”
“沒有。”
“如果有人的話,我會立刻撕票!”
宋歡心都顫了一下,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說道:“沒有任何人,你應該可以看的到。”
綁匪似乎才有些猶豫,沒過多久首接下了線。
宋歡再去追查的時候,發現己經追查不到——
她立刻蒼白了臉色,害怕他們是改變了主意,要對宋書言不利。
可就在她拼命地去查找那個IP的時候,另外一個地址的人對“他發起了位置共享:
“媽媽,是我!”
宋歡愣了一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己經跟那邊連上了線。
“媽媽!”
首到傳來宋書言的聲音,她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書言,是你嗎?”
她欣喜若狂,“你在哪裏?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
宋書言小聲地對她說道:“媽媽,那一千萬你帶來了沒有?一定要是現金!”
宋歡道:“己經帶來了,但一千萬的現金實在是太多,我一個人帶不動,很多在車上。”
“那怎麼辦?”
宋書言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層,“可是如果不用現金的話,我們離開會被人追查到的……”
宋歡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他話語裏面的漏洞,“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兩個離開?”
宋書言那頭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對她說:“媽媽,你先按照我說的來,帶着那些錢,能帶多少帶多少,去找到那個遊艇,然後讓技術員帶你開到另外一個碼頭,我們那邊會有人接應你!”
宋歡一下子就察覺到什麼,“你要走?”
“不是我要走,而是我要帶你走!”
宋書言很堅定地說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不是嗎?”
“你沒有被綁架嗎?”
“我被綁架了!但他們只是想要錢,並不想要我的命!剛好,我也想要錢,更想要自由!”
宋書言對她說道:“我不願意看到你再這樣活下去了,我想陪在你的身邊!司聞叔叔一離開,你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媽媽,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宋歡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紅,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所以這一切是你的安排?”
“不是!”
宋書言急切地解釋,“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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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立刻收拾好情緒,“也好,我現在就拿着錢過去找你。”
她連忙拿上了現金,立刻按照宋書言說的,找到了那艘遊艇,上面己經有技術員在等着她,是傅辰年安排的人。
宋歡不動聲色地聯繫着對面的宋書言,“那是傅辰年的人,如果帶過去的話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沒關係,我這裏也準備了一個會開遊艇的人,到時候給他一筆錢,讓他在海岸線附近把我們放下來就行,會有人接應我們的……”
宋歡卻問,“到底是誰接應我們?”
宋書言:“司家。”
頓了一下,他又道:“綁匪是陳琦月找的,但司家的人會幫我們。”
……
另一側。
黑色的布加迪己經到了碼頭。
傅辰年下車前,鍾暮聲的電話打了過來,“辰年,查到了。”
男人長腿一邁下車,黑色風衣冰冷立挺,“說。”
“綁匪是司家那邊找的人,他們想綁走宋書言來報復你……”
頓了一下,鍾暮聲又道:“他們可能用了什麼辦法迷惑宋書言,讓他以爲他們在幫他,但其實只是用宋書言來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