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假想敵

發佈時間: 2025-01-11 13: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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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控裏只能看到兩人在交談,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女人站起身牽着孩子離開,而何晚棠又在那裏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離開之後她並沒有回小區,而是直接沿着馬路漫無目的的走着。

監控到這裏停住,霍安之皺眉,“沒了?”

熟人一臉的無奈,“哥,我的權限只能讓你看到這,那邊不屬於我們這邊管。”

行吧,看到這裏霍安之基本已經心裏有數了,道了謝之後牽着阮清潯的手離開。

何晚棠離開的時間並不久,她跟那個女人見完面離開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鐘。

所以霍安之直接帶着阮清潯兩個人沿着何晚棠當時走的那個方向去找。

何晚棠在圈裏沒有格外交好的朋友,今天和女人交談的事情她又不能跟牧聲和經紀人去說,所以很大的概率是要自己找個地方去默默消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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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之的表情不太好看,阮清潯偶爾往他這邊看一眼,知道他定然是因爲剛剛那個女人的事情感到生氣。

雖然平時他對何晚棠跟何晚澤這對姐弟表現得有些嚴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很疼這兩人的。

何晚棠這樣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受過什麼挫折的人今天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的場景對他來說很難不心疼。

阮清潯拍了下他的肩膀,“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她始終對簡行朝抱有幻想,不如被一記重錘直接敲醒。”

其實她也有些生氣,抿着脣問霍安之,“簡行朝真的沒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沒有。”霍安之回答的很果斷。

但阮清潯的面色依舊沒好到哪裏去,不管他有沒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總歸是他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並且八成還在那個女人面前暴露了他對何晚棠的心思,這才會導致那個女人把何晚棠當成自己的假想敵。

身爲女人,阮清潯更能看出一個女人的語氣和潛臺詞,以及心裏大概所想的內容,雖說不能完全猜對,但起碼也能大差不差。

從跟何晚棠見面開始,她就把自己擺在了弱勢的一面,其實這樣一來如果何晚棠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的話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好處。

但偏偏何晚棠這丫頭最是心軟,怕是在一看到女人進來坐下以及被她牽着的孩子時心就已經完全的亂了。

明明她沒什麼錯,但卻就是沒辦法正視眼前的這對母子。

……

此時的何晚棠在一家壓根沒有牌子的小店裏喝的正歡,店主人是個有些年輕的男人。

這店看上去雖然看上去不怎麼起眼,沒想到人還是挺多的。

何晚棠在這邊已經呆了很久了,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隨便點了幾個菜,點了一箱啤酒已經喝的七七八八了。

店主往她這邊看了一次又一次,倒不是因爲她長得漂亮,而是她在這裏坐的實在是太久了些,肯定是喝醉了。

於是猶豫了片刻朝她走過來,這是個平時不怎麼關注娛樂圈,對電視劇也沒什麼興趣,很少會看手機,電視,更多的時候喜歡看書的男人。

這個店裏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些年齡偏大的人,年輕人很少,所以壓根沒有人認出何晚棠來。

店主走到她面前,聲音聽上去有些猶豫,“你好,需要幫助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打電話給家人讓家人來接你。”

何晚棠攥着酒瓶擡起頭來,對上這個店主的眼睛,店主臉嗖的一下就紅了,往後退了一步,“需要嗎?”

喝多了酒的人反應就是要比平時遲鈍一些,何晚棠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會兒,搖了搖頭,終於說出了自己在這裏遲遲不走的原因,“我沒帶手機,也不記得朋友的電話。”

她倒是記得她媽的號碼,但要是被她媽知道她現在這副德行,一個人出來買醉,像是插入別人家庭的小三一樣稀裏糊塗的被人家女人找到家門口,一定會給她一巴掌然後直接把她帶回杭城。

所以這電話無論如何不能打,然而其他人的號碼她壓根沒記過。

另外她也不敢直接這樣走出來,被人當成吃霸王餐的不說,萬一路上遇到個她的或者顧叢輝的粉絲,再被那些堅定認爲她跟顧叢輝之間一定有間情的人給圍住揍一頓就完了。

她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可吃不了這苦頭。

吸了吸鼻子,何晚棠淚眼朦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店主:“……”

看來是個爲情所傷出來買醉的人,於是他猶豫片刻,只能在這裏繼續等着,也沒敢讓何晚棠走。

這麼晚了,店裏客人都沒多少了,他的店又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一個長得漂亮又喝醉了酒的女人走在路上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於是他乾脆在店裏看起書來,打算等何晚棠醒了再說。

奈何何晚棠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她不但沒打算醒酒,甚至還在攥着酒瓶子往嘴裏灌。

腦海裏那個女人的孩子扁着嘴祈求她不要跟他媽媽搶簡行朝的話依舊在不停的迴響着。

那個女人說簡行朝已經照顧他們母子三人很久了,她還有一個孩子有先天性疾病,需要很多的錢來治療,如果沒了簡行朝,那麼他們母子幾人壓根就沒法活了。

何晚棠當時有些聽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甚至聽不懂這個女人跟簡行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也聽不懂這個女人的兩個孩子和簡行朝是什麼關係,他又爲什麼要承擔這母子三人的生活。

他說他欠了很多債,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還清的債,所以他欠的是這母子三人的嗎?

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所以他才會還不清是嗎?

何晚棠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生了鏽,轉動的極其緩慢,並且一抽一抽的泛着疼。

她又覺得事情或許並不是這樣的,如果簡行朝是這樣的人,那麼霍安之壓根不會讓他來給自己當保鏢。

可即便這樣去想,還是無法控制那個女人和孩子的模樣在她腦海裏不停的出現。

她只能不停的喝酒,想要完全的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