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湊上前,仔細的研究了那些符號,打量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一個究竟,說它是字?不像字。
說它是畫,也不像畫。也不像古代的圖徽,倒有點像異族文字。
她正好奇的想要多研究的時候。
驛站的差役看着她,“瞅啥呢?不許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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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然撇嘴,看看又不會少塊肉,憑啥不讓人看。
她說着。
那差役又伸手擦了擦柱上的符號,黑着臉,“你畫的這什麼東西?誰允許你畫的,擦掉!”
陸安然攤開雙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畫了,我手上有東西嗎?”
她是流放人員。
那人是差役,他就自以爲自己高人一等了,摸着腰間的刀,“還敢狡辯!爺讓你給我擦乾淨了,聽不懂?”
說着,就要拔刀!
陸安然的臉色一沉,正欲收拾他的時候,狗二爺跑了過來,“哎喲,大哥,別發火。我們擦,擦……”
“二爺,你怎麼管這些階下囚的,看看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樣子。”差役趾高氣揚的瞪着陸安然。
狗二爺賠笑,“是是!是我沒有管教好,大哥別生氣,我來處理,我來處理,等會兒保證你看不到這些符號了。”
這大概就是官場。
官大一級,壓死人。
狗二爺乾的是差事,那人也不過一個差役,就是要輕鬆點,那眼睛都要長頭頂上了。
陸安然看着狗二爺,說:“這些符號來得怪異,但不是我畫的。”
狗二爺點頭,“我知曉。但……他說是你畫的,那就是你畫的。知道不,沒事兒,就把它擦了吧。”
“我不擦!”
陸安然才不想理人。
狗二爺看着她,“哎,你這丫頭,你還當自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啊?”
陸安然轉身就走人了。
狗二爺嚴肅的說,“你要想今晚睡得好,那趕緊去擦了,就這點小事兒,何必置氣。”
“我不擦!我就看他晚怎麼讓我睡不好!”
他敢來,她就撂翻他!
狗皇帝她都能讓他跪地求饒,他一個小小的差役,對她指手劃腳,門都沒有!
狗二爺也不是大好人,她不擦,他也不強迫,自然也不可能閒到沒事,幫她擦。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
這邊家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自然也不會說。
而陸安然的個性,受了委屈,不發泄出來,她會很難受的!
等會兒他出來看到那符號還在,是有可能要爲難自己的家人,所以她得先下手爲強!讓他沒機會對自己下手!
陸安然看着忙前忙後的所有人,她轉着轉着,轉到了大樹後面,確定無人再看向自己,然後隱身去了那差役剛剛所去的地方。
現在是下工時間。
所以他回了自己的屋,正在屋裏點銀票。
一個小小的驛站差役,居然有那麼多的錢,真是稀奇。
雖然她不稀罕那點錢,但是……他不舒服,她才開心。
陸安然輕吹了一陣風。
差役放到一邊的銀票給吹走了。
那差役撿銀票的功夫,她立即拿了一些銀票,還順手在他手邊的茶壺放了泄藥。
那差役撿回了地上的銀票,卻見桌上的不見了。
他的臉色一慌,看了看桌下,又看了看牀下,“咦,老子錢了?”
納悶的看了幾圈,還是沒見到銀票的蹤影。
“活見鬼了!老子銀票了!”他鬱悶的拉開門,想找,想着自己的錢來得不對,又咬下脣,折回。
這銀票肯定在這屋裏。
他急什麼,慢慢找。
想着拿起桌面上的茶就喝了。
然後拿筆寫了一封信。
本來陸安然都要走了,在看到信上的內容時,不禁瞪大了雙眼!
握草!
她說他一個驛站的差役哪裏來的那麼多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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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髒錢!
而且都是人血饅頭!
陸安然微眯了雙眼,你要倒黴了!招惹上我!
那差役茶水下肚,沒一會兒,肚子就開始不舒服了。他匆匆忙忙的把銀票藏進了匣子裏,因忙着跑茅房,鎖都沒有來得上。
他走了。
陸安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東西了!
嗯。
銀票。
銀錢。
字畫!
竟然還有上好的皮毛!連銅板都不給他留。
畜生不如的東西!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段,爲自己謀財,這些不義之財,她就收光了!
陸安然收完,還沒碰亂他屋裏的東西。
所以待他回來的時候。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東西少了。
然後就着急的把自己寫好的信用信鴿放了出去。
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這陸家的錢,都是我的了!哈哈……”
原來如此。
陸家一路太過於高調。
所以這驛站的差役都打上他們流放人員的主意了!
心腸黑得沒有一點白了!
他們那點銀錢,可是救命的錢,他居然都不放過,還聯合山匪來打劫!
和山匪裏應外合的打劫在驛站停留的商戶,或者是流放人員,心機真是好深。
陸安然回來的時候。
五個哥哥和黃媽已經做好了晚飯。
黃媽的廚藝是真的好。
挑嘴的陸安然也吃得很香。
一個大白菜燉臘肉,還有土豆絲,菌類炒雞。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
自然不是府上那種佳餚。
不過也很美味,比饅頭,菜湯好。
狗二爺算不錯的了。
他的饅頭除了硬點,倒沒有發臭。有條件煮飯的時候,還會添點素菜。
今日就有素菜。
陸家燉的臘肉,炒雞香氣,四處飄,更是讓人聞着口舌生津。
聞着肉香,吃着新鮮的素菜,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熬。
流放人員都擠在那個小小的院子裏用晚飯。
而那個差役就夠忙了。
飯一口沒進嘴,茅房卻已經跑爛了!
這點小懲罰遠遠不夠。
晚上那山匪來了,她趁亂再擰了他的腦袋!
想着想着。
陸安然就笑了。
蘇晚秋看着她,微嚴肅,“然然,是飯好吃,還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食不言,寢不語。規矩不能壞了。”
她這女兒,她覺得越發的養歪了。
以前還斯斯文文,優雅大方的。
近來……
好像變了。
變得像男子性格,不過更加的開朗活潑了。
越發像她爹!
陸安然俏皮的笑,“娘,然然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陸小五湊上前問,“是不是在笑那差役,碗沒摸着,淨跑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