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牀,陸安然也收了。
她從庫裏出來,看到那根金柱子的時候,愣了一下。
雖然是描金的。
可她有點喜歡,特別是上面的飛龍,雕繪的手藝真是一絕。
陸安然準備收了來着,可一看,支撐着大梁,她這一取,得垮,鬧出了動靜,她就不能收其他地方,所以最後來。
陸安然收完大庫房,便去了私人小庫。
這劉老爺真是會享受,一大把年紀了,還搞那麼多的老婆,收得陸安然手軟。
收完這些老的,再收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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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嬰兒的長命鎖她都不會放過。
她特意留了溫儀的房間最後來搜的。
溫儀到底是爲自己這張操碎了心,這兒了還沒入睡。
還對着鏡子看自己的臉,反覆的看,反覆的罵:“陸安然,你這個踐人!等我登上皇后的寶座,我要你全家死絕!
你一定想不到,你一家本來有回京的機會,是本小姐親自打消了皇上的念頭。陸安然,我要你下地獄。”
陸安然就說現在情況那麼不好,狗皇帝怎麼沒有想到把老爹調回京中,原來是這個禍害在中間搞事兒。
雖然她陸家不稀罕回京,也不需要狗皇帝。
可是吧……
她就是不喜歡有人對她使壞!
她要以牙還牙。
溫儀正照着鏡子,陸安然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鏡子裏。
嚇得溫儀一聲尖叫,猛地起身,“陸……陸安然!”
她幾乎以爲自己眼睛出現幻覺了!
居然是真的是陸安然。
陸安然椅着她的梳妝檯,“你剛剛喊我,我這不就來了。”
“你是人還是鬼?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陸安然詭譎的笑了笑,故意讓自己隱了一半的身體,讓溫儀看,“你說我是人,還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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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儀看向她隱掉的下半身,瞳孔猛地收縮,“妖……啊……”
她沒喊到一半。
陸安然倏爾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痛楚的瞪大了雙眼。
抓着她的手,費力的掙扎。
恐怖,害怕,佈滿了她那張帶了瑕疵的臉。
陸安然手慢慢地用力,咔嚓一聲。
溫儀的腦袋就歪了,那雙眼還是沒有來得及閉上。
陸安然嫌棄的看了一眼,隨即開始收她的小私庫。
到底是要當未來皇后的人,她外祖對她是真捨得,一堆的金銀珠寶。
收完她的房間,然後才去了她喜歡的畫柱面前。
輕撫過上面的雕繪。
退後數步,收!
不過幾秒。
咣噹。
啪啪……
大梁倒下來,由畫柱撐着的大殿,傾刻間倒塌。
劉府頓時雞飛狗叫。
亂成一片。
陸安然得意的坐在牆頭看了一眼,隨即隱身跳下牆,往明月寨回了去。
回到寨裏,已經是夜深人靜,整個寨子安安靜靜的。
陸安然蹦蹦跳跳的回到房裏,還哼起了小曲兒,“今兒個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呀!蝶兒也忙啊,小鳥兒也忙……”
她帶上門,嗅到空氣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轉身,沒有想到蕭煜在!
這才走一天,他怎麼就回來了,不是很忙嗎?
蕭煜見她見着他一點也不激動,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他這才慢斯條理的起身,張開雙臂,“來,檢查檢查下。”
陸安然輕拍他的胸膛一下,“別這麼離不開我,你身爲一國之君,得好好的爲百姓謀福祉。”
蕭煜重重地點頭,“是我離不開你,一眼看不到你,我就心慌。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呢?”
陸安然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套金碗筷,“看看,喜歡嗎?送你,一國之君用這個才上檔次。”
蕭煜看着那金子打造的碗筷,拿起看了看,“雖然是純金打造,但是做工粗糙,而且一點也不精細,你哪兒收的?”
“溫儀外祖家,今兒個上街碰上她了,當初留她一條命,是我錯誤的決定。”
陸安然說着,又挑了幾件出來,“這個你喜歡嗎?”
蕭煜聞着那味兒,“然然,你把人家的尿壺都收來了,也不嫌臭?”
“我看上面有鑲金子,所以就收了。好像是有點臭?要不我送人去?”
“送人?”
“隨你吧。”
“送苟二爺吧。”
陸安然想來想去,給他最好。
這玩意兒放空間是有點臭。
陸安然嫌棄的丟到了一邊,然後又拿了一些東西給蕭煜看,結果他一件都不要,“這些東西,你收着,我拿來無用。”
“你瞧不上?”
蕭煜搖頭,“然然若真的想送我一樣東西,我自己來選吧。”
“嗯?”
蕭煜傾身,吻了一下她的脣,“這個就夠了。”
陸安然的心裏居然有一絲悸動,這種感覺怎麼那麼像她以前刷的那些偶像劇!有一絲絲的浪漫。
蕭煜靠着陸安然,像個孩子般低語,“母后的孩子流掉了,然後她也病了,太醫說是氣急攻了心。
可能日子不長了,真是可笑。爲了一個人,罔顧禮義廉恥,陰狠到那種地步。就算現在是纏綿病榻,對朕依舊是惡言相向。”
陸安然伸手。
蕭煜沒有躲開。
她輕捋了捋他額前的碎髮,還扶了扶他的發冠,倏爾彈了彈他的額頭。
蕭煜吃痛的捂着頭,委屈的問,“然然,你彈我作甚?”
陸安然笑,“清醒了嗎?你還奢望她對你有愛不?”
蕭煜抿脣,垂下腦袋沒有說話。
陸安然微皺眉,“那麼一個人,不值得你去糾結,她愛不愛你,求不求你,那麼重要?”
蕭煜難過的說,“你有爹孃疼,還有五個哥哥寵,自然是不知曉我也渴望有人對我這般。”
陸安然一把摟過他的脖子,在她彈過的地方,親了親,“吶,我疼你,我寵你,夠了嗎?”
蕭煜怔忡的看着陸安然,眼中從動容到歡喜,最後全是激動,他一把擁過她的身體,“夠了,有你,便有了天下。”
到底是飽滿四書五經,出口成章,她輕拍他的後背,“夠了就好,而且往後我的小崽也會愛你的。”
小崽……
對啊。
他不是一個人。
他有孩子了。
那個與自己是血脈相連的人。
他的手慢慢落到她的腹部,低語,“小崽,你要快些長大,爹等你寵我。”
陸安然忍俊不禁,“人家還是一顆小蝌蚪,就要肩負那麼大的責任,真辛苦。”
“那我寵他。”
“這還差不多。不過蕭煜,你真是缺愛缺到這種地步,別人的娃,你也要?”陸安然覺得這古代人開放起來,真是開放。
“他不是別人的娃。”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