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湊到了蕭煜的面前,再次重複的問,“什麼叫他不是別人的娃。”
蕭煜不敢看陸安然的眼睛,他看向了別的地方。
內心相當的糾結。
她不記得了。
他要不要告訴她。
告訴她,她會不會怨自己,如果當時他和她沒有發生什麼,她就是狗皇帝的皇后。
算起來。
是他害了她們一家子。
可當時……
他中了毒。
倘若不解毒,他會死。
而且……
她當時的情況也不對。
所以不算是他趁人之危,最關鍵的是,她比他還主動。
還嘀咕什麼,小H漫沒白看。
想到這裏。
他好奇的問,“然然,什麼是小H漫?”
“小H……漫……?”
這麼新鮮的詞彙,會從一個古代人的嘴裏說出來嗎?
陸安然好奇的託着下巴,“小煜,你哪兒聽來的這個詞兒?”
蕭煜不看陸安然的眼睛,看了看窗外,“我就是無意間聽到的。”
無意間?
難不成這世界裏還有一個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
她非常的好奇,打破砂鍋想問到底,結果蕭煜轉移話題,“那個很晚了,趕緊洗洗睡了。”
陸安然看着蕭煜,哦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她睡着。
他就守在她的牀前。
她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下午又練了武,晚上還收了那麼多的金銀珠寶。
“你睡,你那個夜壺,我給苟二爺拿去。”
陸安然打趣,“苟二爺祖墳冒青煙了,一國之君給他送鑲了黃金的尿壺。”
蕭煜輕點她的眉心,“別說話,睡覺!”
“嗯……”
陸安然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入睡了。
她真的疲憊。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自然是不見人。
他忙得很。
她打了一個哈欠,喝了靈泉水,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外面的落石已經清理完畢。
有了路出來。
陸安然一行人就得繼續上路了。
蘇大成紅着眼眶,一臉的不捨,“小六啊,你好好的照顧你娘,你自己。”
陸勇奇怪的看着他。
沒他嗎?
他也一把年紀了,不需要人照顧?
真是個不靠譜的小舅子。
不過小舅子還是靠譜了一些,給他們裝滿了東西,還把馬車換成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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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流放路的條件是越發的好了。
一行人收拾好一切,就準備上路了。
陸安然坐在馬車上,看着外面的流放人員。
在這兒耽擱幾日,他們的臉色確實好了很多。
苟二爺正在挨個兒的核對。
看着一張不太熟悉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仔細的盤問,差點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覈對完了。
在看到陸二叔的時候。
他眉頭皺得老緊了,“你怎麼看着臉生?報上名字。”
“陸謀!”
“陸家老二?”
苟二爺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怎麼回事?在寨裏吃好喝好的,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嚇人。”
陸謀沒有說話,顫微微的向前走着。
陸小五調皮的問,“小六,你知道二叔爲啥這樣嗎?”
“嗯?”
“因爲他每晚都在做噩夢,夢見二嬸拉他下地獄陪她。飯碗裏都是蛆,所以這幾天他是吃不下,睡不着。
你看他那樣子,真是惡人自有天收!”
陸小五對這個二叔自然是沒有好印象的。
且不說他掉井裏的事情。
就說年幼時,他縱容二嬸欺人,他就能記一輩子。
陸安然看了一眼,笑。
這世上若真有鬼,王氏是有可能去找陸二叔的。
她就是他的劫啊。
縱使他把心肝都掏出來給了她,她也不會滿足的。
大概是上輩子他負了她,所以這輩子才會好好的償還吧。
因果循環。
自食惡果。
陸勇看着頗有些不忍心,可他也知道,這是他罪有應得。
想着蘇晚秋的提醒,他便沒有作聲,視而不見。
苟二爺得了一個鑲有黃金的尿壺正開心着,確定流放人員中沒有其他人,他一聲吆喝,“走!天黑前到達小鹿鎮,可以在鎮上歇息一晚,爭取三天內到達洲府。”
提到洲府,南嫣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異樣,她看着陸安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概是因爲蘇晚秋在,所以她才沒敢說。
走到半道休息的時候。
陸安然特意叫上南嫣一起去小解,“嫣姐姐,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南嫣臉色略凝重,“然然,你可記得那個賈公子,你騙了兩金元寶的?”
陸安然想到那個冤大頭,“嗯,記得,怎麼呢?”
“他舅就是洲府的刺史,此次我們要路過,我擔心他知曉你騙了他,到處找你。要不你和苟二爺說,我們不過洲府?”
陸安然搖頭,“他得去那邊蓋印,所以不能不去,別怕。他就算有本事,查到我騙了他,那又怎樣?
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陸安然說着,揚了揚手裏的食人鞭。
南嫣一臉的愁容,“到底是因我而起,然然……”
“嫣姐姐,你就去別想太多了,洲府距離明月寨也不遠,要實在不行,讓我小舅去解決。”陸安然沒去想這些費腦子的事情。
就去看黃媽媽和喜悅在準備什麼午飯。
小舅拿了不少的物資。
所以流放路上,根本不用吃苦。
有菜有肉。
陸安然也很期待黃媽媽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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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嫣看着陸安然這無所謂的樣子,不禁無奈的笑。
可她還是決定和陸小五說說這件事,畢竟他也有參與,萬一有什麼,也好提前做了準備,不至於措手不及。
歇息了一會兒,喝了一些水,就上路了。
黃媽媽和喜悅就在騾子的板車上摘菜,揉面團,簡直不要太輕鬆,可羨慕死其他人。
不過陸家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
有多餘的,都會拿給了同爲流放的老弱病殘人員,給予一點幫助。
這無情的苟二爺在他們家的影響下,對流放人員都客氣了不少。
這次真是全託了陸家的福。
臨近中午。
天忽而烏雲密佈,黑壓壓,彷彿天都要垮下來。
陸成商看了看天象,眉頭緊鎖,找到了苟二爺,“現在加緊趕路,能在一個時辰內趕到小鎮嗎?”
苟二爺搖頭,“不行,我們就近找個山洞,什麼的,看看能不能躲一下,這天真是奇怪得很。我還第一回見。”
陸成商也是滿面的凝重。
陸成文問,他也沒細說,就讓兄弟幾個,把蓑衣,斗篷什麼的都拿了出來做準備。
經歷過末日天災的陸安然知曉自己的三哥會觀天象,他的臉色那麼凝重,難道有一場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