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醉酒醒來記憶會斷片,還聽說,不僅僅是記憶會斷片,有時候,還會出現記憶混亂,記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寧夏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顧斯言從未喝醉過,一般都是淺嘗輒止,只是聽說過喝醉了會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沒有真實的體驗,顧斯言並不知道具體。
可是,當你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腰痠背痛腿抽筋,身上像是被人揍了一樣,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人的手還懸浮在臉的上方,你會怎麼想
喬寧夏睜開眼的瞬間,整個人都懵了。
這分明就是犯罪現場,不管是犯罪未遂還是有這樣的意圖,看着顧斯言的動作就像是剛要打人被發現一樣。
“你要打我”喬寧夏的嗓子沙啞的厲害,眼睛沒有焦距,朦朧的望着半跪在身邊的顧斯言,脖子微微的縮到被子裏,竟是有幾分的呆萌。
天知道顧斯言是有多麼的冤枉,不過就是看着喬寧夏睡得太香,就幫她請了個假,然後伸手遮住撒在眼睛上的陽光,讓她睡得更香一點罷了。
誰知道手剛舉起來,喬寧夏就睜開眼睛,成了這樣的洗不清的冤案了
“我只是幫你遮一下陽光。”顧斯言儘量扯着自己的嘴角,讓面部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僵硬,輕聲的解釋道。
遮擋陽光
喬寧夏條件反射的往窗戶那邊看過去,窗簾還好端端的掛在那裏,可是處於敞開的狀態,難不成窗簾成精了變成了顧斯言顧斯言順着喬寧夏的視線看過去,自然也是看到了窗簾的位置,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誰來告訴他,爲什麼剛才的時候自己就沒有想到還存在着窗簾這個神奇的東
西呢。
就算是顧斯言一直是穩坐泰山的樣子,臉上終究還是有一絲絲的裂痕,這件事情已經是沒法解釋了,顧斯言一向是活躍的大腦,在剛才的瞬間,就已經崩潰了。
“沒有,只是看到有蟲子,幫你揮走。”顧斯言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表情,而是很平常的語氣,好像剛才只是喬寧夏的幻覺。爲什麼身上會有碾壓過的疼痛感,喬寧夏還是往被子裏面縮了縮,還好,自己身上的衣服還都在,即便是喬寧夏已經慢慢地把顧斯言放在了心上,但是不代表現在可以全
身心的奉獻出去,說到底,喬寧夏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哦。”呆愣了半天,喬寧夏從喉嚨裏發出一個類似於破鑼的沙啞聲,呆呆的望着手還沒有放下的顧斯言,腦子裏的疑惑更多了幾分。
“咳咳。”顧斯言訕訕的把手伸回去,果然童話裏面的不過就是哄人的,招數拿出來之後,在現實中根本就不管用,“我出去做飯,你起來收拾收拾吧。”
喬寧夏一下子晃過神來,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是不是上班啊,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身上的關節發出嘎嘣嘎嘣清脆的聲音,看了看時間,哀嚎幾聲,果然又遲到了。“怎麼了”顧斯言一個不留神,牀上的人像是表演雜技一樣,一個麻利的翻滾,絲毫的不拖泥帶水,讓顧斯言看的目瞪口呆的,一時間都忘記伸手去接住空中翻轉一百八
十度的女人了。
就這樣,喬寧夏哀嚎完了之後,整個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從牀邊上滾了下去,本來散架的身體和大地親密的接觸,身上的感覺更是說不出來酸爽。
“啊~”喬寧夏沙啞的聲音忍不住叫了起來,大早上的真是諸事不順,就沒有一件可以讓人心裏舒服的。
“沒事吧。”顧斯言被這個聲音拖回了現實,趕忙跑到牀的另一邊,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把喬寧夏抱起來,輕輕的放在牀上,眉頭微微的皺着。
“要遲到了,我要快點。”喬寧夏來不及安慰一下已經摔得差不多散架的身體,腦子裏全都是上班遲到的問題,這個月的最後一天,總不能又一次的遲到吧。
“我今天給你請假了,讓施媛替你去請假的。”顧斯言揉揉自己的額頭,有這樣的二貨老婆,不知道是福是禍,無奈的說道。
不過施媛的語氣裏好像是帶了幾分的揶揄,顧斯言只顧得照顧牀上的那個人,來不及細細的體會施媛話語裏帶着的意思
,就匆匆的掛斷了。
喬寧夏聽到請假了,整個身體瞬間自由落體,無力的趴在牀上,早說嘛,就不用這麼緊張的想跑過去了。懶懶散散的收拾完東西,既然是沒有上班這個急促的信號,喬寧夏收拾起來可算是慢到極致了,桌上的飯菜顧斯言已經是溫可第二次了,可是在衛生間的喬寧夏遲遲的不
肯出來。
在顧斯言第三次督促的聲音裏,喬寧夏慢吞吞的走出來,可能是宿醉的原因,身上哪裏也不舒服,胃部也是有些噁心,懨懨無力。
“今天還要去媽那裏吃飯呢。”顧斯言很自然的拿過喬寧夏喝過的水杯,在她喝過的地方,慢吞吞的喝了幾口水,夾起桌子上喬寧夏喜歡的菜,放在碗裏,說道。果然是喝酒誤事,喬寧夏這才想起來,昨天答應了李素要回家吃飯的,被酒精麻痹的,整個大腦都是很遲緩的,至於昨天施媛都是說了一些什麼,喬寧夏已經記不清楚了
。
“施媛去上班了”喬寧夏後知後覺,是誰給自己請假,可是昨天那個丫頭喝酒喝得也不少啊。
“恩,聽着她的聲音已經是沒有事情了,至少她應該沒有吃那麼多的辣椒。”顧斯言點點頭,握着筷子的手纖細,骨節分明。喬寧夏看那一雙堪比女人的手都看呆了,聽到這些話,臉一下子紅透了,雖說記不清楚昨天的細節,不過吃辣椒提神這樣的傻事情,喬寧夏還是有些印象的,怪不得早上
起來嗓門會那麼的沙啞,胃裏也是灼燒的難受呢。“那吃完飯就早點去媽那裏吧。”喬寧夏把臉埋到了碗裏,拼命地往自己的嘴裏塞飯,掩飾自己的尷尬,昨天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慘不忍睹了,一世英名啊,毀
於一晚。
“好。”顧斯言回答得很乾脆,對於喬寧夏所說的要求,一般不是很離譜的話,顧斯言都是三好男人的典範,一切以媳婦爲主。“對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吃完飯後,喬寧夏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好奇的看着有條不紊的穿着衣服的男人,修長的身形,略帶棱角的臉龐,薄薄的嘴脣抿起來,
睫毛也在微微的顫動。
顧斯言從未想過,一向是熱愛工作的他,以爲一生就會奉獻在工作上面了,妻子的話也許是家裏安排的,沒有想過,會請假爲了陪伴一個迷糊的女人。看看面前這個居家小女人,沒有很特別的特徵,對於見多了世面的顧斯言來說,長得好看的,家庭背景好的,可謂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從一開始,就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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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無形的力量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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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時間的增加,喬寧夏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減反增,不得不說,喬寧夏是一個耐看型的,不會有轟轟烈烈的,更多的則是細水長流,給予一種家的感覺。
顧斯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伸手攬住喬寧夏,附在她的耳朵邊上,輕聲的哈氣說道:“不上班,今天可以休假。”
“走啦。”喬寧夏輕輕地用自己的胳膊戳了一下顧斯言,再這樣墨跡下去,等一會兒李素的連環催命電話又該開始了。
其實,喬寧夏不說話的話,看不出來異常的,可是一張開嘴說話,那沙啞的聲音,李素就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寧夏,你感冒了”李素上下打量着喬寧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看着面色紅潤,也不應該是感冒的症狀啊。“沒有,可能是睡眠不足吧。”喬寧夏不會傻得告訴李素自己喝酒的事情,不然被嘮叨到下午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隨便的扯了一個藉口,試圖想要掩蓋過去姑娘家喝酒喝
醉了的問題。李素是誰,生她養她二十幾年,這樣子的變化再看不出來,那就是睜眼瞎了,喬寧夏撒謊的時候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眼神閃閃躲躲的,李素一打眼,
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沒說實話。
不過沒感冒的話,那還能是因爲什麼喬寧夏不經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腰部,昨天的睡覺姿勢不對,今天起來脖子也落枕了,腰部也是有些痠痛,喉嚨更是沙啞,整個人好像剛從卡車的底部爬出來的一樣,簡直
是狼狽到了極點了。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揉腰的動作,平常到喬寧夏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事情,可是在李素那裏,可就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