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環着的手臂緊實有力。
隔着輕薄的睡裙能感受到身後的人體溫的熾熱,伴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寶寶,一起睡好不好?嗯?”
男人指尖輕撩着她的髮絲。
性感蘇磁的低音炮在她耳邊輕輕盪漾出來,瀰漫着耳鬢廝磨的纏綿感。
佑蠱十足,令人淪陷。
喬知漾臉頰驀地染出抹羞色的緋紅。
“不…..不行。”
從頭紅到腳尖的小姑娘周身溫度升高,舌頭像是打了結般,“這,樣太快了,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岑晝眉梢微挑,隨即斂眸低笑了聲。
“想什麼呢?”
他輕颳了下她的鼻尖,調笑的語調溺着寵溺,“你家男朋友的意思是,只是想跟心愛的女朋友一起睡個覺,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去做。”
“還是說…..”
男人微向前傾了傾身,雅痞地勾了勾脣角,嗓音壓低,“寶貝想試試?”
喬知漾:?
一朵粉色蘑菇雲倏然在腦袋上方炸起。
“我,我才沒有!”
她小臉透紅,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輕哼,“三哥,你怎麼好像有點變壞了?”
女孩穿着身柔軟的煙粉色睡裙。
因害羞,領口上頸間白皙瑩潤的肌膚蔓延片佑紅。
目光又嬌又惱地瞪着他,不自知的勾人。
岑晝喉結微滾。
眼底暈開的暗色,比外面的夜幕還更要深了幾分。
變壞了?
他一直都是個腹黑的壞胚子。
哪有什麼變不變的?
只是爲了不想嚇壞他的小妻子,一直都在剋制着自己罷了。
“寶寶,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但不代表我可以仗着這個身份去做你不情願的事情。”
岑晝摟着她的腰肢,壓了壓眼底的暗色,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你和你的意願永遠都是我的首位,所以愛你,保護你,尊重你,是我此生只對你奉獻的使命。”
“你不喜歡,不情願做的事,那我就乖乖不做。”
“你喜歡的,想跟我一起做的事,那我就乖乖陪着你一起做。”
他保持着低頭的姿態,輕蹭了蹭她的鼻尖,瞳色溫柔繾綣。
“因爲你是住在我戶口本上唯一的女主人,是擁有能管束我,命令我的阿爾法。”
喬知漾呼吸微滯。
她其實一直覺得。
即使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
但他們之間不管是閱歷,還是事業上。
在她的眼中,她與他還是有一段差距的。
早已在各方領域擁有一切的男人,只要他想主宰她,隨時都可以。
可他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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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放下一切姿態,認真的,溫柔的,虔誠的,將所有權利都放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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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呵護着她所有的情緒。
像只在叢林稱王的狼,只有她才能給他套上枷鎖,心甘情願永遠臣服她。
“所以我身上的衣服——”
岑晝望着懷裏的女孩,在她粉軟的臉頰上親了口,“夫人想什麼時候解開,我隨時都可以。”
溫熱的氣息噴灑而來。
喬知漾眸光動了動。
她臉貼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聲,小臉的羞色深了幾分,“喔,知道了。”
“那現在寶寶想留下來,還是想回去?”
岑晝將她抱起,起身,音色溫柔,“如果想回去的話,我送你回臥室。”
喬知漾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今夜他的話太溫暖太深情了。
也因爲今夜她心裏突然有些不安。
她不想單獨自己待在房間裏了。
只想像個想要汲取溫度的小動物,抱着他,跟他貼貼。
喬知漾勾住他的脖頸,臉頰透紅,聲音輕軟,“我想留下。”
“好。”
岑晝脣角輕勾,抱着她,轉身走進裏面的主臥。
—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同牀共枕。
但一起保持着清醒還是第一次。
喬知漾窩在他寬厚的懷裏,被他攬腰相擁。
清冽好聞的雪松香裹着他溫熱的氣息,綿密地朝她席捲,掀起了些酥軟。
臥室昏暗。
牀頭的小燈映照着淺淺的暖光。
兩人的呼吸聲,在寧靜的空間裏彼此交錯着。
她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氣息,忍不住擡眸,“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岑晝在她額間吻了下,“怎麼了?”
男人低醇的嗓音在夜色裏格外沉磁。
喬知漾耳尖不由微紅,“你說你很早的時候就喜歡我,那,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呀?”
那時候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喜悅讓她暫時拋開了疑惑。
現在平靜下來,她忍不住問出了心裏藏着的問題。
女孩尾音漸落。
岑晝攬着她腰間的手微怔了下。
他垂着眼睫,眸色悄然地變得些沉。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
答案顯而易見。
是從他們第一次相遇開始。
從她踏着光,主動地朝他遞來溫暖的手,贈予他活下去的動力時。
他這顆心就已經完整地剖出來獻給她了。
之前他以爲這份情感只是感激。
但隨着他躲在暗處,觀察她的那些日子,見證了她許多天真可愛的一面。
像是黑暗渴望向往着光明一樣。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但——
這份洶涌又偏執的情感,會不會嚇到她?
會不會覺得他像個躲在暗處,一直尾隨覬覦着她的變態?
各領域上都運籌帷幄的男人有了弱點般的怯意。
只要是涉及到她,他都不敢去賭。
一點點都不敢。
岑晝斂着眸,無聲地滾動了下喉結。
做出了個會令他每次想起,都會後悔的錯誤決定。
“那一年你主動走向我,那時候我對你是感激。”
他眼睫遮掩下眸中的情緒,聲音低沉,“真正的喜歡,是從在機場裏開始。”
喬知漾輕眨下眼。
原來真的是從機場裏開始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時候的我膽怯又不自信,你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