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怎麼了?再說一遍!”
盛銘聽到特助的話,頭皮一緊,額角的青筋跳動,轉身直勾勾地看着他。
特助把手機遞給他,“您看,說夫人因出身平民被您嫌棄,夫妻關係緊張。謠言熱度很高。”
盛銘鬆口氣,接過手機,皺眉快速瀏覽完一篇點擊率最高的文章。
擡起頭把手機還給特助,“查出是誰做的沒有?”
“還沒來的及。”特助請示,“要不要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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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盛銘擺擺手,平靜地吩咐,“幫我安排幾場大型宴會。”
特助心思敏捷,已經猜出老闆的意思。
網上的那些人嘲諷夫人出身低微,就算削尖腦袋嫁進豪門,麻雀也成不了鳳凰,這麼快就豪門夢碎。
老闆這麼做就是想堵所有人的嘴,打那些人的臉。
這幾個月他是完全感受到老闆對新夫人的在乎,可以說超越一切,超越任何人。
盛銘突然意識到家裏的沈研也會看到網上這些污言穢語,慌的趕緊往辦公室外走。
“鑰匙,車鑰匙!”
特助着急忙慌地跟上去送車鑰匙。
本來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盛銘愣是比平時快了一倍,十分鐘後到家。
推開門之後,沒像平時那樣喊沈研,而是直奔畫室。
腦海裏想象着沈研看到新聞後傷心的樣子,心都揪成了一團。
然而,事實卻是這樣的。
沈研聽到開門聲已經放下畫筆,站起來笑眯眯地準備出去。正好跟慌慌張張的盛銘撞了個滿懷。
“誒呦,阿銘,你跑什麼呀?”
“老婆,沒,沒撞疼你吧,給老公看看!”
盛銘緊張地捧着沈研的臉,溫柔地吹她用手摸着的額角。拿開她的手看到沒事才放心。
“盛總又早退啦!”沈研仰着頭問他,一臉嬌俏。
盛銘有點懵,拿不準她是不是假裝無所謂。
牽着她的手往客廳走,拉她坐下,打開一包薯片給她。
摟着她輕聲安慰,“老婆,你不要瞎想,我愛的是你的人,跟身份出身無關。”
沈研含着塊薯片莞爾一笑,“咔滋”一聲咬碎薯片。
從袋子裏面拿出一片喂到盛銘嘴巴里,拍拍他臉,聲音柔柔的。
“我知道啊,出身我沒辦法改變,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我們倆的日子我們自己知道,隨便別人怎麼說,我才不在乎呢!”
說完學着盛銘的樣子挑眉。
盛銘看着眼前溫柔堅定的女孩兒,滿目深情。
她身上有種力量,這種力量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說不清楚那是什麼,但就是愛的不能自拔。
“你這麼急着回來是怕我看了新聞想不開?”沈研俏皮地問他。
盛銘挑眉,嘴角彎起,把人抱到腿上。作出一副誠心認錯的表情和語氣。
“是我狹隘,境界不夠,格局太小,請盛太太責罰!”
沈研笑的花枝亂顫,捏着他鼻子,調侃,“自己說說怎麼罰吧!小盛子!”
盛銘寵溺地揉揉她頭髮,嘴脣貼上他耳朵,撩撥她,“罰我現在好好愛你……好不好……”
“哎呀,你壓碎我的薯片啦!”
“老公明天給你買一箱回來!”
……
特助很快幫老闆安排好行程,出席幾場大型商業晚宴。
他好像也一下子明白了老闆上次突然半夜打電話要出席宴會的原因。
爲了炫妻。
那些一直想邀請老闆出席宴會的主辦方應該感謝夫人。
是她讓老闆覺得這種場合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這次晚宴的規格很高,規模空前。
當沈研挽着盛銘出現在宴會現場時,瞬間成了全場焦點。
一是盛銘的身份,二是最近一直熱議的沈研因出身卑微被豪門丈夫厭棄的傳聞。
媒體記者們最忙,都在試圖捕捉盛先生跟盛太太是假裝恩愛的蛛絲馬跡。
一場晚宴結束他們也沒能如願,拍到的都是夫妻倆的甜蜜瞬間。
他們一致認爲,這些都是假象,根本不可信。
畢竟這不是他們需要的噱頭,只有證實一場豪門婚變的狗血劇情,才能抓住大衆點評眼球。
盛銘深諳此門道,所以他安排的可不止這一場晚宴。
然後第二場,第三場……
四場大型晚宴之後,網上的輿論變了。
之前那些言之鑿鑿嘲笑沈研即將被趕出豪門的網民們瞬間沒了聲音。
因爲網上已經被盛氏集團總裁寵妻入骨的照片霸屏。
細心的記者認出沈研手上戴的帝王綠翡翠手鐲,是盛老太太年輕時戴的盛家傳家寶。
進一步印證盛太太已經得到了盛家長輩的認可。
網上的風波是平息了,沈研卻突然對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
晚上靠在盛銘懷裏心事重重。
“老婆,想什麼呢?一直悶悶不樂。”盛銘低下頭,輕輕捏她下巴。
沈研柳眉輕蹙,帶着些許憂愁,“老公,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誰!”
“那就要先搞清楚你媽媽年輕時的經歷,可以先從她熟悉的人入手。”
盛銘的建議沈研很贊同,她也是這麼想的。
“我媽媽熟悉的人就只有乾媽,雖然問過很多次,但還是想再去問一次,看看有沒有收穫。”
她輕嘆一口氣,伸手從牀頭櫃抽屜裏摸出那枚綠松石戒指和那張照片。
盛銘從她手裏拿過照片,一直盯着沈母懷裏的男孩,自言自語,“顧燕森小時候還挺帥,不過氣質完全跟現在不一樣,以前是只小綿羊,現在是條癩皮狗!”
沈研本來挺惆悵的,突然被他的話逗笑了。
捂着嘴巴看照片,跟他議論,“人是會變的,長得也不太一樣啊,小時候是雙眼皮現在他是單眼皮。”
長得不像!
雙眼皮!
盛銘恍然大悟,一直覺得哪兒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被沈研無意間的一句話點醒,立刻點頭,“對,眼睛不一樣,研研,你說他有沒有可能不是顧燕森?”
說完他又自言自語,“但是確實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會是誰?”
沈研的思路被他大膽的猜測打開,跟盛銘對視。
“真不是顧燕森?那是誰?那我媽爲什麼抱着他拍照?”
“明天我陪你去把照片給顧阿姨看看,至少能確定是不是他。”
盛銘的眼睛掃過鬆石戒指,好像聽誰說過要讓幫忙找綠松石戒指。
一時想不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