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若是鬧了出去,對四爺府上的聲譽自然不好,如今年氏的風頭還沒有過去,若是再出了耿氏這一糟,只會更加糟糕。
縱然心中有着生氣和不情願,烏拉那拉氏也知曉如今不是自己鬧脾氣的時候,還是需要跟着雲舒前去酒樓裏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是最好的。
因此,烏拉那拉氏微微點了點頭後,才朝着小廝開口說道:
“我同雲舒妹妹去酒樓中看一看,這件事情先莫要驚動了府上其他的人。”
烏拉那拉氏說這句話的時候,着重了語氣,那小廝聽着烏拉那拉氏的話,連忙點頭答應着。
雲舒也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在府上傳開來了,那麼後院中那些看耿氏熱鬧的人,必然會免不了的落井下石。
這是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場面,因此烏拉那拉氏如此告誡着小廝,倒也無可厚非。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番後,便打算去酒樓尋耿氏。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走得匆忙,也沒有來得及和四爺說一聲。
等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到了耿氏的酒樓的時候,雲舒看着眼前如此混亂的場面,整個人卻是一愣。
耿氏酒樓前的情況,比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預想都要糟糕,那些人羣圍在一起,耿氏在其中和人說着什麼,只是那人似乎不聽,態度極其的惡劣。
就連那周圍在看熱鬧的一衆觀衆,也未曾有一人開口說話幫耿氏,瞧這耿氏那孤立無援的模樣,那些酒樓中的夥計們想要開口說話,卻無從插口。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看過去,看到的場面便是耿氏此時正被很多人欺負着,一個人站在那孤立無援的,就連眼角都已經被氣的眼尾通紅。
可見耿氏被這些人氣的有多麼的狠,耿氏由於人羣層層包裹着,所以並沒有及時發現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來了。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人羣的包圍圈外,看着眼前的場面。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也並沒有聲張,打算就着眼前的場景,好好梳理梳理耿氏的酒樓到底是爲什麼出現了問題。
雲舒看着眼前熟悉的酒樓,在當時李侍郎出事的事情,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就曾上過這間酒樓,站在頂樓瞧着李侍郎家中的具體情況,這也是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提早發現了太子一派的人當初走後門的事情。
因此,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對於這間酒樓太過於熟悉了。
雲舒走到酒樓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情況,只是覺得心中有一股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似乎那一晚上,遇見了什麼事情讓她覺得特別的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雲舒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酒樓向來誠信經營,更是老實本分,從來沒做過的事情,又何須你們在這裏嚼舌根子呢?”
耿氏正在人羣中,縱然只有她一個人,可是她的氣勢上絲毫不服輸,眼神中緊緊地盯着眼前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正是這個人來鬧事,說吃了耿氏的酒樓中的飯菜後,上吐下瀉,如今想要討到一個說法。
耿氏就站在那男人的面前,同他講着道理。
“你一個婦人家,開個小店,誰知道你這酒樓中到底乾不乾淨?”
“如今我正是在你這吃了飯菜後,才身子出現了意外,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交代。”
那男子說着此話,便轉過頭去,看向了站在耿氏身後的掌櫃的,朝着掌櫃的開口說道:
“昨日才發生的事情,掌櫃的不會連我這麼快都記不清了吧?”
“如果你是不信,大可以問一問你旁邊的掌櫃,看看他是否記得我。”
那男人如此開口說話,耿氏偏過頭去,看向了掌櫃的,掌櫃的臉上卻是有苦難言的模樣,但是仍舊稍微點了點頭,朝着一旁的耿氏開口說道:
“回稟東家,他昨日確實是來我們這裏點了三兩個炒菜和一壺好酒,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
掌櫃的也十分的擔憂,就連他額頭上的汗珠子,都已經冒了出來。
掌櫃的跟在耿氏的身邊這麼久了,對於酒樓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可是,如今他看着眼前的場面,也覺得十分的害怕。
耿氏的酒樓中的飯菜一向都是大廚們決定的,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掌櫃的在耿氏的酒樓中,算是謀得了一份好差事,月月拿着錢,若是耿氏的酒樓因着這件事情,風評受損,那麼日後,掌櫃的可是首當其衝會受到牽連的人。
耿氏見掌櫃的點了點頭後,知道眼前的男子確實在她的酒樓中用了膳,只不過這具體到底是爲什麼會上吐下瀉,耿氏也不清楚了。
耿氏只是眼神帶着冷意的看着眼前前來鬧事的男子,朝着男子開口說道:
“你既是說在我的酒樓中吃喝不當,這才上吐下瀉,可有曾有尋一個郎中來,好好的瞧一瞧,到底是因爲什麼毛病?可莫要再污衊我酒樓的名聲了。”
事到如今,耿氏的語氣還算較好,她縱然神情已經十分的生氣,可說出口的話,仍舊維繫着她作爲一個東家,應該有的體面,朝着眼前的人仔細的想要講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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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的人既然是來鬧事的,又怎麼會認真的去聽耿氏到底解釋了些什麼呢?
“我身子出現了問題,又怎會沒去瞧郎中呢?自然是早已經瞧過了郎中,郎中便早已說了,定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可我昨日裏,只來到了你的酒樓中,吃了三兩個小菜,如今便成了這副模樣,難道貴酒樓當真不擔一點責任嗎?”
“你可不要再血口噴人了!我們酒樓向來乾乾淨淨!又怎麼會如你所說的呢?如此血口噴人,污衊我們酒樓的好名聲,你到底是何居心?”
耿氏瞧着眼前的男人回答的話滴水不漏,彷彿早已經計謀好了一半般,一看便不像是一個真正吃了虧的尋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