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往昔從不知怕字怎寫

發佈時間: 2025-03-18 10:5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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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瑤心一橫,猛地一個翻身,竟跨坐在他身上。

素手輕揚,將他外袍撩開,指尖順勢滑入裏衣。

她粉面含春,星眸微醺,帶着幾分醉意與嬌蠻,吻着他的喉結。

酒意催人心膽壯,何況她本就非這顛腐時代之人。

既已和他有過肌膚之親,那再多一次又何妨?

不過是隨心隨性,順從本心罷了。

這般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她的動作愈發大膽起來,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情念與渴望,皆在這須臾間傾盡。

蕭昱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弄得心潮澎湃,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她的腰肢,那力度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以宣泄此刻內心如決堤洪水般奔涌的情感。

他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有歡喜,有沉醉,更多的則是無法抑制的愛意與渴望。

“你當真要了我的命。”

他嗓音嘶啞道。

沈千瑤輕哼了一聲,黑暗中,她擡起頭來,雙頰緋紅,眼神迷離。

“你怕了?”

她以微顫之音挑釁道。

“我蕭昱寒往昔從不知怕字怎寫,只是你的出現,我確怕自己會深陷其中,萬劫不復。”

她微微傾身,額頭抵着他的額頭,鼻尖相觸,“不關我事!”

此時,她心中後悔喝了那白酒,她本就不善飲酒,只覺後勁真足!

胸口那股不適感卻愈發強烈,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試圖衝破胸膛的束縛。

終是如此,她的手依然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堅實的肌肉與熾熱的體溫。

蕭昱寒胸腔中似有烈火在燒,猛地一個翻身,將她重新壓在身下,

“你惹的禍,你自己擔。我本心如止水,清心寡欲,是你破我心防……”

“呃……”

許是翻覆太過猛烈,沈千瑤胸口那股洶涌的不適之感終究難以遏制。

剎那間,胃中仿若驚濤駭浪奔騰呼嘯,酸水直直逼向喉間,旋即噴吐而出。

溫熱的嘔吐物徑直吐在了蕭昱寒的身上。

他瞬間愣住,原本洶涌的激情瞬間被澆滅。

他急忙起身,點亮了牀邊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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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燭光搖曳中,他看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心中滿是疼惜。

他扶起她,用手輕輕拭去她嘴角的污漬,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一只手溫柔地撫着她的背,試圖幫她舒緩不適。

沈千瑤瞥見他袒露胸口滿是自己所吐穢物,苦笑着致歉:“對……對不起。”

“無妨,你身體抱恙,莫要愧疚。你此刻感覺怎樣?”

“吐出來後已然好了許多。”沈千瑤低聲應道。

蕭昱寒對着房門道:“來人!”

門外無人應聲。

沈千瑤尷尬訕笑:“還不是因你,我已讓她們不再守夜。”

蕭昱寒薄脣輕勾,嘴角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如此看來,你倒是盼着我來,我定如你意。”

“我是擔憂你總對她們用迷藥和點穴,於她們不利。”

蕭昱寒站起來,將外袍一攏,走出去打開門,一個響指,翊三很快現身。

“速去喚丫鬟準備熱水與乾淨衣物來。”蕭昱寒命令道。

翊三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王爺,這是和沈小姐已然行了那雲雨之事?

思緒流轉間,目光竟下意識地掃向蕭昱寒下腹。

但這、也太過神速了吧!

從踏入房門開始,扣除前戲與寬衣解帶之耗時,真正餘下的時間簡直屈指可數。

“還傻愣着作甚?”蕭昱寒眉頭微蹙。

翊三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應道:“馬上,馬上,您等着哈!”

蕭昱寒轉身回到屋內,重新走到牀邊坐下,凝視着她,將她額前凌亂的髮絲撥開。

“你先坐會兒,熱水很快就來。我先回去了,以後莫要再這般任性飲酒了。”

說完,他便欲起身。

“等等,”沈千瑤叫住了他。

只見她從袖口處拿出兩瓶那42°的白酒,遞向蕭昱寒。

“莫說我薄你,這就是我今晚飲的酒,你拿回去試試。”

頓了頓又道,“贈予你的,不收費。”

蕭昱寒接過酒,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們之間,似乎一直在談買賣,好似給銀錢就能買到一切。

倘若感情之事也能如交易般簡單明瞭,只需給錢就行,即使傾盡所有,他都要把她買下,藏在屋子裏。

“小姐,”伴隨着一聲輕喚,門扉被緩緩推開。

沈千瑤這才驚覺蕭昱寒竟然還未離去。

此刻想要離去已然來不及了。

蕭昱寒反應極快,身形一動便欲縱身躍上房梁。

沈千瑤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躲了,有翊四在,你到此她們全都知曉了。”

她倒是無所謂了,都是自己人。

推門而入的三人,見到蕭昱寒,皆是一驚,旋即齊刷刷下跪。

“無需多禮,莫要驚擾旁人。”蕭昱擺了擺手。

幾人這才戰戰兢兢起身。

她們心底雖知曉攝政王夜闖自家小姐閨房之事,然卻未曾親眼得見。

此刻,終是目睹了這般場景。

心中猜測:他們剛才莫不是行了那種事,所以才會要來水與衣物的吧?

這本該是個抓間的場面,卻因雙方身份懸殊,她們縱有滿腹不喜,也不敢有絲毫放肆,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只能眼睜睜瞧着蕭昱寒離去,她們才走上前。

待湊近了,才驚覺沈千瑤身上粘滿了凝視嘔吐出來的穢物。

“小姐,您吐了?”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東籬,她是知曉小姐今日飲了酒的。

東籬趕忙伸出手,輕柔地在沈千瑤的背上緩緩輕拍着,關切地問道:“小姐,您感覺如何?是不是那酒太烈,傷了身子?”

其他人聽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酒吐,心下不禁長舒一口氣。

畢竟小姐還沒嫁人。

幾人趕忙圍上前,小心翼翼地幫沈千瑤褪去那沾滿穢物的衣物,又用溫熱的溼布輕柔地爲她擦拭着身子。

沈千瑤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天色未明。

沈千瑤尚在睡夢中,便被丫鬟輕柔的呼喚聲喚醒。

今日正是她來到這個陌生時代後所要參加的第二次宮宴。

一想起那複雜的宮廷禮儀與微妙的人際關係,沈千瑤的睡意便消散了幾分,她緩緩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開始爲宮宴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