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典禮現在正式開始,有請我們的新人入場。”
主持人的聲音在一陣悠揚的樂聲中響起,衆人看向門口,新娘木曼手挽着木德邦的胳膊緩緩地走進場內。
木晴跟顏越宸坐在了最爲尊貴的一張主桌之上,此桌皆是一些位高權重,身份不菲的政商人士,按理說木家二小姐木晴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裏的,即使她是新娘的親妹妹,依然沒有資格坐在這張桌子上的。
不過她的另一個身份,顏越宸的未婚妻就足夠。他們雖然還沒有舉行訂婚典禮,但是人人都知道她是顏家首肯的人選。
木梓的位置則是要差上許多,是賓客中的第六桌,不過木梓明白,即便是這第六桌,也是靠着李浩勳的身份才能坐下來的。
如果是她自己來的話,估計連門她都進不來吧。
木晴轉身正好看見木梓坐在那裏,在這麼好的場合,怎麼也要藉着木梓來擡高她的身份,讓所有人知道她才是顏越宸的未婚妻,她不過是個玩物。
想到這裏,木晴溫柔地對顏越宸說,“顏少,我有點兒事情,去去就來。”
她站起來走到木梓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親暱地說道:“姐姐,你見到我怎麼不跟我打招呼呢。別人不知道還以爲我們關係不好呢。不如我們就坐在一起吧,那桌人不多,加一張椅子也不算什麼事。”
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雙素手,木梓勾脣一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還有男伴,就不過去了。”
她故作爲難地看看身邊的李浩勳,木晴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儀表堂堂的李浩勳露出禮貌的微笑,看着她。
沒想到這個木梓還真是有些本事,這邊勾着顏越宸,見沒我甜頭可以嘗,又勾搭到這麼一個小白臉。
“哎呀,那就一起過去唄,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想來顏少也不會介意的。”
“顏少怎麼會介意呢?如果是妹妹帶了這麼一個男人估計顏少就會介意了。不過妹妹爲顏少如此的守身如玉,又怎麼和別的男人有關係呢!”
木梓一語雙關地說道,木晴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木晴將木梓拉起來,對着李浩勳甜甜地叫道,“帥哥,不介意換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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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介意。”李浩勳禮貌紳士地回答道。三個人一起回到首桌上,顏越宸看見他們兩個人眼神不禁地陰沉許多。
木晴在一旁,眼底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真以爲她是這麼的好心,讓她坐在這裏,敘敘姐妹情深,順便讓她勾飲勾飲顏越宸。
讓她坐在這裏,是看看她如何在這些人面前丟進那張臉,讓顏越宸再也不想帶她出來。
這一桌子的各界要員,她一個有過案底的弱質女流和一個不知身份的小白臉,不知輕重的擠到這張桌子上來,看他們到時怎麼收場。
木晴很快讓服務員添了兩張凳子,算上木梓和李浩勳,偌大的一圈坐了不過,才十幾個人。
因爲桌子添在了木梓的身邊,所以木梓和顏越宸便分別坐在了木晴的兩邊,才一落座,木晴便主動向在場的各位介紹了起來:“這位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木梓,也是葉家的小姐,她的小姨是蘇家的蘇凌霜。”
桌上的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木梓,並不算熱情,不過既然同顏越宸有些關係,他們多少還會給幾分面子。
“木家果然是盡出美人,看看你們這一對姐妹花,還有今天的新娘,真是羨煞旁人呀。”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笑着開口。
“哎,這事說來話長,楊哥你是不知道,我姐姐她雖然貌美,卻因爲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的姐姐有些心病。看着她今天和她的男伴一起出來,我和我媽放心了許多。”
聞言,衆人一愣,當即另一名挽着精緻髮髻的女人八卦開口道:“不知道發生的是什麼事情,讓木小姐……?”
木梓不由得冷笑,這是讓所有人以爲她有什麼抑鬱症之類的病吧。
她掃了一眼正巧笑着看着她的木晴,就聽她對發問的女人小聲開口道:“她曾經錯殺了她的小姨,所以……”
當即,木梓的眼底又閃過一抹冷笑。
她這是要將她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永遠都爬不出來。以後即使洗清了身上的污點,卻再也不能踏入豪門之列。
李浩勳在桌下輕輕地抓住她的手,給她眼神的鼓勵。
“不知道木晴小姐說得事情可有證據?”
“證據,還需要證據嗎?我就是證據,我親眼看見的。”木晴不屑地看着這個面前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男人,居然如此的沒有禮貌。
“你既然看見了,爲什麼不阻止她呢?還是你希望她一失足成千古恨?”
李浩勳露出紳士的微笑,語氣雖然平和,但是氣勢逼人,不容她拒絕。
木晴見桌上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沒有不阻止她,她做完那件事,我正好……”
“剛才木小姐不是還在說,親眼看見,難道我說的兩種情況都不是,是你把……”
李浩勳拖長字音,滿是懷疑地看着她。他這個樣子讓所有人都對木晴的話充滿了懷疑。
木梓露出端莊的笑容,輕輕叫住李浩勳,“浩勳不要說了,木晴還小,說起話來,有些顛三倒四是正常的。”
她不知道該說木晴什麼,她還真是沒長腦子,除了會張牙舞爪,什麼也不會。
江如君的心機和城府真是一點兒都沒有繼承到,就她這樣,如果不是有江如君照顧着她,木曼早就把她玩死了。
她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淡地掃過木晴和她身邊的顏越宸。
今天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怎麼會放過,她會給她這個好妹妹送一份大禮。
木晴見她一副姐姐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維護她,話裏卻向所有人說着自己不懂事。作爲姐姐的她,不去計較。
“姐姐,說得是,雖然我人小,但是事情還是能看明白的。那麼大的一件事,我怎麼敢胡說呢?我都不避諱有一個殺人犯的姐姐,姐姐又有什麼好怕的。”
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是她殺了人,她還能如此淡定地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中嗎?
又不是她殺的人,憑什麼要讓她大大方方的承認,她願意承認,她去承認好了。
木梓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引得桌上的人,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