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蘇晚晚立刻站起身,朝着門口跑去。
但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早有準備的蘇朝汐一把抱住了腰,“你跑什麼?明明是你自己答應要來的,怎麼反悔呢?”
趙茹也走過來,兩個人將蘇晚晚控制得死死的,沒有半分掙扎的餘地。
“厲冷決不會放過你們的!”蘇晚晚咬着牙,拼了命的掙扎。
“啪!”一聲脆響。
蘇啓正冷冷地收回手掌,“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蘇總,打人不打臉。”何總換了個姿勢,慢慢悠悠道。
“一時情急,讓您見笑了。”蘇啓正笑了笑,轉身端起了蘇晚晚的那杯酒。
趙茹配合的掐住蘇晚晚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一杯紅酒悉數灌進嘴裏,蘇朝汐嫌棄地鬆開手,將手背上滴落的酒液蹭在了蘇晚晚身上,“真是的,連喝杯酒都要人幫忙。”
“好了,朝汐,我們走吧。”趙茹抿脣一笑,不屑地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不斷扣着嗓子的蘇晚晚。
蘇啓正也笑了起來,“那就預祝何總玩得開心了。”
那杯紅酒雖然一半都被蘇晚晚嗆了出來,但仍然有一部分順着嗓子滑進了她的胃裏。
劇烈的咳嗽聲中,蘇晚晚模模糊糊的看見何總在她面前蹲下。
“哎呀,你被他們送給我了,不如,你就從了吧?”何總滿臉油膩膩的笑容,肥厚的手掌也朝着蘇晚晚身上摸去。
“滾!”蘇晚晚啞着嗓子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有一股熱意從她的胃部升騰而起,灼燒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意識模糊。
不對,是那酒裏的藥發作了!
何總笑容陰沉了些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蘇晚晚已然連話都聽不清楚了,只剩下一個模糊的意識。
逃!
快逃!
絕對不能落到這個噁心男人的手裏!
何總欣賞着她臉頰紅潤滾燙,眼神茫然迷離的模樣,也不着急,“我好心幫你,你怎麼還這麼兇呢?小美人,你現在不難受嗎?”
蘇晚晚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淺藍色的連衣裙被酒液打溼了領口和胸口的一部分,黏黏糊糊地暈染出一片深色。
包間大門近在眼前,她狼狽地跌撞着跑了過去,頭髮散亂。
何總任由她跑了兩步,然後抓着她的手腕一帶,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令人作嘔的氣息瞬間親佔了鼻腔!
蘇晚晚頭昏眼花,腦子像是生了鏽一樣,意識都遲緩起來。
她咬着牙,不知道從哪爆發出的一股力量,狠狠提膝!
“踐人!”
何總臉色大變,滿是肥肉的臉因疼痛瞬間扭曲起來。
蘇晚晚抓緊時機掙脫出他的懷抱,一面喘着氣,一面昏昏沉沉往外跑去。
好在包間的門並沒有鎖上,她用力一拉,很快就打開了。
走廊上鋪滿了的厚實地毯成了蘇晚晚最好的掩護,她沒敢回頭去看,只顧着悶頭往前跑去。
前方模模糊糊傳來一陣說話聲。
蘇晚晚心裏一喜,毫不猶豫衝了過去,緊接着腿一軟,重重摔在了那羣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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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霎時間靜止。
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蘇晚晚從意識深處擠出了一聲微弱的呼救,“厲冷決嗎?是你嗎?救救我……”
髮絲凌亂、身上還帶着酒漬的女人躺在暗紅色的地攤上,蔥白細弱的手指微微彎曲,虛虛抓着厲冷決的褲腿。
蘇晚晚意識逐漸消散,朦朧間,隱約聽見有人湊近,又很快遠去,“中了很烈性的藥,如果沒有人幫她的話……恐怕性命難保。”
厲冷決依然沉默不語,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着,似乎正在深思。
“求你……”蘇晚晚喃喃道,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她還有兩個小寶貝要照顧,怎麼可以死呢?
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被蘇家的人得逞?
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淌進柔順的長髮中,她苦澀的勾了勾脣,深重的絕望淹沒了她。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查一下怎麼回事。”
“至於她……先送到我房間裏。”
走廊再一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副被雷劈了的驚愕表情。
“沒聽清嗎?”
“是!”一羣人齊齊應道。
蘇晚晚陷在在模糊不清的夢境中,似乎有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脊,清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追逐着靠近。
一夜沉淪。
窗外天光大亮,蘇晚晚從混沌的夢境中清醒,才睜眼,她就感覺到了渾身的痠疼無力。
昨晚的記憶緩緩回籠,她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白了下來。
她似乎……
非禮了一個男人?
蘇晚晚猛地坐起身,看清楚臉之後才放下心來,幸好是厲冷決。
這要是別的男人就完蛋了。
厲冷決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
蘇晚晚此時此刻內心才安定下來,她嘆一口氣,“對不起,我……”
“又說對不起,只有笨蛋才會說對不起,再這樣下一次你就自己想辦法。”
蘇晚晚撇嘴,他說的沒有錯。
沒多久,厲冷決就因爲公司的事情離開了。
夜深。
厲冷決回來的時候,蘇晚晚已經抵擋不住睏意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走近,嬌小的身軀縮在沙發上,秀眉緊蹙,表情痛苦,仔細看,少女般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上還有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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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厲冷決伸手去擦她額角的汗水,躺着的人感覺到有人在動她,翹卷的睫毛顫抖了下,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一具高大的身影正籠罩着自己。
“厲冷決?”
念出這個名字後瞬間如夢初醒,蘇晚晚猛地從沙發上彈坐起來,看着眼前冷厲的男人,頓時緊張起來。
“等我等睡着了?”男人幽深的眸光定格在她身上,看着她蒼白的臉頰,眉心一擰,“你越來越瘦了,不知道的以爲我不給你飯吃。”
蘇晚晚只覺得厲冷決在變相的譏諷,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聲音冷漠的沒有丁點溫度,“嫌棄我的身材?”
“嗯?”
厲冷決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倒也沒生氣。
終究還是她的性子軟,嘆了一口氣,嘀咕了聲,“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耍性子,就是我有點起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