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葁離開客房之後,沈文軒看着桌上的二十兩銀子,目色變得暗沉嚇人。
明明之前好好的,爲何她會這般着急的趕自己離開,難不成就是爲了那個李大柱?
就因爲他打開了窗戶,而她害怕那個李大柱知道他的存在不成。
沈文軒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
甚至看着桌上的二十兩銀子有些礙眼。
原本他以爲自己幫她砌好了豬圈會得到她的好感,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做的如此決絕。
這一天,姜葁家裏的氣氛顯得很是蕭靜,就連藏在暗處的瀟大都感到院裏的氣氛異常的緊張。
上午李大柱跟着王大昌離開之後,他看到了姜葁姑娘去客房找自己的主子,結果再出來的時候,姜葁姑娘看着很嚴肅,甚至有些不高興。
而他的主子則是一天沒有出門。
難不成是因爲他偷吃了廚房裏面的早飯,姜葁姑娘以爲是主子偷吃,生氣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就成爲了那個親手毀掉主子婚事的大惡人了。
瀟大慌得一批。
坐在牆頭的暗處等着天色暗下來,好去跟主子賠禮道歉,哪怕是讓他豁出這條命都行。
姜葁回到主屋就閃婚進了空間一直沒有出來。
而沈文軒一直坐在牀上瞧着桌上的那二十兩銀子發呆。
時間流逝。
李大柱從鎮上回來之後,直接把牛車趕到了後門。
姜葁在空間聽到敲門聲變成空間裏面走了出來直接去牛棚開了門。
“怎麼樣,路上好走嗎?是不是冷了?”姜葁問道,同時幫着李大柱卸車。
二柱則是走到姜葁跟前,把手裏的錢袋子遞給了姜葁。
“姜葁姐,這是今天的貨錢,賬單也在裏面呢,對了,白小東家說天暖和點時,讓你有時間去鎮上瞧瞧火鍋的生意,給指點指點。”
姜葁聽了二柱的話接過錢點了點頭。
隨後問李大柱,“那腐竹跟凍豆腐可是跟佟叔他們談了?”
“談妥了!”李大柱說完,抿脣也跟着笑了起來。
知道李大柱家賣腐竹的生意也跟食客香也談妥了,姜葁也算放心了。
於是讓李大柱跟着李二柱兩個人暖和了暖和身子,回了家。
等到李大柱人都走了之後,姜葁回到主臥又進了空間。
至於客房裏面的沈文軒,在聽到李大柱回來之後,也只是目光閃了閃,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是夜!
瀟大偷偷翻牆跳到了院牆裏面,走到客房門口,走了進去。
“主子!”
沈文軒側目瞟了一眼瀟大,便不再說話。
目光鎖了眼桌上的二十兩銀子起身走到了桌前。
“主子,是屬下的錯,要不是屬下偷吃了廚房裏面的飯菜,姜葁姑娘也不至於跟您……”
“月奴可是到了?”沈文軒打斷瀟大的話問。
突如其來的問話,以及反常的作風,讓瀟大一愣。
當看到主席那嚴肅犀利的眼神兒之後,瀟大連忙道:“月奴明天就能到!”
沈文軒點了點頭。
把手裏的二十兩遞給了瀟大。
“明天把這些錢給月奴,讓在村裏面買個房子,最好離這裏近一些!”
瀟大聽後領命,轉身離去。
想到自己剛剛那句沒有說完的話,轉身再想回頭跟沈文軒解釋一下。
卻看到沈文軒已經躺在了牀上。
“主子,屬下有錯,自會去領罰!”說完瀟大離開了客房。
沈文軒躺在牀上心裏特別的不是個滋味。
瀟大的解釋他不是沒有聽明白,而是他知道,他跟姜葁之間的事情,根本不是瀟大偷吃一頓飯那麼簡單。
她趕他走,其實就是因爲那天她在李大柱眼皮子下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心裏雖然不舒服,但該走的時候還是要離開。
這一夜,整個河溪村非常的安靜。
安靜到北風都停止了呼嘯。
沈文軒站在姜葁的臥房門口安靜的待着,瞧着臥房的門窗,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牆頭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文軒才回到客房拿着一個食盒翻牆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
姜葁從空間出來去廚房做飯。
當看到鍋臺上的糕點時,愣了一下。
這是她最愛吃的海棠酥!
這一大早上,是誰買來的海棠酥?
姜葁想了想,朝着客房瞧了一眼。
準備把糕點放在食盒給沈文軒端過去。
結果她在廚房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食盒。
打開廚房的門,姜葁直接去了客房。
像往常一樣,先是敲了敲客房的房門,隨後便推開。
原本應該坐在牀邊的人,此時沒有坐在牀邊。
牀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擺在牀榻上,很顯然是精心收拾過得。
姜葁望着屋子裏的一切,心裏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這種失落感就像前世她看不到宴琪的那種感覺一樣。
自己的心,怎麼可以出現這種感覺。
![]() |
姜葁十指緊握,眼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最多的卻是心底的怕意。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她怕自己會心動。
她怕自己再次陷入那種萬死不復的男女之情中。
她更怕自己愛上沈文軒,愛上一個想要殺掉自己的男人。
緩步走到那張方桌前,姜葁擡手摸着,似有回憶,似有點點滴滴的畫面。
長嘆一聲!
果然啊,這男人跟女人不能同在一個屋檐下,時間久了容易出事兒!
都說日久不一定生情,卻能讓你見人心。
而她對沈文軒呢?
怕是見了人心,也動了情吧!
人在的時候,她想着把人攆走,可是人走了她又有些捨不得!
真是踐!
活了兩世,爲何就走不來個“情”字。
姜葁不知道坐在客房多久。
直到王氏過來幫她種菜,她才從客房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把暖房裏面的菜地重新翻了翻,種上了新的蔬菜種子,又把已經培育好的辣椒全部移植栽種在了菜地裏面王氏才離開。
等到王氏走後,姜葁去了暖房看小豬崽。
這一看就是大半天,一直到晚上,姜葁才從暖房出來回到了臥房。
回到臥房,姜葁攆起一塊海棠酥咬了一口。
海棠酥是甜的,可她的心卻是空的。
他這次是真的走了吧?
姜葁想!
以後她就是這河溪村的菜農,至於那個他,只能是前夫。
這一夜姜葁在空間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開始忙着種菜餵豬,喂牛。
直到自己實在幹不動活了,才躺回空間休息,而這一休息就是兩天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