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中毒

發佈時間: 2025-02-03 18: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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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公主與姜年又提了皇后生辰的事。

這事姜年完全沒有聽燕王說過,回到王府與他提了一句,也是神情淡淡。

“皇后的生辰一向不會大辦,你無需操心,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可皇后畢竟是你母親,咱們總該上心些。”

燕王一邊換衣裳一邊道:“宮中有太子妃在。”

想想也是,皇后就算要辦生辰宴,也輪不到她操心。

“一個生辰而已,你不想去就不去。”

話是這麼說,宮中別的宴可以不去,但是她作爲兒媳,這種時候還是得露面。

天氣冷,晚間用過膳只在殿內走走,洗漱之後便又開始整理殿內的箱子。

寶珠從匣子裏發現了一串用玉雕刻成的風鈴,“姑娘,這個真好看,咱們掛起來吧。”

那玉雕的確實精緻,就讓寶珠掛在了牀帳出處。

又從箱子裏面找了一些首飾和新奇玩意兒賞了下去。

收拾到半夜,一直到燕王臉色不太好,這才收手。

然後,牀帳處的白玉風鈴硬是響了一晚上……

……

入冬之後,姜年越發的懶了,整日沒什麼精神,便不想出門。

之前對皇后的生辰還重視的緊,眼看日子越來越近,一想起來就犯愁,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動。

燕王不放心,便請了御醫來診脈,只說是身子有些虛,勞累所致,吃些藥就沒事了。

琥珀進來伺候她穿衣,不見寶珠,便問:“寶珠今兒個身子還沒好嗎?”

琥珀擔心道:“御醫給開了方子,也喝了幾日了,但就是不見好,頭暈目眩,身子軟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

“我配的藥也不管用?”

琥珀搖頭:“這幾日喝的就是姑娘開的方子,還是沒有起色。”

寶珠前些幾日就病了,御醫來給她把脈的時候,也一併診了脈,說是勞累所致。

可一個勞累,能病成這樣?

她就是覺得身子乏,寶珠完全下不了牀,再這麼下去,就不妙了。

“再去請外面的大夫來瞧瞧,多請幾個,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是。”

吃過飯,姜年去看了一眼,寶珠臉色難看的厲害,前幾日還像一朵鮮花,如今這朵鮮花就像要枯萎了似的。

府外請來的大夫把了脈,給的結論都是一樣的,就是勞累所致,開了方子,讓好好休息。

可怎麼看都不正常。

姜年問:“寶珠,你身子覺得難受之前有沒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或者吃了什麼東西,用了什麼東西?”

寶珠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你平時不接觸的,這兩日接觸的?”

寶珠想不起來,倒是琥珀想起來了:“姑娘,咱們這幾日旁的一切照舊,唯一的不同就是…就是宮裏送來的那幾個箱子。”

琥珀這話讓姜年瞬間想起來了,是了,那日她們動了那些箱子。

可是那日琥珀也動了箱子,什麼事都沒有。

沉銀片刻,問:“這幾日寶珠是不是將我給她的東西帶在了身上?”

琥珀突然想到了什麼,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在盒子裏找了找,找出一根簪子。

“寶珠最近戴了這個。”

姜年認得,就是那箱子裏的東西,當時瞧着寶珠喜歡,姜她直接將簪子給了她,並沒有細看。

“拿來我瞧瞧?”

將簪子放在鼻間聞了聞,心中一沉,是毒!

劑量不多,味道也不重,但是要長期戴在頭上,必定會中毒。

“去,將我給你們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還有院子裏其他人的,都收回來。”

“是。”

琥珀將屋裏的東西找出來放在姜年面前便出去了。

第一站就是姜年寢殿內掛着的白玉風鈴。

將那日送出去的東西都收回來,琥珀問:“姑娘,可是這些東西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是有大問題。

姜年聞了幾個,有些有毒,有些沒毒,大概是怕都沾上毒露了陷。

“當時來送東西的人可有說哪些是陛下送的,哪些是貴妃送的?”

琥珀想了想回答:“沒有,內侍只說這些都是陛下太后還有貴妃娘娘送的東西,便讓人擡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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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當中有人想殺她。

最明顯的就是陳貴妃,趁着陛下和太后賞賜,便將自己的東西混進來,就算知道有毒,因着太后和陛下,她也不敢聲張。

可是陳貴妃現在害她的原因是什麼?

她與晉王再無可能,殺了她對陳貴妃又有什麼好處?

但不是陳貴妃,又能是誰?

太后?還是陛下?

可她經常與燕王在一處,這樣做難道不怕害了燕王嗎?

還是說,這人根本就不在乎燕王的死活?

突然想起那日在東宮的茶,難道是同一個人?

一個能在東宮下毒,還能在宮中的賞賜裏做手腳的,能有幾個?

姜年想不明白,若是姜家那些人想毒死她,她還覺得有可能,宮裏這麼恨她,這麼恨燕王的,會是誰呢?

她想不到。

太后就算不喜燕王,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也不能恨到這個地步吧?

至於皇帝,燕王可是他的兒子,而且,北境之所以現在還安定,就是因爲忌憚燕王。

若是燕王不在了,北邊怕是又要亂起來了。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姜年趕緊讓琥珀將她牀頭那個匣子裏的小瓶子拿來,拿了藥給寶珠吃,自己也吃了一顆。

這才緩緩站起身,眼前一黑,直接要摔下去。

琥珀趕緊將讓人扶住:“姑娘!您沒事吧?”

姜年擺擺手,吩咐:“扶我回去吧。”

回到殿內,讓琥珀研了墨,在紙上寫了幾行字。

“按照這個抓藥,今日給她喝兩頓,到了晚上再來報她的情況。”

“姑娘,奴婢先扶您上牀休息。”

姜年指了指不遠處的矮塌,“去那吧。”

琥珀趕緊將人扶過去,拿了被子毯子蓋上。

“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抓藥的時候也小心些,放出消息,就說我病了,還是重病,其他的,等殿下回來再說。”

“奴婢明白。”

琥珀拿着方子下去交代,姜年躺着躺着,就睡了過去。

夢裏又看到了姜家人,看到了她母親去世,看到了她自己倒在血泊裏。

看到燕王穿着鎧甲被箭射穿,死在了戰場上,卻不是死在敵人手裏。

察覺到臉上有一絲冷意,緩緩睜開眼,就看到燕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