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李森和季醫生被攔在門外沒有韓有年的命令誰也不敢進。
溫璇手提袋子跑過來看到門外的兩個木頭人愣了一下,倒是李森驚訝開口,“溫小姐,你怎麼來了?”
“表哥呢?”溫璇剛問出聲,隔着一扇門房間裏韓有年的聲音傳來,“進來。”
溫璇無奈搖搖頭轉動門把手進去看到牀上的人渾身是傷驚呼一聲,“表哥,她這是怎麼了?”
“先別問那麼多,把她的衣服換下,外面還在等着檢查。”韓有年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嗯。”溫璇看着這些傷痕快速把衣服給她穿好,可她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呢?
“表哥,可以了。”溫璇站起身走出門外,這大半夜的讓她過來就爲了這個啊,她還沒見過表哥對哪一個女人這樣呢。
韓有年率先進來將她的衣袖捲起和領子開了一個釦子,“季醫生,她爲什麼會有自殘自虐行爲?”
韓有年稍微檢查了一番,“這正是那個瓶子裏的液體所導致,一旦醒來就會忍不住抓狂,抓的厲害就越舒服,這只是前期比較輕微的,後期就會越發的嚴重,因爲抓狂已經滿足不了她的舒適,重則會使用剪刀,水果刀或一些其他尖銳物品來再次傷害自己,但是偶爾也會保持清醒和平時一樣,不過有一次的清醒就會比之前一次要更加嚴重。”給她喂藥的人還真是狠毒。
“那爲什麼又會昏過去?”韓有年心疼不已,尤其是他左心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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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承受不了那般疼痛,這些被抓傷的地方醒來之後會千倍萬倍親蝕她的全身。”
“那她是抓我才昏過去的呢?”韓有年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如果她再醒來再想抓,他在她面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他帶給她的傷害是不是太多了。
季醫生有些詫異淡淡開口,“或許她不想傷害和她無辜的人吧。”
“還有別的辦法嗎?”韓有年最後問着,所以她剛才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意傷害他嗎?
“鎮定劑,只有這一個辦法,但如果長時間使用的話,也會漸漸無效的。”季醫生從醫藥箱裏取出幾枚遞給李森,“在控制不住的時候打上一針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痛苦的過程難以想象。”
“季醫生給你你給我們總裁看看鎖骨處的傷口,都已經拖兩天了。”他是不着急,但他這個做家屬的能不替主子上心嗎?
最終這一夜鬧的還是無法入睡。
“先把這些傷口消毒清理好。”韓有年吩咐着季醫生。
給龔依的傷口清理完之後又給韓有年重新做了拆線縫合,“傷口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
韓有年揮揮手,“都回去休息吧,不要忘了還有一場總結大會。”
李森和季醫生先後離開房間,溫璇早已離開。
“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韓有年握住她的小手輕聲問着她,她這麼安靜彷彿停止了呼吸一般。
站在落地窗前,英俊偉岸的背影幾個小時沒動一下,直至天空夜熱開始泛白。
漸漸的,他敏銳的聽到屋裏傳來細微的動靜,韓有年大步走過去龔依卻比他早一步轉動臥室門把手,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對峙着。
“你要去哪?”韓有年首先打破這寧靜的氣氛,所以她現在是清醒的狀態嗎?
龔依低着頭強忍着淚水滑落,用着平淡再平淡的語氣開口,“今天還有一場總結大會。”說着說着眼淚就不斷滴落下來,她自己都不敢看身上刺目的抓痕,這要是在夏天,別人會不會說她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到處對她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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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等過了今一天結束和韓有年就再也沒有關係了,跑不掉還不能躲得掉嗎?
“李森會處理一切的,你在這把傷口養好了。”他想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想以指腹拭去她眼角滾燙的淚水,可這一切他都忍下了,他現在該怎麼辦?
“李特助他不是不會……”,龔依望了望腳上的棉拖鞋。
“他從小就是在美國生活的,你覺得他不會?”韓有年注視着她每一個表情,他又再次欺騙了她,可顯然她隱藏的很好讓他無法捕捉到。
“哦。”她早應該想到的,就是說啊,她一個小丫頭怎麼能玩過足智多謀的他呢。
“想吃什麼嗎?”
回答他的是一記沉重的關門聲,他可以不用裝的那麼好心嗎?
龔依呆滯的目光停留在牀頭櫃旁,上面什麼都沒有標註,只是一根根液體針管,她苦澀的笑笑想必這也是給她使用的吧。
“難道一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了不成?”紀有如在客廳裏叫囂着,對着保鏢指着鼻子又罵了一通。
“夫人,少爺並不在t市。”保鏢如實回答,他們的人手把有可能待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韓紀中從樓上下來深沉而緩慢開口,“有年確實不在t市,而是在b市。”他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紀有如一聽表情有些慌張,“什麼?去了b市找那個野丫頭去了吧。”
“你怎麼知道他去找龔依了?”韓紀中疑問道,好像並沒有人和她說過吧。
“我胡亂說的,不然好端端的去b市做什麼?”紀有如反駁着。
“別忘了尼貝爾先生也在b市,或許有年在那邊有事呢?”韓紀中上前打着圓場說着,有年不是小孩子了,作爲父親他早就放開了這一切,不管他以後娶的的龔依還是諾拉,只要是他兒子喜歡的,他作爲父親一樣會喜歡,倒是他這個妻子……
“你讓我怎麼相信,***是和那個野丫頭在一起。”紀有如現在這個樣子活脫脫像個潑婦。
“有如,你夠了,有年肯定不希望你是這個樣子,口口聲聲就是野丫頭。”韓紀中第一次說着稍微重的話,平時說幾句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再這樣下去有年估計都不會回來了,可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紀有如被他威喝住有些震驚,“紀中,你竟然也幫着那個野丫頭說話,你什麼時候吼過我,你從來沒有吼過我,這次因爲那個野丫頭你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