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大酒店,京市最豪華的酒店。
何言朗直接領着林清歡乘坐貴賓電梯到了酒店總統套房。
比起他公寓的簡約風,總統套房裝修豪華又富麗,書房,會議室,桑拿房以及茶室應有盡有。
一進房門,他就將林清歡抵在門上落下一個很深的吻,直到林清歡喘不過氣,脣紅腫。
“喜歡駱舟然?”他半眯着眸子,那眸子裏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她胸口劇烈起伏,搖了搖頭。
“我打他你心疼?”
林清歡依舊搖了搖頭,何言朗拽她胳膊的手又用了一份力氣,有了些許疼痛感。
“不心疼,那你對我那麼兇幹嘛?”
林清歡語塞,半天吐出一句話,“是你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倒是林清歡說得出的話。
冰涼的指尖順着林清歡精緻的臉頰遊走着,他擡起了林清歡下巴,“上次你和他在駱玉明辦公室裏,心甘情願的?”
林清歡擡頭,何言朗又提起上次的事。
她當然不是心甘情願的。
下巴再次被擡起,他並不覺得是威脅,只是今天她護着駱舟然的樣子,讓他不自覺又一想起那天的畫面。
頓時血脈僨張,手上青筋暴跳,無波無瀾的臉上起了幾分不耐煩,“好好回答!”
心臟跳得更加快速了,他天生帶來的壓迫感,讓林清歡沒來由的覺得毛骨悚然。
短暫猶豫了一下,林清歡的選擇還是保護駱舟然,她的聲音很小,也興許不小,只淡淡說着,“是。”
有趣。
幾乎瞬間,何言朗的憤怒情緒被點起來,手上力度加大了幾分,林清歡難受得皺眉頭,但只是一瞬,又被他將情緒壓了下去。
興許是天生的,他的語氣林清歡聽來總是冷冷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冷漠,雖然他的話很難聽,“玩我呢?不喜歡他,還給他上?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玩的?”
她非得這樣逼迫他才開心嗎?
林清歡擡眸,目光與他深邃的眼眸相逢,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縈繞着彼此,極其優越的皮相下隱藏着一顆惡劣的心思。
“何言朗,我欠你什麼了,你要這樣子待我?”
他欠她什麼了?憑什麼,他要掌控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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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誰交往,做了什麼,他都要管,他憑什麼。
何言朗又被氣笑了,猩紅眼眶裏映着一旁倔強的女生,一滴眼淚從她的右眼滑落了下來,膽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是就是敢惹怒他。
他屈指煩躁的替林清歡擦掉了眼淚。
他也永遠可以做到內心裏波濤洶涌,表面風輕雲淡。
自願送上門去給人睡,倒是看不出來的水性楊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欠我什麼?”他呢喃重複,想起上次無聊隨便和林清歡打得一個賭,他知道這話簡直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在侮辱林清歡,但誰讓她先惹他的。
“你忘了,上次打賭你輸了,現在你是我情人,在我還對你感興趣的時候,你試試讓他碰你?”
煩躁!捏着林清歡下巴的手卻是仍舊不敢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生氣。
情人?
誰踏馬會在乎那個無聊的賭注,隨口答應而已,而眼前人的目的似乎一開始就是想讓她做情人,做他衆多魚塘當中的一條魚。
噁心!
她紅着一張臉譏諷對方,“我腦子有病還是你腦子有病,一個無聊賭注就妄想白嫖,情人?這見光死的玩意兒,你讓我得到了什麼嗎?錢嗎?”
“意思給錢你就做了?”
林清歡語塞,她本不是這個意思,看向男人那目光卻是含淚倔強點頭,“是。”
“多少?”
“一個億。”
“你值嗎?”
一瞬間,她的眼淚大滴大滴滴落下來。
何言朗羞辱人,的確很有一套。
他放開林清歡的下巴,捏着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迫了下去,“還不明白嗎?只有我想不想,沒有你願不願意。林清歡,對付你我有的是法子,誰管你願不願意,老子就是可以輕而易舉讓你服!”
駱舟然,這輩子你是見不到了。他只是一個開端而已,以後你敢和哪個男的走近,敢喜歡哪個男的,都沒有好下場!”
呵呵。
林清歡回敬他寒冷的目光,激將法,諷刺道,“那麼介意我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那那幾個綁架要親犯我的混蛋,怎麼不見你出手,說到底,你也不過欺軟怕硬。”
他欺軟怕硬?
笑死了,他何言朗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
何言朗不屑地反擊道,“我只是沒你們那麼蠢而已,明知不可爲偏要爲,明知沒那實力卻偏生要作勢去送人頭,何必呢?”
他只會做出最完美準確的抉擇,要端掉就徹徹底底端掉,連一口渣一絲起死回生的氣息都不會給對方留下。
林清歡怎麼會懂?她還只是一個未出社會的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總覺得,人犯錯了就會被正法,就該被正法。這個世界,並非黑就黑,白就白。
“你該慶幸,老子睡了你,將來老子可以罩着你,你可以胡作非爲。”
她說不過何言朗,被對方堵得啞口無言。
手被舉得有些許累了,她順下眼眸低下頭,爭論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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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只不過是何言朗短暫感興趣的對象而已,並不值得何言朗爲她冒險,什麼亂七八糟的措辭都是藉口。
當然,林清歡也早就沒有指望何言朗在這件事上替她做什麼。
她手被舉累了,何言朗沒有放下,黢黑眸子仍舊目不轉睛盯着林清歡,“好,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要讓他碰你?”
她嘆了一口氣,收起了剛才的鋒芒,轉而變成一只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白兔,眼角的淚水晶瑩剔透,一字一句說道,“像你這麼清高的人,一定接受不了和別人睡過的女人吧,和他發生關係,就可以擺脫你。”
所以,這麼作踐自己,就是爲了擺脫他了。
“作死,也沒你這麼作死的。”
林清歡點了點頭,“嗯,你說的都對。”
何言朗鬆開了她的手。
林清歡揉了揉自己的手,兩個手腕處都有些許紅印,還有點兒麻。
何言朗淡淡開了口,“滾進去洗澡,這筆賬一會兒牀上在繼續算!”